“燕儿姨,你别哭,我这不没事吗!”我挣扎着想坐起身,发现轻轻一动腹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不禁龇牙咧嘴的轻嘶了一声。
“小心,你躺着别动,要什么跟姨说啊!”燕儿姨忙附身轻轻摁住我道。
“真是个傻孩子,你说你,那么大老远跑省里来就为了你叔那点破事,还害你吃那么大亏!”燕儿姨摸了摸我的额头说。
“燕儿姨,你,都知道了?”我有些的担心的看着她。
“能不知道吗?这事儿闹这么大,你叔他真不是个东西!”燕儿姨气愤的说。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大强叔。”我安慰燕儿姨,“都是那个叫谢霞玲的,在大强叔住的房子里摆了邪桃花。”
“怎么不怪他?要不是他随便让别的女人上他的屋子给他打扫卫生,能被人算计上吗?”燕儿姨反驳道。
我没再说话,这毕竟是大人之间的恩怨,我一个晚辈过多干涉不太好,另外燕儿姨也的确一针见血的说出了这件事的重点。
如果大强叔更加注意男女之间分寸的话,邪桃花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在医院整整住了近一个月,燕儿姨问过我爸妈的地址和电话,我没告诉她,说是怕他们担心。
其实我自已心里知道,他们怎么会担心我?
自从四舅奶奶去世后,跟我联系最多的就是宗宝,他时常会去我们学校看看我,偷偷给我塞一两百块钱,至于学费,四舅奶奶早就给我攒下了。
出院的时候燕儿姨告诉我我受伤那天有人报了警,谢霞玲因故意伤人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另外,燕儿姨也在大强叔的公司食堂谋到了一份配菜员的工作,以后就跟着大强叔在省城定居了。
我由衷的替燕儿姨高兴,这次受伤算是一个教训,估计以后我真的不敢在二十岁生日以前给人看事了,但这次,我并不后悔。
身体复原后,我发现丹田时常暖暖的,用秀才爷爷教我的方法凝气,竟惊喜的发现有一小缕若有若无的真气在身体里缓缓流动,想必是因为解决燕儿姨的事积累了功德,所以才会那么快凝聚起来。
回柳桥村住了不到半个月,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我再次回到学校。
出发得比较早,到的时候还是上午,一打开寝室门,我就敏锐的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状似石头的墨玉也有些隐隐发热。
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走进洗手间,一样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那盆栀子花虽然两个月没人浇水,却依旧开得热烈,花朵好像比去年更大了些,一走近就能嗅到浓郁的香气。
我皱了皱眉,香气太过反而有些冲鼻。
自从开悟以后,我的感观比以前要敏锐很多,那种阴冷的气息虽说不怎么明显却是完全能感觉到的,更何况,胸前挂的墨玉也是第一次隐隐发热。
这种情况绝不正常,
实在找不出原因所在,我只能先放放再说,将行李收拾好已经到了中午,去食堂吃完午饭,再回到寝室,李洋和万红已经到了,正开心的聊着暑假去哪儿旅游了的事。
见我走回来,李洋热情的冲我挥了挥手道:“胡灵快来,我昨天才刚从成州回来,带了很多特产兔脑壳,给你们一人带了一包,你尝尝,味道可好了。”
她还是那样对谁都充分散发着自已的热情,像中央空调一样,可惜一直也没有交到真正能交心的朋友。
万红也在一旁笑着说道:“胡灵你试试,味道的确挺好的,李洋特意带给我们的,过分客气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哦!”
她这话没什么坏心,一向性格爽朗直来直去的性格挺讨喜的。
我笑了笑,接过李洋手里的包装袋,说了声谢谢,李洋见我接了,看起来很高兴。
三个人坐在书桌前边吃着小零食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基本都是她们说,我听,但气氛却是从没有过的融洽。
不多时,陈珊珊和秦丽也一起来了,陈珊珊还是那副富家大小姐的样子,秦丽夸张的忙活着帮她整理行李。
“你们吃什么呢?”陈珊珊笑着看了一眼书桌上的袋子,柔声道:“兔儿头啊?这些都是垃圾食品,有很多添加剂的,对肠胃不好!”
原本融洽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李洋刚刚想要递出两袋零食的手悄悄缩了回去。
万红一向不喜欢她们俩,撇了撇嘴说:“真受不了!胡灵,李洋,我躺会儿去了。”
我也站起身,正要伸手去扶爬梯到自已的床铺上去,眼角的余光突然撇见有抹如雾气一般微微泛白的光晕。
扭头看去,惊奇的发现那抹光晕竟是从那盆栀子花上散发出来的。
那盆花有问题!
转身走到那盆开得正热烈的栀子花前,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我缓缓伸出手,手接触的叶片的瞬间,一股冰冷的触电般麻痒感觉让我心里悚然一惊。
“胡灵,你干什么?”温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转过头,陈珊珊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冰冷和忌惮。
“这花开得挺好看的!”我笑了笑,缩回手,转身爬上自已的床铺。
“好看也得长在枝头上,有的人见好看居然还想要摘下来,真的是有够自私!”秦丽哼哼着怪腔怪调的说。
我没理会她,心里寻思着那盆花的问题。
难怪我会感觉到寝室有阴冷的气息,刚刚那种触感,竟像是困了一个阴灵里面,可是,我们寝室里的花为什么会困有阴灵呢?
或者是袁小丹和陈珊珊把那盆花从植物园挖回来的之前就有阴灵被困在里面了,所以才会有了后来袁小丹跳楼的事情?
但这件事好像也不太对,袁小丹跳楼,完全是自已想不开,如果真有阴灵缠着她,即使那时候我什么都不会,眼睛也不可能看不到。
还有,到底是谁把阴灵困在那株栀子花里?困的又是谁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