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许德生难以置信。
以前许玉发病的时候,都需要长时间的针灸,再配合药物辅助才能够清醒过来。
而杨帆身边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把人给治好。
孙长生更是脱口而出。
“不可能。”
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人救回来。
从接电话,到现在,一共不到半个小时。
说完之后也不顾其他人,而是直直的往卧室里面冲。
杨帆这个时候才看到孙长生。
忍不住的为之一愣。
他以前是中医学院的学生,怎么可能不认识孙长生呢。
这位可是中医泰斗。
但凡是学中医了,就没有不认识的。
不过他这会实在太累,就连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而且看样子这位中医泰德对他的印象好像不是很好。
看着对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也没有自讨没趣,而是走到一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刚刚的治疗过程,其中的凶险程度,外人不知。
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一丝丝的错误不能有。
稍有不慎,便是人命关天。
因为他按压的穴位都是要害之处。
许魏洲和许德生看见孙长生这样的着急,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特别是许德生,脸色铁青。
“要是我女儿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之后根本就不给杨帆解释的机会,急匆匆的跟进了卧室。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孙长生难以置信的惊呼。
“这怎么可能?”
许魏洲急忙赶了过来,焦急的问道。
“孙大夫怎么了?是不是玉儿出事了?”
“对啊,孙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许德生也是满脸着急。
卧室的门就那么大,现在孙长生站在门口,他们压根就看不到里面是啥情况。
这个时候从卧室里面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爷爷,爸,我没事。”
“你们不用担心。”
声音很小也很虚弱,可对于许家父子来说,无异于是天籁之音。
“还真没事了。”
这个时候孙长生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走到了床边。
“玉儿伸出手来,孙爷爷替你把把脉。”
虽然现在许玉表面看上去已经没有危险,但是这不科学啊。
“不对呀。”
孙长生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孙大夫,怎么了?是玉儿身体有什么问题?”
许魏洲忍不住的开口询问起来。
孙长生这才抬起头,神色古怪。
“玉儿现在身体很好,比以前都好。”
听到这话许魏洲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容。
许家父子乐的开花,但是孙长生却是心中满腹疑惑。
他学了一辈子的中医,可是就算如此对于许玉的病也是一筹莫展。
不止一次自责,枉负神医之名。
可是现在他攻克了多年都未曾攻克的难关,却被一个年轻人给破解了。
急匆匆的走出卧室,目光四处搜寻。
看见杨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人还在。
三步变成两步走了过来。
“请问小兄弟,你是如何治疗的?”
杨帆休息了一会儿,这会儿总算恢复了些精力。
心中也是有些后怕。
就算是有大道传承,但是毕竟还没有掌握熟练,以后再救人的时候可得悠着点。
听到这句话也没多想,下意识的随口说道。
“我用了鬼门13针里面的手法。”
结果话还没说完,孙长生却像是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的惊呼起来。
“鬼门13针!”
“这怎么可能,不是早就已经失传了吗?”
杨帆心里面咯噔一下。
这事儿他可不知道。
孙长生不停的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办法,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这门针灸之术名头太大。
这种针灸之法能够起死回生,在危急关头往往能够有逆天奇效。
被誉为急救第一针。
这门针灸之术所涉及到的穴位全都是膻中,百会,这样的人体大穴。
风险万分。
也正因为如此。
对于施救者的要求也是极高,学艺不精,经常容易闹出人命。
所以渐渐的便是失传绝迹。
孙长生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声音都在颤抖。
“小兄弟,敢问你是从哪学的?”
杨帆沉默了片刻,随后便是谨慎的开口回道。
“机缘巧合,一本古书上记载的。”
孙长生连忙开口。
“这本书还在吗?”
“不知道小兄弟愿不愿意出售。”
“你尽管开价。”
“500万怎么样?”
对于孙长生来说,这门针灸之术的诱惑是无穷的。
就好比学武的遇见了九阴真经。
杨帆苦笑一声。
他哪有什么古书呀,不过就是随便编的借口。
大道传承的事肯定不能泄露出去。
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孙长生以为杨帆嫌钱少,于是毫不犹豫。
“1,000万。”
他也算是小有些积蓄,能够花钱得到这门针灸之术,绝对是划算的。
杨帆连忙开口解释起来。
“真不是钱的事,这本书被我不小心给弄丢了。”
孙长生听完都惊呆了。
败家子啊。
这么贵重的书籍竟然给弄丢了。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本书有着怎样的价值?”
这样的针灸之术,如果能够发扬光大,可是一桩大功德。
活人无数啊。
越想越气,这会儿心口疼,脸都有些发白。
杨帆吓了一跳,连忙开口。
“不过这书上面的内容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您要是想知道的话,我默写一份给您。”
这位中医大师在医术医德方面无可挑剔。
杨帆对其也颇为尊重。
“什么?你愿意交给我。”
孙长生惊讶。
杨帆脸上露出了几分严肃和认真。
“我相信这门针灸之术在您的手里才能发挥其真正的价值。”
“医术,真正的价值不就是在于救人吗?”
这句话彻底打动了孙长生。
望着杨帆,忽然弯腰行礼。
杨帆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
不说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就说年纪,年近八旬的老者,真要是受了,那不是折寿吗?
“不就是一门针灸之术吗?您别这样,我哪受得起呀?”
孙长生却坚持。
“你当然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