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病的春天
王子病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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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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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王子病的春天
作者:
非天夜翔
本章字数:
19144
更新时间:
2024-05-22

王子病的春天 Extra5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那天一直下着雨,天黑压压的,这是即将进入夏季的天气,空气里充满水汽,下午四点和夜晚差不多,遥远的心情却非常非常好。

他甚至想把今天作为纪念日,作为他人生的某个转折点……虽然很雷人,但自己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在被窝里抱了一会,谭睿康说:“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遥远说:“随便,做什么好吃的吗。”

谭睿康说:“我去买,你再睡会儿。”说着起身穿上长裤,遥远本想叫个外卖吃算了,但看谭睿康这么兴奋,像是要做好吃的犒劳媳妇的大猴子,便随着他去。出门前两人又腻歪了一会,谭睿康走了,遥远才踉踉跄跄地去洗手间洗澡。

他的□火辣辣的疼,被谭睿康干得很不舒服,但他又忍不住回味有快感的短短一瞬间,遥远洗了个澡,总觉得还有什么残留在里面,趴在沙发上痛并快乐着。

下次还做吗?遥远想到刚进来的时候痛得半死,不太敢做,但又很想做,似乎只有这种行为能直接宣泄出他的爱情,炽热,激烈而大胆。

当天晚上吃过饭谭睿康就搂着遥远看电视,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按遥控器,说:“小远。”

“嗯。”遥远说。

“我爱你。”谭睿康道。

“嗯,我也爱你。”遥远看着电视说。

“晚上还做吗?”谭睿康道。

遥远感觉到谭睿康又有点硬了,说:“不了吧,抱着睡觉……我还没缓过来。”

“待会帮你弄吧。”谭睿康说:“你想进来不?”

遥远道:“不……不了。”

谭睿康摸了摸他的头,说:“乖。”

遥远笑了起来,他对插谭睿康不是很有兴趣,但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做完这次之后忽然变得自然了许多,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在一起生活。

晚上睡觉时谭睿康帮遥远口/交了次,安静的夜里遥远舒服地喘息,几乎不用手碰,直接就射了出来,完事后窗外雨声仍是淅淅沥沥,空气中充满水汽,柔软的被子里,两人彼此搂着睡觉。

翌日早上醒时谭睿康似乎又有点冲动,想插遥远后面,遥远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让他进来,用手给他解决了问题。

连着两次释放,谭睿康便安分许多了,在家里休假,就像新婚小两口一般,穿着睡衣看看电视,上上网,晚上又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

家里的猫怀孕三个月,生了三只小猫仔,第一胎不好养,只活下两只,小猪的老婆好像还不喜欢这些小猫,谭睿康只得戴个手套,每天拿着针管给小猫喂奶。

遥远打算过几天去给母猫做绝育,免得年年春天**,越生越多,两只小猫不到一个月就会跑来跑去挠东西了,客厅热闹了不少。

数天后的晚上,赵国刚打电话来了。

“喵——”冰箱后面传来猫叫。

遥远接了电话,叫道:“哥!黄咪又掉到冰箱后面去了!”

谭睿康去阳台拿羽毛球拍。

赵国刚:“宝宝,你打算什么时候约思琪出来见面?”

遥远改变主意了,欺负谭睿康的计划已经丢到九霄云外去,做完那一次后,他忽然就觉得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和谭睿康在一起生活相依为命多好。

“不去了。”遥远说。

他懒得把这个计划付诸实践,没什么好处,而且太麻烦了。

赵国刚道:“怎么能不去?爸爸已经给邵伯伯家联系好了。”

遥远道:“没空,再说吧。”

赵国刚:“你一天到晚都呆在家里会没空?下周一就去见见她,你约时间地点,她刚好大四回家实习。”

遥远心想本来都想放过谭睿康了,这还真是上赶着把事朝他家里送,去就去吧。

“那就周一吧,去景轩吃自助。”遥远说。

赵国刚道:“你自己给她打电话。”

遥远百无聊赖地挂了电话,找出手机,翻到“魏思琪”,看了谭睿康一眼。

谭睿康正趴在冰箱旁,一手拿羽毛球拍一手拿晾衣叉去冰箱缝里小心地夹,要把钻进冰箱后面,卡在缝里的小猫弄出来,一番高难度操作后,终于把小猫轻轻地夹出来了,拎着喵喵叫的小猫晃了晃,看了遥远一眼,问:“姑丈打的电话?说什么?”

遥远马上道:“没什么。”

谭睿康道:“公司的事?”

遥远揉了揉鼻子,说:“嗯……让我去见一个客户。”

谭睿康说:“约在哪儿?我去陪吃饭吧。”

遥远忙道:“不不,我去就行,你不用去,我爸只让我去,没叫你去。”

谭睿康点了点头,把小猫放回窝里,塞给它爸爸小猪,说:“黑咪又跑哪去了?”说着眉毛动了动,看了遥远一眼。

遥远心里窃喜,起疑了吗?好像有点起疑了——

谭睿康说:“什么时候?”

遥远道:“周一,你去上班,这事你别管。”

谭睿康:“我周一轮休,送你去吧。”

遥远忙道:“不用,说了不用,你晚饭自己吃吧。”

谭睿康微微蹙眉,遥远道:“反正你别管了。”

谭睿康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洗手间又传来叫声,另一只小猫在洗衣机后被卡住了,他只好又提着晾衣叉去拨。

遥远心里狂笑,心想:这下彻底起疑了吧!

“弟,你的广告什么时候去张贴?”谭睿康说。

“不下雨就去吧。”遥远说:“明天再看看好了。”

说等放晴,这雨却总也下不完,一下就是好几天,牛毛小雨在天空中飘来飘去,乌云黑沉沉的,早上到下午跟黑夜一般,路上五颜六色的伞就像灰色城市里绽放的花朵。

遥远和谭睿康带着一大叠告示,到深大去张贴,内容是:

招聘购物兼职。

要求:有本地户口。

上班时间:每月四天,时间可自主调配,每天3——5小时。

报酬500,薪水当天结算,无需缴纳任何押金。

下面留了远康公司的面试地址,要求工作日先来面试。一个月上四天兼职班,每月两千元,这是非常丰厚的报酬了,又有正式的公司标志,地址也是正规写字楼,不会出现骗人的情况。

当天贴完告示就有十几个电话打过来,遥远找了名赵国刚公司的经理让他接电话,安排学生周一过来面试。

谭睿康换下工作服,穿上西服,摇身一变又恢复了那人模狗样的老板气势,坐在桌前风度翩翩地给大学生面试。

“什么专业的?”谭睿康说:“即兴表演一下。”

学生们好奇地看他,并估计他的身家,遥远来了,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遥远身上。

面试了一下午,最后遥远拿着一叠表。

“你留下来吧。”遥远道:“你,还有你……”

遥远面试完一轮,筛选出十五个人,让他们在会议室等,准备开会。

“欢迎你们来远康做兼职。”遥远朝他们介绍了自己,又介绍谭睿康,谭睿康始终安静地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位都是本地人。”遥远说:“我看了信息表,户口在市内五个区,今天回去以后就去找家里拿户口本,办港澳通行证,有港澳通行证的话就更好了,六月份直接过来,有人会联系你们过来上班。”

谭睿康道:“办通行证的过程有什么疑问,可以给我们打电话,证件由你们自己保管,也不用缴押金。”

遥远道:“就先这样吧。”

大学生们散了,公司到了下班时间,谭睿康关上门出来,说:“晚上吃什么?”

“我要去见……客户。”遥远说:“你回去吃吧。”

谭睿康想起来了,遥远又探头喊道:“爸!”

赵国刚在办公室里应声,出来道:“现在去?思琪……”

遥远忙使眼色。

赵国刚:“?”

遥远道:“约了六点半,现在去吧。”

三人进了电梯,谭睿康脸色很奇怪,像是想问什么,但赵国刚没有主动说,他也不好开口。赵国刚又道:“头发也不梳梳,就这么去?形象不好。”

谭睿康道:“姑丈也一起去?”

赵国刚说:“我不去,我开车送小远,晚上回华侨城吃饭,你们什么时候搬过来住?”

遥远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头发,说:“再说吧……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毕竟内涵才最重要么。”

谭睿康不知道遥远要见谁,但提醒道:“第一次见面,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遥远道:“是啊,所以你这猴子第一面给我的印象分明显很低。”

三人都笑了起来,走出电梯进地下车库,谭睿康莞尔道:“回去换身衣服?你本来就长得很好看,打理一下不错的。”

赵国刚道:“不用了,回去麻烦,别让人家女孩子久等。”

谭睿康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遥远马上岔开了话题,说:“哥,晚上要帮你带宵夜吗?”

“带吧。”谭睿康说。

赵国刚去开车,遥远钻进车里系安全带,看到谭睿康坐在车里发呆,没有动。

遥远心里都快笑疯了,忽然又想到一个念头,万一待会谭睿康精神恍惚,开车出去撞上了可不好。

不过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应该不会,外面的路堵得半死,也开不快,没事的。

遥远一边想刺激他,又怕刺激过头了把他刺激得精神恍惚,操纵机床的时候被切掉个手指头怎么办?心里十分纠结,想来想去,打算先观察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就收手。

自助餐厅里,那个叫魏思琪的女孩早就来了,长得非常漂亮,抿着嘴角在发短信,遥远问了桌号,径自过去,笑道:“嗨,Wisky。”

魏思琪笑了起来,说:“你怎么知道我叫这个?”

“猜的。”遥远开门见山道:“我觉得咱俩不合适,没拍拖的缘分,刚进来看到你我就这么想的,不过我想请你吃顿饭,你介意吗?”

魏思琪:“……”

魏思琪哭笑不得,又像松了口气,说:“我也觉得咱俩不合适。”

遥远点了瓶红酒,说了两句就知道这女孩好相处,笑道:“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魏思琪本来还有点紧张的,这次放松了些,说:“随便就行,我不减肥,但是不吃生的,别拿生鱼片,你要吃自己吃就好。”

遥远知道赵国刚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肯定是门当户对,不会像黎菁那种唧唧歪歪的,应该很好相处,至少可以交个朋友,便过去帮她拿了食物,倒了点红酒,彼此碰杯。

“我爸说你和大学男朋友分了。”遥远问道:“所以你舅舅让你出来相亲,是吗?”

魏思琪说:“还不是我妈……我妈……”

遥远:“你妈……”

两人短暂地尴尬了一会,遥远道:“这一切都是你妈……强迫的。”

魏思琪笑得快死了,点头道:“对对,你这人真有意思。”

遥远说:“我爸也是逼着我来,没办法。分手多久了?”

魏思琪说:“没分呢,都是我妈乱说。”

遥远主动接过盘子,给她切牛排,问:“还拖着吗?你妈为什么不喜欢他?”

魏思琪忍不住开始诉苦,她的大学男友是学长,又穷又矮,但是人很老实,对她也很好,她家里就是看不上,硬要她嫁个高帅富。

“我也不高。”遥远笑道:“我才一七五。”

魏思琪说:“他还没你高呢,哎,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遥远道:“坚持吧,长期调\教,养成,慢慢改变他。”

魏思琪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好像很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样?”

遥远道:“我哥也是这种性格,渐渐就好点了,这种男人小毛病挺多,家里亲戚也多,七姑八大姨的一堆,应付起来很头疼,但这种男人只要对你好,基本都是一心一意的。”

魏思琪说:“是呀,我也舍不得他,哎。”

遥远笑道:“再争取争取,祝你成功,干杯。”

魏思琪说:“疑,那你有女朋友吗?”

遥远说:“我不太想结婚,单身主义者,我哥离婚了一次,我想照顾他,这辈子就和他搭伙过了。”

魏思琪:“感情真好,亲哥吗?”

遥远:“母舅家的,血缘亲戚,你刚刚在给谁发短信?”

魏思琪:“嗯……我的闺蜜,我们都在猜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还以为你会……很拽,因为我舅舅说你从小到大就……很出风头……现在看起来你还挺不错的。”

“老了,不像年轻人喜欢出风头了。”遥远一笑置之。

吃饱饭出来,遥远道:“我不会开车,打个车送你?”

魏思琪说:“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回家以后怎么说?先串通好口供吧?都别互相抹黑了,说谈不来就行。”

遥远想了想,说:“你介意帮我一个忙吗?”

魏思琪说:“可以,要做什么?”

遥远道:“你就说你觉得不太合适,我这人性格不好,不想长期发展。但别说我的态度,我想在我爸面前假装追你一段时间,不过我保证不会来骚扰你的。你是独生女吧?你把我当哥,有什么麻烦就叫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都帮你解决。”

“好的。”魏思琪哭笑不得,点了点头,遥远打了个车,把她送上车,付好账,道别。

春夏交接的夜晚气息就像个撩人的少妇,遥远在路边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回家去。

谭睿康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看了遥远一眼,没有说话。

遥远游荡过来,趴在他身上,按着他就亲。

“喝酒了?”谭睿康道。

遥远:“喝了一点葡萄酒……”

遥远把舌头伸进谭睿康嘴里,亲来亲去腻歪了一会,谭睿康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抱着遥远道:“没买吃的?”

遥远:“你吃了么?”

谭睿康犹豫了一会,说:“吃了。”

遥远嗯了声,心想肯定没吃,没吃就好,我猜你也是没吃。

“聊了什么?”谭睿康说。

“没说什么,场面话。”遥远起身去洗澡,说:“早点睡吧,今天很困。”

夜里遥远感觉到谭睿康的手在摸他,摸他的腰,臀,谭睿康从背后抱着他,仔细地吻他的耳朵,脖颈。

“我不想做了,困。”遥远说。

“那不做,抱着睡觉。”谭睿康说:“转过来。”

遥远转身让他搂着睡觉。

第一步计划得手,接下来的数天里,遥远努力地磨练自己演技,反复告诉自己别笑场。

先是某天吃饭的时候,遥远吃着吃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谭睿康蹙眉道。

“啊,没,没什么。”遥远马上恢复了正常表情。

谭睿康:“……”

谭睿康眉头深锁,不再追问,遥远刚刚那个笑是装的,现在却真的很想笑了,要控制住!不能露出马脚。

又数天后,遥远开始不给谭睿康送饭了,直到过了饭点,谭睿康发来一堆短信,快1点的时候又给他打电话,遥远把电话按了,改发短信。

遥远:【今天有点事,没法送饭了,你自己吃吧。】

谭睿康:【要去公司吗?什么事?能让人做的交给别人去做,午饭记得吃。】

遥远没理他,坐在家里看电视,过了半个小时才回了个:【好的,知道了。】

遥远想了很久,想象谭睿康中午等到十二点半等不到他,饿着肚子下午去干活的情景,刹那心都碎了。太可怜了,太造孽了啊!

遥远想想算了,要么还是别玩了。

翻来覆去地想,最后又忍着,继续。

一连五六天,遥远都没有给谭睿康带午饭,让他自己去吃,谭睿康也不说什么,轮休的那天,谭睿康在客厅收拾猫砂,遥远在房里给魏思琪发了条短信,说:【有空吗?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可以吗?电话号码发过去给你,就说找我的,占用你十分钟时间。】

魏思琪:【你爸爸在家里?】

遥远:【嗯陪我演会戏吧。】

魏思琪:【你太坏了,我要说什么呀。】

遥远:【随便聊聊,你忙的话就算了。】

那边没有回答,片刻后外面的电话响了。

谭睿康:“好的,请稍等。小远!电话!”

遥远坐过去,接了电话,眼睛瞥谭睿康,朝电话里说:“思琪吗?”

魏思琪:“是呀,刚刚接电话的是你爸爸吗?”

遥远:“不,是我哥,不是打到我手机吗,怎么打家里来了?”

谭睿康的动作一停,遥远心里狂笑。

魏思琪:“你不是让我给你家里打电话吗?”

遥远拿起手机,说:“哦,没电了,对不起,昨天发完短信忘了充电……iphone的费电……”

魏思琪:“???”

遥远笑了笑,声音很低很温柔,说:“没啊,今天没事做,你呢?在做什么?”

谭睿康坐了过来,坐到沙发上,眉毛拧着,拿遥控器看电视。

魏思琪:“只给你十分钟,待会要和朋友出去逛街了。”

遥远:“嗯,今天都没事做吗?”

魏思琪:“要出去逛街,逛街!”

遥远:“一个人在家里?叔叔阿姨都不在家?”

魏思琪:“……”

遥远笑了笑,魏思琪那边还不知道说什么,遥远就道:“是啊。”

魏思琪哭笑不得道:“是啊什么!你在说什么!”

谭睿康心不在焉地看电视,遥远平时打电话都会钻到他怀里让他抱着,但这次没有。谭睿康要看他的手机,却被遥远收了起来不让看。

魏思琪说:“我朋友给我发短信了,我把电话先放着可以吗?”

遥远笑了笑,温柔地说:“当然,你喜欢吗?”

谭睿康看了遥远一眼。

那边魏思琪把电话搁着,去换衣服了。

遥远对着电话自言自语道:“他?”说着看了谭睿康一眼,说:“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在一个车间上班。”

遥远开始唱独角戏了,片刻后又说:“嗯,前天那家不错,我主要喜欢他们家的烧鹅汤濑……”

谭睿康始终沉默,眼睛盯着电视看。

“不了吧,今天我哥放假,要在家里陪他。”遥远又对着空气说。

谭睿康道:“你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吧。”

遥远没回答,片刻后朝空气说:“哦。”

遥远几乎要笑场了,他的笑容僵得要命,竭力转过头不让谭睿康看见。

“嗯。”遥远说:“那我挂了啊,再见。”

那边魏思琪回来了,说:“我要出门了。”

遥远刚好演完戏,说:“拜——”

魏思琪把电话挂了,遥远这边挂电话,谭睿康说:“几点出去?”

遥远没说话,装出一副想事的模样,把脚放在茶几上发呆。边发呆边想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把脚放在茶几上,或许这是一家之主的通用习惯……

谭睿康又道:“开车送你去?”

遥远:“啊?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容易放一天假。”

谭睿康没说话,表情有点不自然,但也没有问什么。

“是你朋友么?”谭睿康说。

“嗯。”遥远答道,侧过身躺上沙发,让谭睿康搂着他,两人便这么静静看电视,谭睿康不太高兴,遥远感觉到他全身都被一团郁闷的乌云笼罩着,让他再郁闷会。

谭睿康的怀抱很舒服,衣服洗得很干净,干干爽爽的,手也很大,遥远躺在他怀里研究他颀长的手指头,被他搂着很有安全感,一边心想自己真是没人性……太没人性了。

第二天,谭睿康照常上班,遥远去给他送了次饭,感觉谭睿康整个人都有点蔫了,眉头就一直没舒开过。

他的计划还没完,接下来遥远时不时会给谭睿康送次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去,几天后把一份护肤品礼盒从公司带回来,放在电话桌下面,藏了一半,却露了个角专门留着被谭睿康发现。

这样还不太保险,于是他去抓了小猫过来,把它塞到沙发后面。

“喵——”小猫莫名其妙地叫,一脚不住蹬,要爬出来。

遥远到餐厅去坐着假装,叫道:“哥!黄咪卡在沙发后面了!”

谭睿康应了声,出客厅把黄咪从沙发后面掏出来,放回窝里,遥远知道他肯定发现了。

铺垫做足,遥远准备寻找个合适的时间摊牌。

半个月后,遥远开始留在公司上网,每天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

某天回来时,谭睿康坐在餐桌前发呆,看了他一眼,说:“饿了么?给你做宵夜吃。”

遥远道:“刚吃过,你吃了么?”

“吃了。”谭睿康沉声道。

遥远坐到沙发去看电视,谭睿康还坐在餐桌前发呆。

“看什么书?”遥远伸长了脖子张望。

谭睿康:“几米的,《微笑的鱼》。”

遥远没说话,谭睿康又问:“最近公司很忙?需要我去帮忙不?”

遥远敷衍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谭睿康静了许久,而后道:“小远,问你个事。”

遥远心道摊牌了摊牌了!准备摊牌!

这一段他已经练习很久了。

“过来坐吧。”遥远盯着电视说:“我爸给你打过电话了?”

谭睿康的表情刹那就变了,说:“没有。你交女朋友了?姑丈给你介绍的?”

遥远没吭声,两人静了很久,遥远差点就要忍不住破功大笑出来,然而他终于艰难地忍住了。

“你……”遥远拳头抵着鼻子,全身不住发抖,忍住笑,声音有点颤,说:“过来说,哥。”

客厅的灯光有点暗,只开了个橙黄色的落地灯,谭睿康没发现遥远的表情,过来坐下,遥远把电视关了,让他躺上沙发,趴到他身上端详他。

谭睿康的眼中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不认识般地打量遥远。

遥远亲了亲他的唇,俯身把头埋在他肩上,说:“我爸催我结婚,给我物色了一个女孩。”

谭睿康沉默。

遥远说:“我不结婚不行,哥。”

谭睿康的声音有点哑,他说:“是,知道的,我都知道。”

遥远有点不忍心了,他抬头摸了摸谭睿康的脸,看到他的双眼发红。

他注视着谭睿康的唇,心里真是爱死他了,爱得他发疯。

“我爸让我今年就结婚。”遥远低声说:“那天你加班没回来,我爸请她爸妈吃了顿饭。她爸妈也很喜欢我。”

谭睿康道:“小远,你……你真的喜欢她?”

“还行吧。”遥远趴在谭睿康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谭睿康的心跳很慢,遥远闷闷地说:“有点喜欢。”

谭睿康又是长久的沉默。

遥远说:“喜欢你的喜欢,和喜欢她的喜欢不一样。”

谭睿康道:“我明白了。”

遥远道:“你别离开我,哥,结婚以后咱们一起搬过那边住……”

谭睿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遥远说:“咱们以后还是关系照旧,反正华侨城那边的房子够住的,她说她结婚了还想常回爸妈家住,一周要回去两三天……”

“……到时候,咱们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样的在家里亲热,我还是爱你的。”

遥远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并期待地观察谭睿康的反应。

谭睿康:“……”

遥远:“你觉得呢?可以吗?”

谭睿康道:“不,小远,不是这样的……”

遥远道:“哥,我离不开你。”

谭睿康眼里满是泪水,推开遥远,遥远道:“你别这样,我也不容易。”

谭睿康避开遥远,遥远道:“别哭,你一难受我的心都碎了。”

谭睿康喉结动了动,茫然摇头,遥远在旁边不住小声安慰他,谭睿康拿出烟点了根,遥远长长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结婚的。”

谭睿康道:“小远,你不能害她。”

遥远蹙眉道:“我也喜欢她,我真的对思琪有点感觉,要么你也娶一个。”

谭睿康说:“不,哥现在不喜欢女人了,哥打算以后也不结婚了。”

遥远道:“那你小孩打算怎么办?”

谭睿康说:“本来打算过段日子,找爷爷家的远房亲戚过继一个……算了,再说吧。”

遥远说:“要么我生一个小孩,过继给你?”

“不,不用。”谭睿康已经有点混乱了。

遥远道:“你……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谭睿康噙着泪,静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说:“不,别说了,小远。”

遥远道:“你跟着我和思琪过也是一样的。算了,别提这事了,到时候再说,让我想想吧。”

遥远重重出了口气,说:“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去结婚了。”

谭睿康:“……”

遥远起身去洗澡,留下谭睿康自己在沙发上发呆。

“要么我和她先订婚,过段时间再说结婚的事?”遥远洗完澡出来说:“她现在也刚大四,还没毕业呢。”

谭睿康没有回答,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嘴唇微微动了动。

“睡觉吧。”遥远道:“你最近有点疲劳。”

遥远把他弄回房间去,两人在床上抱着。

“我去隔壁睡。”黑暗里,谭睿康的声音生涩而麻木。

“别。”遥远拉着他,说:“这么睡一天少一天了。”

遥远在被子下摸谭睿康的喉结,摸他的胸膛,摸他的小腹,揉他的**,心想好了,玩够了,要怎么告诉他比较好。

他亲上谭睿康的唇时,谭睿康就像疯了一样翻身压着他,疯狂地亲他,力度大得遥远推都推不开,谭睿康的眼泪流到唇角,这个吻带着淡淡的咸味,谭睿康近乎施暴一样地蹂躏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吻,狠狠压他。

遥远喘息片刻,非常享受这肆意的侵犯。

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见谭睿康英俊的脸在月光下带着难言的痛苦。他的唇紧紧抿着,眼里透出一丝绝望,浑身不住发抖。

“做/爱吗。”遥远小声问:“做最后一次吧,以后不做后面了。”

“做。”谭睿康说:“最后一次?”

遥远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他给谭睿康戴上安全套,抹好润滑油,趴在床上,让他从背后进来。

谭睿康顶进来的时候遥远痛得求饶,说:“慢……慢点!”

谭睿康没有说话,丝毫不顾遥远的求饶,整根顶了进来,遥远啊的一声大叫,伸手要抓着什么,握着谭睿康撑在枕上有力的手腕,却被他按着。

谭睿康犹如痛苦的野兽在遥远耳边喘息,开始毫不留情地顶他,遥远开始被这么根庞然大物顶进来简直痛得晕眩,然而痛感消退后,谭睿康粗鲁的动作却令他生出一股难言的快感。

“啊啊啊……慢点……慢点!”遥远快要晕过去了,较之上次,谭睿康的顶撞又有力,遥远想朝前让点,却被他不由分说拉回到腰间。

遥远疯狂大叫,那硬棍捣得他濒临,谭睿康把他搂着,两人侧躺,从背后疯狂地,遥远被顶得不自觉地哭了出来,啊啊大叫,谭睿康却霸道地吻住他的唇。

“呜!”遥远抓狂地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呻吟,失去控制,那一瞬间有点像失禁的快感,冲击强度又显得天差地别,随着谭睿康的几下猛顶,自己的精液一股接一股,汨汨涌出。

遥远挣脱了谭睿康的吻,直着脖颈,艰难地大声喘气,被顶得**了。

“停……停。”遥远求饶道:“我错了,哥……啊啊啊!”

谭睿康抬起腿,把他压在身下,全身的重量压下来,遥远刚射完没多久又感觉到那物在自己体内来回抽顶,难受得要死,把脸埋在枕头上,被干得呜咽求饶。

谭睿康静了片刻,把整根抽出,遥远以为他射了,正要说点什么时谭睿康那铁棍又顶了进来,顺势一捅到底。

遥远抬起头,咽了下口水,眼中满是眼泪,阵阵颤抖。

“我爱你,哥。”遥远被顶得哭了。

“我也爱你……小远。”谭睿康抱着他,埋在他的肩上,发出痛苦的呜咽,片刻后平静下来,遥远摸了摸他的头,自己又有感觉了。

谭睿康这次温柔了很多,边吻着他边,他一直不说话,动作逐渐加快,啪啪啪啪的冲撞令遥远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无意义的呻吟与大喊。

不知做了多久,两人浑身汗水淋漓,浸湿了床单,谭睿康抽了出来,沉默地扯纸,揩干净遥远的后面。

他的后庭微微**,仍沉浸在先前的快感中,枕上湿了一大片,小腹上也满是精液。

“套子被我弄破了。”谭睿康在黑暗里说:“疼吗。”

“不太疼,还行。”遥远快虚脱了,翻过身躺着,满脸通红地喘气。

“帮你擦干净。”谭睿康的声音很平静:“流出来了。”

“我……我自己来。”遥远的声音虚弱而诱人,他屈起一脚,用纸巾给自己揩拭。

谭睿康躺下来,抱着遥远,遥远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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