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转眼便过去了,太子殿下也一直没有出现,白琉星渐渐由期待变为失望。
丞相府的宴会要连开三场,白琉月对此很郁闷,但是对丞相府下午要拿出助兴的天山雪莲很期待。而白琉星,则是整个人脸色发黑。
她愤愤的回到自己的闺房,摔了一地的瓷器。
“可恶,可恶可恶!那个贱女人!”白琉星恨恨的骂着。
“我的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谁如此大的胆子,敢惹你生气?”门外,妇人的声音响起。
温和而慈爱。
白琉星闻言,当下便哭了出来,扑到了刚刚进门的妇人怀中呜呜哭着诉苦:“除了那个白琉月,还能有谁!夜王妃的位置明明应该是我的!都是父亲说什么夜王会杀了我。你看看,现在白琉月活的好好的。刚刚她还让夜王殿下欺负我,那么多人都看到,我不要活了。”白琉星哭的委屈。
妇人闻言,皱起眉头:“这事儿也怪不得你父亲,夜王之前的王妃的确没有活下去的,但是谁也没想到,白琉月这小贱人会活下来。之前我与你爹爹去夜王府,还被她来了个下马威。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其实不过是撞了狗屎运罢了。星儿别哭,既然她来了我们白家,我们有的是办法治她。”
“恩。”白琉星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中午的时候众人都在别院休息。白琉月有些无聊便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
白家明明是白琉月的家,但是,这具身体里却没有多少关于这里的记忆。仅有的,便是那些受苦的日子,还有一直陪着她的翠云,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能对自己不离不弃。反观有血缘关系的白琉星,真是讽刺啊!
“姐姐。”说曹操曹操到,白琉月才想到白琉星,便见到白琉星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姐姐,您在这儿啊,我找您好久了。”白琉星看着白琉月,笑的温柔。
“找我?”白琉月不动声色。
“是啊,刚刚我仔细想了想,上午我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想来,姐姐也受到了惊吓,这是我特意为姐姐熬的参汤,姐姐便喝下吧。”
白琉星说着,将参汤递给了白琉月。
白琉月接过参汤,闻了闻,没有什么药的味道。
但是,白琉星怎么可能会无事献殷勤?
“姐姐不喝?可是怕有毒?那,妹妹先喝。”说着,白琉星抢过去喝了一口。然后委屈的看着白琉月道:“姐姐,妹妹给姐姐参汤,是想着我们能重归于好。如今,姐姐嫁给了夜王,妹妹也即将嫁给太子殿下。我们以后就更亲了。皇家无情,我们应该团结。今日是我错,还请姐姐原谅我。”
白琉星的态度诚恳。
虽然不可信,但是……白琉月看着手中的参汤,她对参汤倒是很感兴趣,确切点说,是对白琉星的目的很感兴趣。
本着想要看看她想做什么的态度,白琉月喝下了参汤。
然后,就见到白琉星一脸兴奋。白琉月见她这样,脑子嗡嗡的,然后眼前便是一花。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见白琉月倒下,白琉星脸上露出了恶毒的表情,恨恨的踩了踩白琉月白净的脸,恶狠狠道:“小贱人!这下我看你怎么办!”说着,她拍了拍手,找过来几个丫鬟。
“你们几个,把她给我丢到后山去!”
白琉星一脸得意。
“是。”几个丫鬟看着倒在地上的白琉月,于心不忍,但是碍于白琉星的关系,还是恭敬的做了。
这位大小姐从小便受人欺凌,如今被丢到后山,若是能早早死了,也是一种造化吧。
于是,在白琉星恶毒的注视下,白琉月被抬走。
正是晌午,丫鬟们将白琉月丢到后山便不管了。
而当几个丫鬟走后,被称为禁、忌的白家后山,竟然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男子衣衫褴褛,脸上也多是伤口。他在走过来见到有人的时候目露杀意。然而,当走近之后,杀意便消失了。
若是此刻白琉月醒着的话,一定会惊讶。这人一身白衣,白净温柔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饶是此刻有些狼狈,也依旧优雅。
“怎么会是你?”墨问看着白琉月,有些惊讶,然后为她把脉,这才知道她是中了药。
“真是不小心,就和上次闯入我的地盘一样呢。”墨问轻笑着,然后拿出了一个瓷瓶,在白琉月的鼻息间凑了凑。
白琉月便幽幽转醒。
“唔,这是哪里?”白琉月睁开眼,看着忽然变换了的地方,差点儿以为自己再次穿越。
不过,当看到坐在一旁的墨问公子后,这才确定,她只是被换了个地方而已,不是穿越了。
“姑娘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墨问看着白琉月温柔问道。
“墨问公子?”白琉月看着眼前狼狈却不失风度的男子,有些不确信,这人是之前在皇宫禁、地弹琴的人。
“白姑娘。”听到白琉月叫自己,墨问笑的灿烂。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是哪里?”白琉月看看时辰,估计雪莲已经拿出来了吧!可恶,不能亲自去,但愿夜无珏会自觉的给她弄来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我是被人追杀逃到这里来的呢。不过,白姑娘怎么会过来?”墨问看着白琉月,淡淡询问。
“我……被赶出宫,来了白丞相家做工,得罪小姐,所以被丢到了这里。”白琉月胡乱编了一个说法。
墨问闻言,有些意外:“这里已经是白家了吗?”
“嗯。”白琉月点头,不知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姑娘可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墨问看着白琉月问道。
“不知。”白琉月摇头。
“那可就危险了啊,我是昨夜逃过来的,晚上山中野兽很多,我们如果只能留在这里的话,怕是有点难办。”
墨问看着白琉月,很是担忧。
“没关系,我很强的,可以保护公子啊。”白琉月一派淡然,不过,目光在触及到他的手的时候,脸色一变。猛地抓过了他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手上的伤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