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脸色瞬间难看无比:“那我父亲的病情该怎么办?”
秦诗瑶银牙紧咬:“我已经联络了父亲,现在只有等他老人家赶回医院,才可能有办法医治李伯伯了。”
李轩脸色就是一变:“你们这群庸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秦城治不好,你也治不好,庸医的父亲,我看也是庸医!”
他气冲冲一把揪住秦城的衣领:“全都怪你这个废物,大伯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一定要你偿命!”
江倾冷眼盯着病床上的李政玄,心中若有所思。
“小轩,不要放肆!”
李政清喝止住李轩,示意他不要冲动:
“现在也只有等秦洛家主回来了,秦家主医术通天,有他亲自出手,想来一定有办法医治大哥。”
李政清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李轩,是在安慰他自已。
毕竟,他现在除了倚靠秦家,再也别无选择!
如果连秦洛都办不到的话,那江城市之内,恐怕再也没人能治好李政玄。
整个江城市,敢说医术在秦洛之上的,恐怕只有那四大古武世家中号称医道第一家的沐家。
可是他李家区区一个凡俗家族,又怎么有资格求得动人家堂堂古武世家之人出手?
在这个关口,得罪秦家,显然是极不明智的举动。
秦诗瑶一言不发,在场中人,只有她自已清楚,李政玄的病情实在太诡异了,哪怕父亲亲自出手,她也不确定是否能有把握将李政玄的性命救回来。
但眼下,父亲的确是秦、李两家人唯一的希望了。
“诗瑶,你父亲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赶回来?”江倾十分突兀地插口问道。
“父亲已经拖人安排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大概傍晚七点之前就能赶回来。”秦诗瑶如实说道。
“太迟了。”江倾却摇了摇头,沉声道:“李老的病情很严重,要是不能及时救治,恐怕活不过两个小时!”
“你说什么?”李瑾瑜和秦诗瑶俏脸同时色变。
李家人脸色全都难看到了极点。
李政清咽了口口水:“小兄弟,此话当真?”
“妈的,秦城,老子今天要弄死你,让你更大伯一起陪葬!”李轩更是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拳狠狠打在秦城脸上,几颗门牙瞬间就给打落。
秦城又惊又怒,当着秦家其他人的面,只觉得丢脸到了极点,偏偏不敢对愤怒之下的李轩说半句狠话,生怕自已一句多嘴,就会惹来李轩的毒打,只有拿怨毒的眼神盯着江倾,把气全都撒在了他身上: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你压根不是秦家的人,对医术更是一窍不通,居然还敢在这里危言耸听!”
说罢,又朝身后的秦家医师们叫道:“快叫保安,给我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神经病赶出去!”
秦家医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终究不敢违背秦城的命令,就要出去叫保安进来。
“我看谁敢!”李瑾瑜厉喝一声,李家之人顿时一齐横身拦在江倾面前。
李瑾瑜紧紧盯着江倾,寒声道:“这位朋友,你说的可是真的?如今李家和秦家人都在这里,你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要负责任的!”
秦诗瑶更是满脸疑惑地看着江倾:“江倾,你难道见过李伯伯这种症状?”
“李老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江倾十分诚实的说道。
李瑾瑜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秦城更是得意无比:“你看,我就说吧,这小子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想往本少爷身上泼脏水!”
秦诗瑶更是一头雾水:“那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李伯伯他活不过一个小时?”
江倾淡淡道:“我没见过这种病症,不代表我没办法治好他。”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哈哈哈哈,你小子是不是疯了?”秦城无比嘲讽地笑道:“从来没见过李老的病,也敢说能治好他?你以为自已是什么东西?你懂什么是医术吗?”
李瑾瑜却反而冷静下来,追问道:“这位朋友,我记得你刚刚也说了,你并不是秦家之人,你真的懂医术?”
“不是秦家的人,就不能懂医术了吗?”江倾傲然一笑:“恕我直言,要论治病救人的本事,在这个江城市,还没人敢说在我之上!”
要知道,九龙真诀中的“青木济世篇”,可以说是古武界最为厉害的医道圣书。
他前世身为先天九阶大圆满高手,除了济世篇中那门至高无上的九大禁术之一,其他内容早已掌握得纯熟无比。
哪怕他如今实力不足,无法用出济世篇中那些活死人肉白骨的逆天改命手段,但要治疗这区区一点凡俗顽疾,却还是绰绰有余。
秦城闻言,却宛如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一般:“真是笑死我了,你的意思是,你的医术还要在我们秦家之上?”
说罢,又指着江倾,冲李家之人说道:
“你们不会真给这傻子唬住了吧?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那个江城市出了名的废物,江家弃少江倾!这种垃圾一样的家伙,你们竟然宁可相信他的话,也不相信我们秦家?这小子分明就是在咒你们家主死呢!”
江倾的名头,李家之人自然全都听说过。
眼前这个少年,居然是那个江城市出了名的窝囊废?
李家人刚刚才升起的一丝信任,此刻顿时烟消云散,眼里都有着被戏耍的愤怒。
“臭小子,你竟然耍我们?”李轩脾气最为火爆,直接几步冲到江倾面前,怒不可遏地伸手就要动手:“敢咒我大伯死,老子现在先弄死你!”
“李轩,你给我住手!这里是秦家,你敢在我秦家动手?”秦诗瑶俏脸大变,厉声呵斥道。
但愤怒之下的李轩哪里会听她的话,抬手一拳,毫不犹豫朝江倾面门挥去!
“呵!弄死我?那也得你有这个能力才行。”
江倾冷笑一声,他可不是秦城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怂包,面对李轩的蛮不讲理,他可不会有一丝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