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段卓涛可以从花无痕的身上感受到那份与楠烽门不死不休的坚决。
“私人恩怨。”花无痕看了眼段卓涛按在她肩上的大手,“喂,会疼的行吧?”真以为她是死人啊?抓得这么用力。
“私人恩怨?有办法化解吗?”段卓涛放开手,看了看花无痕,不过这种问题问她估计是没有什么结果,所以段卓涛自动的转向了穆哲祺,希望能有人给他一个答案。
穆哲祺歉然的笑了笑:“估计不能。”
他与楠烽门的事情早就是个死结,只不过以前他在装疯卖傻,上次已经挑开了,他就不信楠烽门的人会放过他。
段卓涛挫败的一拍自己的额头:“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就不知道安分一会儿。”
对于段卓涛的“感慨”,花无痕淡然一笑:“我一向很安分,只是别惹我!”
楠烽门的人先对她出手的,别管是谁,她都不会被动挨打。
段卓涛认真的看着花无痕,叹息一声:“太钢易折。”她就不能圆滑一些,退避一些吗?
以他现在的实力,别说什么楠烽门,随便找个灵师都可以把她杀了。
六级灵师,她有什么资本去楠烽门?
无论是楠烽门的长老、殿主都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就连他们的门主也仅仅比他的等级低一级而已。
“我走了。就当你进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不要牵连了药剂师公会。”花无痕对于段卓涛的劝告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自然有她的一套处世理论。
“哼。”段卓涛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了楠烽门,要是没有这封信,也许你们离开就离开了。既然楠烽门敢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们就要承担后果!”
竟然敢给他来信,说什么不要参与其中,客气的字里行间里全都是威胁!
以为他会怕一个破楠烽门吗?
“太钢易折。”花无痕好心的将刚才段卓涛的话还给他。
“去他的太钢易折。”段卓涛再次一拍桌子,轰的一声,本就布满裂纹的桌子此次可以无憾的寿终正寝了,“威胁到老子的头上,找死!”
“走,不就是楠烽门吗?陪你们去一趟,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小家伙能怎么着!”说着,段卓涛气呼呼的出去,交待药剂师公会的事情。
“他没事吧?”花无痕莫名其妙的看着气冲冲离开的段卓涛,变化要不要这么戏剧啊?
“怎么办?”穆哲祺问道。
“当然是撤了!”花无痕目光一闪,她可不想让段卓涛这个老家伙参合进来。
两个避开了药剂师公会的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后门,一辆偌大的马车停在那里,段卓涛稳稳坐在上面,挑眉道:“上来吧。”
花无痕与穆哲祺相对无语,谁会想到堂堂药剂师公会的代理会长在后门等着他们?
郁闷的站在马车旁边,花无痕瞅着段卓涛:“你不是去处理药剂师公会的事情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在这里堵他们,还连马车都准备好了?
“其他药剂师知道怎么做,再说有尹晨泽那个老东西照顾着,我也放心。”段卓涛说的那叫一个简单。
花无痕听得那叫一个无语,半晌才冒出一句:“你不会是总扔下药剂师公会出去吧?”不然怎么这么熟练?
想想当初遇见他的时候,好像他也是在外面为了一个什么赌约就跑到深山里去了。
“当然。”段卓涛说完,扬了扬头,“上来。”
“我看……”花无痕刚想拒绝,才说了两个字,哪知道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整个人被生生抓上了马车。
“你还愣着干什么?上来?”段卓涛一瞪穆哲祺,伸手将花无痕推进了车内。
穆哲祺好笑的摇头,这也就是段卓涛敢这样吧,要是换个人花无痕绝对会狠下杀手。
“走。”等到穆哲祺上来,段卓涛吩咐一声车夫,马车骨碌碌的上路了。
“你没有必要参与进来。”在马车上花无痕劝道,“本来也没有你的事,完全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有我的事?”段卓涛一听就来气,“你不算我徒弟吗?弟子有难我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能不管?”
花无痕微微皱眉:“我什么时候拜师了?”
“没事,为师我不会在意这些世俗礼节,我理解你。”段卓涛很大方的摆摆手,“楠烽门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
这么着也不能让那帮家伙欺负无痕这个小丫头。
看着自说自话的段卓涛,花无痕是彻底的无语了,他好大的一张脸。
赶了一天的路,几人夜宿客栈。
花无痕等人用完晚饭,回到房间,花无痕拍了拍烈焰的头,在它耳边嘀咕几句,烈焰立刻嗖的一声蹿走。
“无痕,我有事跟你说……”穆哲祺突然的推门而入,声音突兀的嘎然而止。
淡淡的水雾弥漫,一屋子的清新味道。
水雾朦胧中,他只见到花无痕青丝披散,如同瀑布一般流泻在双肩,平日里俊朗的狂傲此时完全的柔和下来,沾了水的乌发闪着莹润的光芒,在烛光下水雾中朦朦胧胧。
有水珠顺着花无痕被热气染红的脸颊滑落,滑过她的脖颈,圆润的肩头隐没在性(和谐)感的锁骨中。
突然,穆哲祺心里一颤,他此时此刻竟然十分的羡慕那水滴,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一股燥热陡然升起,顿时这屋中的水雾让他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泡在木桶之中的花无痕仅仅是微微蹙眉,双眼一眯,对于这个在她沐浴中突然闯进来的人心里有了不满,因为穆哲祺的眼睛里有一种光芒让她十分的不爽。
穆哲祺是霸道,却从来没有如此掠夺似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她心中不安。
如果没有记错,她的房门是上了门闩的。
“啊!”就在穆哲祺失神的瞬间,一道黑影猛地扑到他的眼前,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去挡,一阵刺痛顿时袭来。
才要动用灵力攻击,这才看清楚那个凶手--小小的白猫站在地上全身毛发乍起,眼睛瞪得溜圆,就连整个背都弓了起来,露出嘴里锋利的尖牙,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看它的意思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有事?”花无痕慢条斯理的问道。
“我……我还是等你沐浴完了再来。”说着穆哲祺就跟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嗖的一下跑了,匆忙中却没有忘记要帮花无痕关上房门,似乎本能的不想让别人见到花无痕沐浴的模样,就算无痕是男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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