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刃、水柱、冰冻术!”一口气喊出的全都是五级以下的灵诀,但是没有一声的吟唱,只是一个手势,瞬发!
“好强。”穆哲祺在心里不由得惊叹一声,他记得这种瞬发至少要达到十二级的灵师级别。而眼前这个人,看能力最多也就才五级左右吧。
随着花无痕的声音响起,内院的天地力量一阵的波动,一道水柱呼啸的扑向中年人。对于这种低级灵诀,中年人自然是不屑一顾,哂笑一声,手一摆,手掌中一团银色的雷电爆出,带着轻微的雷鸣之声,直接拍向水柱。
水柱一下子被拍散了一半,那种低级的灵诀攻击对于中年人自然没有任何威胁。中年人脸上刚刚露出不屑的笑容,手上的银色雷电竟然突地噼啪一声,迅速的凝结。
“冰冻术?”中年人眼中的惊骇还没有褪去,耳边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六道风刃前后左右一起划向中年人,凌厉的攻势让中年人一时也是措手不及,下意识的往上一跃,噗地一下,撞到一团的液体,似乎是水柱刚刚被拍散的飞溅部分。
扑空的风刃和水柱轰的碰到一起,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花无痕,几天没见本事长了不少啊!”中年人气恼的甩了甩身上的水渍,小小的丫头竟然知道招里套招,此时不除更待何时?想罢,伸手指点着花无痕,“不得不承认,你有点天赋,不过很可惜,也只能到这里了!”
中年人心里已经下了杀机,花无痕绝对不能留,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可见她的潜力有多大,这种危机还是要及早扼杀的好。
“确实,只能到这里了!”花无痕单手背在身后,挑眉冷睇中年人,灼灼目光锁定他,让中年人心里莫名的一跳,似乎有一种危险在瞬间笼罩过来。
“杀了……你,你做了什么?”开口刚要下达击杀命令的中年人脸色一变,狰狞的杀意全被惊骇所替代,随即一股难掩的痛苦刻在脸上,身体一软轰的到底,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全身不停的抽搐颤抖,除了上下牙齿发出的咯咯声响,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发出。
风家众人大骇,到底是怎样的痛苦让他竟然连痛呼都发不出?
“化骨。怎么样,感受很爽吧。”所有的人之中唯有花无痕还是一脸的轻松笑意,面色不变的嬉笑着,“骨头一点一点的化掉,然后再侵入皮肉,哗的一下,整个人就像爆掉的水球一样,这可是你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事情哦,好好的享受吧!”
温柔的声音配上她话中传递出来的恐怖意思,顺着微凉的晨风传递到每个人的耳中,却如冰针一般,直接扎入心底,令人遍体生寒。
“花无痕,你找死。”旁边的长老们大吼一声,对着花无痕就扑了上去,不同颜色的灵力爆出,齐齐袭向花无痕。
微微一动,花无痕身体连闪,让开长老的攻击,反手放出六道风刃,空中顿时有鲜红迸现。
两个长老惊疑的稳住身形,惊恐的发现体内的灵力运转有些滞涩,无法随意的调用灵力。
对于两个长老的疑惑,花无痕好心的给出了答案:“你们以为我会毫无准备来杀你们?灵力受阻,你们乖乖受死吧!”
真当她调配的药粉没有丝毫作用吗?
杀戮,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要说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比花无痕的灵力要强上许多,但是,此时的他们全都吸入了花无痕进来之前悄悄放出的毒粉,灵力几乎被压制了一半以上。
“你打我娘亲,我娘亲呕血数日。”
“让我娘亲手捧热水做你的盆架,我娘亲两手布满水泡,痛入心扉!”
“数九寒冬,大雪封城,你赶我娘亲去冰封的河里捕鱼,我娘亲全身紫黑,差点命丧黄泉!”
一声声的利叱从心底吼出,手起风动,一道道风刃如镰刀一般收割着众人的性命,一时之间院落内血光四溅,扑鼻而来全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快,杀了她,她疯了!”风家长老大声疾呼着,手上拼命的结着手印,奈何颇高的灵力在中了花无痕的暗算之后,已然大打折扣,实力发挥不出来往日之二三。
风家一干欺善怕恶的家仆,早就吓傻,哪里想到平日里任他们欺凌的孤儿寡母会突然化身嗜血修罗。有些机灵的人,赶忙脚底抹油想要开溜,只是那样的小动作怎会逃得开花无痕的双眼。
“想走?”花无痕冷哼一声,一道迅捷术加成,身影如鬼魅出现在那人身后,手起血溅,人已软软的倒地,喷溅而起的血雾中是花无痕狂肆的笑颜,“你们的出路只有一个--地府!”
穆哲祺呆愣愣的凝视着院中疯狂杀戮的花无痕,只见她的脸色惨白,双眼泛红,灵诀攻击连动,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尽数染满鲜血。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十足的杀招,直取对方要害,没有丝毫的犹豫,一看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可是,花无痕口中话却让穆哲祺心里发颤,好似有一柄重锤,随着她的话一锤一锤的砸在他的心里,泛起生生的痛,不可遏止。
每一记杀招都带着她的悲愤,每一条人命都带着她的质问!
生生利叱,竟似野兽悲鸣,令人掩耳不忍再闻。
很快,院落内再也没有站着的人,全都停止了呼吸。
花无痕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后院之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风家那个残废独子也与他的老子一起上路。
一身不合适的衣服喝饱了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连成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花无痕美目一扫:“两位看戏看够了吗?”
“花无痕,残杀人命,你该当何罪!”宋强听到花无痕冰冷的话,这才从那场残忍的杀戮中回过神来,从暗处走了出来,摆出他名门大派的威风。
“该当何罪?”花无痕傲然一笑,狂肆的笑容令天地为之失色,冷冷话语比初融的雪水还要低上百倍,“世上敢问我罪的人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