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楚云珏睁开眼,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周身散发着阴寒,紧紧的握着拳,全身的肌肉紧绷着,紧咬的银牙,满腔的恨意无处宣泄。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周遭是各个法相庄严的佛像,被晃动的烛光照映着,有了些许恐怖的味道。
她的不远处有个小丫环正靠着柱子打着瞌睡,听到了她的声音,瞬间惊醒,忙不迭的跑过来紧张的询问她。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你是谁啊,我……在哪儿?”楚云珏疑惑的看着小丫环,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不是她的手,她的手因为常年习武骑射,布满了老茧,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的光滑细腻。
“小姐你是睡糊涂了吧,现在赶紧接着抄写经文吧!不然到时候回去了,老夫人又要罚您了!”
小丫环的话越发让她摸不到头脑,楚云珏指了指自己:“我叫什么名字?”
小丫环支支吾吾的不敢直呼她的名讳,楚云珏故作生气的瞪她一眼。
谁知这小丫环竟吓得连磕好几个头认罪,直说小姐饶命。
“你要是不说,我可要重罚你!”
楚云珏向来手善待下人,从不苛责,这小丫头可真是把见惯世面的定远侯千金给吓了够呛。
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小丫头才带着哭腔回答了她的疑问。
听完后,楚云珏还觉得自己是做梦,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很疼,没做梦。楚云珏注意的小丫环的疑惑的表情,但是也没有搭理。
现在的她好巧不巧的成了大周国的邻国,大元国的飞骑将军嫡女,排行第三。
前面有两个庶出的兄长,下面有三个庶出妹妹,父亲继室所出的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不过这位飞骑将军是个三品,也刚好姓楚,她现在的名字也还是叫楚云珏。
她的母亲在她两岁时病故了,之后一年,父亲就续弦取了现在的刘氏。
她家是楚家大房,他父亲还有个弟弟,也在朝为官,做的官比她爹还要大一些,二品怀远将军。
楚云珏这次被关在白鹿寺罚抄经文,就是因为和自己堂弟,二房独子楚元霖发生了冲突。
楚云珏冷冷的看着那位自称叫芊儿的丫环,低声问道:“我在这里睡了多久了?”
芊儿不敢有隐瞒,立马会道:“小姐从用了午膳就开始睡了,奴婢怎么也叫不醒。”
“我除了你,还有别的侍女吗?”
楚云珏直接自己现在所处的处境不简单,因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现在身体乏力,这分明是蒙汗药还未完全消退的症状。
“还有涵儿,她去给小姐催晚膳了。”
芊儿也疑惑,“诶,涵儿走的时候天还未黑,这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楚云珏虽说前世家中和睦,但是这后院中的争斗,她可见得太多了。
直觉告诉她事情不简单,这涵儿不可能催个晚膳还要这么久。
“那就我自己去催,你给我带路。”
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声,让她重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