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尽管如此,可是我还要试一试。
我让自己不能紧张,这时候更不能够有任何激动的情形。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然而当我真的发力的一瞬间,那种痛苦的感觉比我想的要严重好几倍。
我大脑一阵轰鸣,灵魂仿佛被两只无形的手拉扯,我忍着疼痛,一鼓作气!
终于,成功了!
我狼狈的躺在地上,只感觉血液都冷的非常,尽管蜷缩起了身体,仍旧很难受。
但是能出去了总是好的,当下我必须要恢复体力,才能去阻止法师。
我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似乎睡了没一会,我感觉自己能站起来了,这才拔了招灵幡走了出去。
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谷底,然而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冰霜花的修复能力很强,不多时候我表面上已经恢复的和常人无。
法师不知道怎么把那些村民都骗到了谷底,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个袋子,我一眼就能看出那袋子里有邪恶的东西!
不好!
我脑海里迅速思考着对策,现在冲上去肯定是去送死,只好……
我悄悄的走到了苗家爷孙身后,苗月一下子发现了我,我赶紧让她噤声。
“嘘,来,把这个东西给我,拿着这个……”
做好了一切,我松了一口气,随后又退回到石头后。
看你能得意多久!
大家并不知道危险来临,只把法师当成神一样看待,我感到悲哀。
法师狂笑着,他的身体四周满是黑气,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都哀鸣着倒下了。
我冷笑。
事情还没结束!
“哈哈,终于啊!愚蠢!像你们这么蠢的人就该死!”
无数鬼魂哀鸣飘散,但法师的笑容却是那样疯狂,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半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从石头后走了出来,我说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是你!你干了什么?”
我说我只是把你放在他们身上的邪物小小的加了点料而已,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没有发现,说到底也是你自己太蠢,什么也没发现。
法师挣扎着,我怎么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我拿出符纸贴在他的身上,让我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我的符纸,对他居然毫发无损!
看来阴灵骨还是在保护他。
我拿出招灵幡,对着他的头就是狠狠一下!
当招灵幡碰到了他的身体,他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只听见“彭”的一声,他就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声息。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他的身体不断地缩小,再缩小,最后化成了一根通体灰色的骨头。
这就是阴灵骨?
原本以为法师是个道行很深的鬼物,没想到他就是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法器。
小心的把阴灵骨收好,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们,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醒来的。
我微微一笑,按照记忆里的路线,离开了龙村。
苗月说的没错,龙村的确隐藏的很偏僻,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回去的路。
回到店里才发现我已经离开了半个月了,彼时师父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再回到我的店里,让我倍感亲切。
想想这几天我所经历的凶险,还是一阵后怕。
好多次差点就死在了外面,还是家里安全啊。
我和师父说明了这几天的情况,把阴灵骨拿给他看。
“这是阴灵骨……凶!凶物啊!”
师父皱着眉,脸色不是很好看,“五大法器,其他四件皆是有益,可唯独这阴灵骨,可是凶物!”
“万物有灵,阴灵骨原本是上古时候盘古的一根肋骨,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有了自己的智慧。”
“你之前说你是用招灵幡把他打死的,恐怕你只是把他的意识打晕了而已。现在你先把他封印起来,好好保管,等五大法器都拿到了,在做打算。”
收好了阴灵骨,我把冰霜花在我体内的变化和师父说明了。
但师父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问我,“你说你受到了白衣人的攻击,还差点丧命?”
我说是,而且他们后背的衣服好像还有什么图案……类似于饕餮,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比起那几个白衣人,更加凶残的是阴灵骨,万万没想到法器居然也会化形。
苗家爷孙和龙村的人现在大概都已经醒了吧,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吧。
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人身兽面的简化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师父的表情变得更复杂了,他没再和我说话,只是摆摆手就回去休息了。
我想师父肯定有他的道理,也不多问,只是回到我的后屋睡了一觉。
现在就靠冰霜花慢慢疗伤了。
又过了几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的伤势也在慢慢恢复,身上的纱布都已经拆掉了。
只是有些伤痕在身上没办法祛除,我也不在意,依旧卖我的佛牌。
这天来了个怀孕的女顾客,叫云芮,她爱怜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我想给我的孩子求一块佛牌。”
云芮说:“我儿子五个月大了,有没有什么佛牌能让他一直平平安安的?”
我想了想,给她拿了一张安神镇静的佛牌,我说这是祥龙正牌,戴上的话对以后多多少少有些帮助。
云芮很是高兴,立刻把钱给我转了过来,她拿起佛牌仔细看着,“真的有一条龙啊!”
我笑笑,说我们这卖的可都是正经佛牌。
这时候,我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云芮的肚子,发现衣料下她的肚子却是有些凹凸不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走一样。
我皱眉,我说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很奇怪。
“哦,你说我儿子啊。”
云芮毫不在意的笑笑,“我儿子比较爱动,所以才……这小调皮长大了肯定很淘气。”
我却是不信,和师父学艺这么多年,有啥古怪我能看不出来?
她肚子里的,或许就不是人!
我本想好心劝她,可是看她的神情那样温柔,也就不再说什么。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