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头烧得很好,一点就燃了,我心里明白,那是祖师爷对我很满意的象征。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还有那些对祖师爷保证的话,没人教我,可这些突然间对我来说就像背了无数次一样熟悉,仿佛不是我第一次说这些话。
拜过祖师爷,秀才爷爷又跟我说了一些练气法门,我试了几次,只觉得丹田处暖暖的很舒服,但并没感觉有气凝住。
“凝气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不但要勤加修炼,还得多行善事多积功德,功德积得越多,气就凝得越快!”秀才爷爷告诉我说。
“秀才爷爷,如果我能凝气了,是不是就能使用四舅奶奶留给我的那把五钱剑了?”
我想起顾西文催动五钱剑对付棺材鸟时的样子,真的很帅。
“那把剑是你四舅爷爷留下的东西,他的道行可高了,要不是当年为了救我,也不会。。。。。。”秀才爷爷叹息着说道:“他那把剑是个好东西,但你在进入玄道以前,万万不可勉强催动,会伤了根本的。”
听了秀才爷爷这话,我心里大惊,除了帮宗宝对付猫妖那次,四舅奶奶从没在我面前提过四舅爷爷,我从来不知道四舅爷爷竟也是风水界的高人。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更关心的是顾西文有没有踏入玄道,如果没有,会不会。。。。。。
我不敢再想下去。
“秀才爷爷,我有位朋友,当初催动了五钱剑,不知道他有没有踏入玄道。”心里到底是不太放心,我开口问秀才爷爷。
“你的朋友?跟你一样大的孩子吗?竟能催动那把五钱剑?”秀才爷爷有些诧异。
“嗯!”我点头,正要跟秀才爷爷说当时救闻校长的情形,秀才爷爷挥了挥手道:“你去里屋给我取一碗水来。”
我走进里屋,发现是个小厨房,放着简单的炊具,墙上用木板做了一个简易橱柜。
我取了一个碗,在水缸里舀了一碗水端出去。
秀才爷爷抬手在碗上轻轻一挥,碗里的水轻轻晃动了几下,出现了那天晚上的画面。
“这孩子竟然是个黑先生!小小年纪,可惜了!好在心地善良,只要守得住初心,应该不会步入歧途的。”看完后,秀才爷爷叹息着说。
黑先生?
那天晚上那只棺材鸟好像也提到了顾西文是黑先生的事。
“什么是黑先生?他催动那把剑对他的身体会有伤害吗?”我巴巴的问秀才爷爷。
“普通先生练气依靠的是循序渐进和功德,黑先生练气更多靠的是吸取灵魂的阴气和异类精元,这孩子的气明显不足,还没到玄道,估计以后想要再进一步,是难了!”秀才爷爷叹了口气道。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难受,顾西文是为了帮我才伤的。
“灵儿丫头,你这朋友练的虽是黑道,却是个好孩子啊,自已都亏成那样了,还能超度那些游神,若当时他将那些游神的阴气吸取了,他的亏损就补起来了,甚至还能更进一大步。”秀才爷爷接着又赞许的说。
“那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我有些急切的问秀才爷爷。
“难啊!”秀才爷爷说:“这都要看他的造化了,若能服下新鲜的墓灵花,或许能补足一些亏损,但墓灵花不是那么好找的,极易枯萎,还必须是千年以上没人进入过的童女墓里才有。”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帮顾西文找到一朵墓灵花。
这是我欠他的。
“灵儿丫头,你二十岁以前还有一劫,但你记住,若遇极苦,千万守住本心,终会拨云见日!你回去吧!”
秀才爷爷说完,抬手轻轻一挥,我面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像是笼罩了一层浓雾,浓雾里,我又看到四舅奶奶,远远地望着我笑。
“四舅奶奶!”我喊着,猛的坐起身。
“”灵儿丫头,你可算是醒了,吓死姨了。”燕儿姨坐在床边一脸担心的望着我说。
“燕儿姨,我从山上下来觉得头有些晕,所以就睡了一觉,你怎么来了?”我不好意思的解释。
“你哪里是睡了一觉啊,你都睡了三天了!怎么喊都不醒,找来土药房的李大夫,他有说你没病,怕是累的。”
燕儿姨说着摸了摸我的额头,“头还晕不?饿了没?要不要吃些什么?这睡了几天没吃没喝的,气色看起来倒是比之前还好些了。”
原来,那天傍晚燕儿姨从地头回来,见我家大门敞开着,就进来看看我,谁知见我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喊都喊不醒,吓得她还跑去土药房找大夫,却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所以只好就那么守着我,这一守就是三天。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姨,你净守着我,家里的农活都拉下了,回头又有得忙了。”
“嗐,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跟自已的孩子一样,地里不就是几棵菜吗,我就是打发打发时间,家里就我跟你冬子哥两个人吃,你大强叔一年也回不了两次,拉下就拉下了,没事,你别担心哈!”燕儿姨笑着说。
我望着燕儿姨爽朗的笑脸,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
可这一望,我竟在燕儿姨脸上看出了些不对劲。
她的夫妻宫竟有些隐隐洼陷发黑,这可不是好兆头,主配偶得了重病有灾或者有异心。
“燕儿姨,大强叔在省城什么单位上班啊?怎么总不见你去看看他?”我假装无意的问。
“他啊,说是在一家外企公司吧,坐办公室的,雨淋不着风吹不着的,待遇不错,就是假少。”燕儿姨笑着说:“你冬子哥往年一放假就爱往他那儿跑,今年暑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没上他那儿去,说是想回来陪陪我。”
“冬子哥回来了?”我问。
“可不是嘛,刚放暑假的那会儿还兴冲冲的跑省城去了,没几天就回来了,还闷闷不乐的一脸不高兴。”燕儿姨笑着压低了声音凑近我耳朵说:“估计是跟他老子闹别扭了,正好,回来给我做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