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出来,毛达和最先走,徐燕萍紧随其后。走的顺次也就是在常委里排位的顺次,这样的次序大家都不会乱,很有自觉性。
没有必要和刘君茂、李钟达交换意见,徐燕萍走出会议室门,见毛达和与周贤民都回自己办公室去,就往右边电梯走去,独自一个人就先下到一楼。其他领导会从另一电梯下楼,这也是两年多来形成的习惯,大家也都会自觉遵守。
到楼下,都不想回办公室去。今晚会议得出这样的结果,让徐燕萍心里一直都不是滋味。开发区让毛达和的人和钱维扬的人控制住,单一从开发区说来,那里的局面没有多少改变,但徐燕萍原本准备将高速公路的事定下来后,就要对开发区动手整改,此时钱维扬已经抢占先机,对着开发区领导进行调整,重新安排了人后,徐燕萍也就不好再有什么作为。
夏夜的风从柳水边吹来,带着些湿气,让人感觉到一丝生机。吸几口新鲜空气,也就将心里的沉闷消散了些。徐燕萍不是沉入某一种情绪就不能冲出来的那种人,对得与失的看法更会从辩证的角度去考虑。
走政府宾馆本可以从市政大楼后门穿过去,徐燕萍却不肯,宁愿绕几十米,从市政大楼前那空阔的前院走过。享受夜风,也享受下和平广场上还在歇凉的人们,那种人情味,特别难过滋润疲倦的心,也能够将倦怠与失落感冲散开去。
广场上的人不算多,夜灯柔和,有恋人们在离灯光远些的地方相拥着,更有一家家老少的人闲散地走。这时候,徐燕萍就觉得要是能够有老公和孩子在身边,一定会温柔地陪着他们。自己将一切都投入到事业上,对他们真的是亏欠太多了。
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与老公之间的情感,在老公一次次带着质疑的眼里,将两人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但不管怎么样,这婚姻却是要保持下去的。陈静曾当场将她老公与女人给堵住在房间里,她心里肯定不会好受,而自己的家会是什么样的真实情况?
徐燕萍不敢肯定,老公在外面是不是也有女人,也曾将女人带到自己的创上去。只是,自己如今哪还有底气去在意这些?没有时间陪老公,就算将他调到柳市来工作,又怎么样?之前在平江市时,两人也就如此。
将脸颊上的一小束头发理顺到耳后,徐燕萍也就将那份乱的心也借机理顺了。高速公路项目申请的准备工作实际上已经做了半年,到如今只要将材料再整理好,就可交往省里。而省里那边,根本问题还在于要到相关部门去跑一跑,这工作要做在前面才行。
明天,就带几个人到省里跑一趟吧。陈静是不是要回家一趟,等会见了她在问问,好久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她对她老公是怎么样的态度。自己对陈静生活过问的太少,当真不是一个关心人的人。可在私人生活问题上,徐燕萍一直都觉得各自处理,会更好些。
柳市政府宾馆大楼,主要的目的是用于接待。设施还算不错,虽不比市里其他宾馆更好,但豪华的房间却也算是鼎级的,这样的房间比较少,有专人打理,有专门的服务员。也是专门用来接待上面来的领导,这种房间也就三个。
一般的贵宾房设施也不错,每一间房间里都还有个套间,一个小厅,整个面积足有三四十平米。这种房间也是用于接待的,要不,这样的房间做客人住宾馆用,就显得过于大些。不过,政府宾馆自然不能和一般的宾馆相同,功用不是以经济来核算的。
像徐燕萍和陈静所住的,就是这种贵宾房,而且一住就是两三年了。修建之初,设计时就有这样的打算,领导们调来调去,要的房子多,而新领导到后,或许一时空不出相应的房间来,让领导住进这样的房子,自然最为便利。
很多地区修建常委楼,也是这样一个道理。柳市市里倒是有一片宿舍区,共有四栋楼,这些楼也都是私人拥有化。属于公产的房间也有,是三室两厅的大房间,徐燕萍到市里来,说是一个人,也不想住进这么空儿大的房间里去。就将自己安置在政府宾馆贵宾间里,和陈静毗邻而居,更觉得这样要对自己便利一些。
住进宿舍区,进出都会让人看在眼里,特别是有时想夜里回家,或到省城去,进出就没有在宾馆这边方便,不会多惊动人,也不会让陈静离开自己远,而让她心生寂寞。两人从平江市过来,在工作之外,已经亲如姐妹了。陈静比徐燕萍要小三岁,在年龄上两人都没有什么障碍,而陈静一直对徐燕萍心有崇敬之意,以她为榜样做人做事。
回到房间,见陈静房间里等亮着,有窗帘阻隔,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两人住的这一层,要不是特殊情况,宾馆也不会安排人过来住。就算客人多,也都不会将她们俩相邻的一间安排客人,也算是对领导的一种尊重,给领导一个绝对安静的休息环境,那也是下面的人所应该做的。
政府宾馆是市政府名下的产业,虽说也承包管理,自负经济收支,但管理权限上,市政府却也能够说话。徐燕萍是市政府的老大,宾馆自然会尽全力巴结。
之前陈静就说要等她开会回来,第一了解常委会里讨论的结果。不仅仅是自己半年的工作投入,也是对大姐一般的市长的支持与内心关怀。两人之间的那种情感,早就超出单纯的上下级之间关系,对徐燕萍说来,已经没有多少事会瞒着陈静了。
明天就要去省城先探一探情况,准备将陈静带去,问一问她,是不是要回家走一趟。平江市只离省城一百公里,来回都极为便利。陈静为了帮自己,又有两个月没有回家看看了,对她和她老公之间的情况,徐燕萍也是知道的。当初,陈静将老公堵在房间里捉奸后,回来狠狠地哭一场,虽不再提将老公调到柳市来工作,到今时心里也原谅了男人的出柜。
敲门,陈静在里面立即有了反应,小跑的脚步声泄露出心里的不踏实,徐燕萍听出她的心乱,心里却有种怪怪的味,今天当真是给钱维扬等人偷袭一把。说给陈静听也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陈静嘴里却很难得到好话的。
开了房门,陈静见房间外果然是市长,心里虽觉得今晚的常委会散得太早了点,虽觉得有异,却也不深究,见了徐燕萍,忙说,“姐,就回来了?”
徐燕萍自然不会陪着她急,先走进房间里,随手将门关上。虽说宾馆不可能有人来窥视她们,但两人都谨慎惯了。进门后,陈静忙从冰箱里取了一罐饮料来,用杯子给徐燕萍倒上。却不先问常委会的情况,对徐燕萍,陈静一直都是先关心她的生活,在细节上都是如此,虽说非常想知道会议结果,却是先给徐燕萍拿出饮料来让她喝。
坐到沙发上,陈静就靠过去坐着。徐燕萍先喝了两口冷饮料后,才看着陈静说“等急了吧。”
“没呢,我只是奇怪今天怎么那么早就散了,还以为会到后半夜去。”
“今天的会当真是怪异啊。”
“姐,争得很苦吧。”
“没有,今天出奇地顺利,刘君茂将申述的优势讲完,不到二十分钟就敲定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陈静有些惊讶,也感觉到半年来苦苦准备的,这一拳却打尽棉花里去,浑不受力也会让人很难受。知道钱维扬等人的坚决,陈静才更觉得惊奇。
徐燕萍将会议室里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出来,陈静听着,才知道钱维扬等人的目标是放在开发区,要从开发区那里谋求利益。忍不住愤然地说,“姐,那老东西一口想将月亮都吞下来,太贪婪。”
“也不要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姐放心吧,在外面哪会说这些事。”
“还不知道你口紧啊,走在这条道上,什么人都会遇到的。”
“又贪婪又虚伪又阴险,也真是的,居然很多人都说他好,还要以他为榜样。”陈静说着脸上愤然之色,“这一次只怕从半年前就开始布局了吧,姐,他们能够将开发区经营兴旺起来?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力,除了想法子捞钱就一门心思弄权,肯在实事上费一点精神?呸。”
“行了行了,这样的人又不是没有见过,要你骂几句能够将他们骂好,我就给你录制出来,全国发售。”徐燕萍笑着说,将手放在陈静的肩上,以示安抚。
“骂几声心里总痛快些。姐,就算开发区让他们把住,实际工作能不能开展,今后还不是又要你来操心?”
“开发区那边今后再考虑,陈静,明天准备到省里去,你也一起过去吧。多停一天,要不要回家一趟?”
“我回家干什么。”陈静预期里有些忧伤又有些不甘。
“都是姐害了你,你怨姐不?”徐燕萍说。
“姐,你是我心中的偶像,只要跟在你身边,能够帮你做一点点事,就心满意足了。”陈静说,说着却靠向徐燕萍来。
“不是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吗?”
陈静闻言顿时神情一黯,两眼的神采就失去了不少。徐燕萍见状,将她的手牵过来,将手掌放在自己两手掌里,轻轻安抚。对目前的状况,陈静虽然心里也有想法,但绝对不是对徐燕萍有任何怨言,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也是最适合她体现她能力的路,虽说很苦,却从内心里觉得就算自己已经知道现在的状况,从头再选择,还会选择跟着市长走。
两人沉默一阵,陈静抬头看着徐燕萍,说,“姐,就算我心里原谅他,但总觉得难接受他的亲近……感觉脏呢。”
“……也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男人还有几个不脏的?也只是不看见而已。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站街女,那么多的娱乐场。说到底,也就是那么回事不是?”
“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陈静说,见徐燕萍脸上还带着关怀,又说,“这次我就回家去,好不好?放心了吧。”
“当然,也不要勉强自己,还是要以自己开心才好。”
“知道了,姐,没有男人我有姐姐你就够了。”陈静说,此时已经将那冷然的脸收住,流露着温情。姐妹俩在生活中,也都是一个女人而已,虽称不上弱柔,却依旧是女人一个。
“胡说什么呢,事业我们要,家庭我们也应该要才是。”徐燕萍说,心里却也为这句话猛地像被叮咬一口地痛了下。
“姐,又有谁能够真理解我们?”陈静也知道徐燕萍和她家里的情况,就算怎么努力,男人也不会对她有信任。在体制里,一些潜规则和一些不可明言的事也算有普遍性,男人疑惑自然也有道理。到如今,就算每一次都解释,却哪会解释清楚?
徐燕萍知道陈静对她自己的爱惜,比自己更甚,心里也就对她更加怜惜些。陈静之所以走到这一不,很大的程度都是自己拖累了她,使得他们夫妻俩在一起的时间少,也就缺少沟通和情感培养,才慢慢发展到今天这样的。
说到理解,也是徐燕萍心里的痛,两人再一次静默下来。手缠在一起,就像相互从对方手里得到力量,也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对方。
“姐,要不我这次回去录像了,拿来给你看,免得你不信。”陈静说着就笑,不想让徐燕萍为两人各自的情感和婚姻家庭而伤神,带上负疚感,再增加她身上的压力。对徐燕萍说来,工作上在大地压力,都不会将她压垮,总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但对朋友、亲人的压力却最难解脱忘怀的,就容易积成心病来,摧蚕心志最是伤人。
“胡闹,让我看你们的丑样?恶心不恶心?”徐燕萍笑着说。
“那你拿来给我看吧,我就当看碟片。”陈静说着,将手从徐燕萍手里抽出来,随即在她大腿上咯吱挠痒起来。徐燕萍怕痒,随即忙着要抓住陈静的手,却没有陈静快。身体就自主地躲避,腿和臀往后躲,上身前仆。却没有料到,陈静顺势将两手往徐燕萍凶前捏住,进行袭凶。
两人之前也曾闹过,却没有今天闹得狂,或许是因为半年来的压力在这一瞬间放开了,或许是两人谈到彼此之间的情感家庭,让两人那种女人的意识觉醒了。关在房间里,姐妹之间闹一闹,也能够松缓心灵,对彼此说来都是一种人生长途的歇息点。
被袭凶后,徐燕萍也没有多少感触,反倒一下子回想起自己曾经的两次出柜,那种只是追求肉-体刺-激的经历,让人也极为容易迷醉,就算如她这样理智而意志坚韧的人,都会在某一机会里将那些场景会议闪现出来,难怪这种酒吧就算开在很偏辟的地方,都会有客人光临。一切都存在,都是有其根源的,虽不说那句“存在即真理”的说法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但也在不少程度上表现出社会的折射性。
见徐燕萍呆滞了下,陈静之前与她闹却没有这样直接,还以为她因为这样而有些生气了。忙看向徐燕萍的脸,见她有些迷失了,说“姐,是想哥了吧。”
“想他做什么。”徐燕萍下意识地说,也没有往深里想,这句话却很容易将自己的私密暴露出来。才进不会紧抓住不放,嬉笑着说“谁知道你想哥做什么,还要我来说啊。”
“我们在家里还不就那样子,都老夫老妻了,哪还有什么激-情。”徐燕萍与老公之间虽不谐和,可在外人看不出多少来,陈静了解一些,但比陈静夫妻俩明显有隔阻的还是要强些,徐燕萍这样说,也是对陈静的一种安慰。
“姐,你在工作时就像一种程序一般,但工作之外,却是最诱仁的,既漂亮又有媚力,男人最容易动心的那种熟妇。”陈静见徐燕萍没有因为自己的袭凶而生气,说话是就用手在徐燕萍凶前做了个比划,表示她那里大而手感特好。陈静相对而言比徐燕萍更加漂亮些,只是她神色冷峻,让人更难以想到她女人柔顺的一面。
“好了,别疯了。要疯明天回家去和老公疯去。”徐燕萍说,平时就算两人偶尔嬉闹,也都是短时间而过,不会闹得痴迷。
“姐,你就到这边冲凉吧,我去帮你拿换洗的来。”陈静说着也就出房间而去,两人也经常如此,陈静总是将最便利的让给她。见陈静走出去,徐燕萍也感到一身的疲倦,冲一冲凉,解一解疲惫乏困。
等陈静将徐燕萍换洗的衣物拿过来,徐燕萍已经到洗浴间里冲洗了,听着哗哗的水流,之前陈静偶尔也曾帮徐燕萍搓洗腰背,只是都是徐燕萍叫她才去的。今天心里却被刚才两人的嬉闹弄得心神见有些意动,不自禁地想进去帮徐燕萍搓洗身子。
将自己解脱得一丝不卦,陈静在身上摩挲一把,觉得自己的皮肤和徐燕萍相比要粗糙些。徐燕萍面相虽没有陈静那边精致而秀美,但浑身皮肤却细腻滑溜,手感特好。之前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这时,陈静心痒痒地,就想多莫两把。
见陈静裹着浴巾走进浴室里,见水注里的徐燕萍正忙着搓洗,背着一只手臂往后,准备要挠背心处,自然用力不上。陈静见了也不作声,走上前去先用水将手淋湿,就去帮她搓背。徐燕萍也不作声,这也是两人的习惯。
陈静很仔细,背上的肌肤白析细腻,几乎看不到细细的毛发,有水流不时流过。搓洗过的部分,就泛出红晕,俨然如熟练的蜜涛,让人看到忍不住要吃一口。陈静虽有些心浮意乱,但却不敢再多闹,怕徐燕萍生气。
虽说两人情感很深,但各有喜好,徐燕萍对这些事平时都没有露出什么来,陈静就猜想着她是不是不喜人提到这些隐秘的事。虽说两人都赤啊裸相对,却没有多少无聊而嬉闹的心思。陈静默默地给她搓洗,很快也就洗好。徐燕萍将水喷头交给陈静,将地方让开出来。
“姐,多冲一冲,消消疲乏。”陈静柔声地说,接过喷头给徐燕萍淋冲淋,水线直冲,打在细腻椒嫩的肌肤上,淋过背,陈静绕过去,见徐燕萍用量手护着自己的宝-贝。就嘻嘻笑着,说“姐。”示意徐燕萍将手移开,好帮她冲洗。见陈静的样子带着故意,徐燕萍心里也活跃起来,接连些水往她身上浇淋,直接浇淋着她那没有设防的宝-贝上。
“陈静,迷死人了。”徐燕萍意指她那宝-贝听翘着,没有一点变形,而相对说来徐燕萍那里则有些下垂感。但徐燕萍的要大些,也就更容易变形。“姐才迷死人呢。”陈静说着将徐燕萍的手要拿开,一来好用水冲淋,而来也好看看她那显得大的宝贝,“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大点的?”
“又说胡话。”徐燕萍说着手给陈静拿住,索性伸手出来去捏她那凶,陈静没有防着一旁会这样做,一把给捏住正着。浑身不由子颤动起来,好就没有给人莫着,那敏敢处给抚莫了,就激发出一些情绪来。虽说有些感受奇特,但却更有羞意让她难以自处,这个身子也就老公一个人受用过,就算是平时最尊敬的姐姐,心里都有些排斥,想躲开去。
平时偶尔也会帮徐燕萍搓背,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裸呈相对。陈静见姐的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要把玩着她的停翘,不由地乱了起来,不知道姐是不是有那些意思。两人之前极少谈论女人的私事,更没有在这方面交流。就算提到家庭婚姻,都没有涉及到各自的思密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