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关沣派出去的人手也是厉害的,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左右,便有人将那蝮蛇送来了。
瞅着那笼子里面的蝮蛇,关沣也不禁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准备如何?
对此林皎皎也没有隐瞒,一边递过去一个小瓶子一边道:“以毒攻毒,将这毒血给我装些!”
这事儿,自然不能她一个姑娘来做!
关沣手中的一个匕首直接朝着毒蛇飞去,接着那毒血便手到擒来了。
将毒血交给林皎皎的时候,他心中还是半信半疑。
瞅着手中的毒血看了一眼,林皎皎难得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来:“方才我瞅见外面有一匹马。”
眼前的姑娘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下意识让青年放松了警惕,点点头:“我的!”
“借我救人可好?”林皎皎开口,笑的一脸可亲,但语气却带着毋庸置疑,仿若这只是在吩咐关沣。
虽说那马匹也跟了自己有些年头,但毕竟人命大过天,自然也是借了。
将马匹捆好之后,也不知道这少女从哪儿掏出个奇怪的东西,瓶子里取了一些毒血,接着直接一头扎进了马匹身体中,顿时那马儿发出一阵悲惨的叫声,下意识让关沣皱了皱眉头。
等她做完这一切,关沣到底没忍住开了口:“你这是做什么?”
林皎皎瞧见他眼里的心疼,也觉着这毕竟是马主人就开口道:“简单的来说,就是将毒液注射进入马匹的身体之中,等着一段时间之后马匹的身体会产生抗体,接着咱们再将马匹的血液取出来,通过加工之后制成血清,就是解药了!”
“荒谬!这蝮蛇毒液厉害,马就不会死吗?”关沣到底没忍住,埋怨的扫了她一眼,心里也在怨恨自己,怎么就信了这小姑娘的话。
见此林皎皎也没有多说,朝他扫一眼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马体内本就有抗体,是绝不会有事儿的。此刻这马匹就相当于一个容器,咱们得需要它制作出能让人解毒的东西来。”
说完,她朝着外面扫一眼,瞅着天色已晚不禁皱了皱眉头,要是自己不回去的话,怕是那林有富夫妇又要闹腾了。
虽说关沣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只能由她去了。
“我得走了!”林皎皎开口,今晚上这男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再怎么她也得回去和那些豺狼虎豹打个照面。
关沣对她的说辞原本就有些半信半疑的意思,现在自然不肯放人:“可是怕家里人担心?我让人去传个话,你就留在这里将人照看着。”
“你要是去了,怕更加添乱了。”林皎皎摇摇头,本来那林孙氏就觉着自己在外面偷人,要现在这关沣去了,岂不是让自己将这罪名坐实了?
关沣此刻倒是没说话,接着就瞧见一个衙役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他眉头皱了皱却没多说。
“你家在哪儿?就说你留在县衙协助查案,想来你的家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虽然知晓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留宿在外有所不妥,但这男人蛇毒未清,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也无人急救,所以这般也是无奈之举。
“在林家庄,你顺着小巷子走进去最里头那家就是了。”林皎皎瞅着那衙役就知道关沣的身份不低,便索性借了这东风,再者自己也不想回去面对那三个奇葩,只是……想着被欺负的林张氏母女,她还是多提了一句:“我有个妹妹在家,你让人帮我瞅瞅,别她在家里调皮惹恼了家中长辈。”
对此关沣也没有多想,只吩咐了那衙役一声。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然不妥,他抱了床棉被进来放在软塌之上才道:“今日你们两个姑娘先凑合一下,我待会儿让人将晚膳送来,早些歇息吧!”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倒是颇有几分君子风度。
用了晚膳后,林皎皎瞅着面前的小姑娘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床上的男人,眼眶通红,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似的,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啊,你父亲会没事儿的!你去休息吧,这有我照看着,否则的话等着你父亲醒来,你又该病倒了。”
说完她不禁摇摇头,这丫头年纪不大,性子倒是倔强。
要说另一边,那秦卓一日未曾瞧见林皎皎的身影,甚至到了晚上还不见她回来,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从林娟娟口中了解到,她二姐被县衙留下查案了,越发觉得奇怪。
他可知道的,这林皎皎虽然医术厉害,但在查案上面却是彻彻底底的白丁,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秦卓眉头紧皱慌忙朝着镇上而去……
约莫到了丑时,那小姑娘熬不住沉沉睡去,林皎皎为她盖上被子,便打算去医药空间之中做做任务,毕竟这病人在此处,今儿个自己也是睡不着了,前去医药空间,如若真是有什么也能察觉得到。
还没等漩涡出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响起。
想到这里是关沣的地盘,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林皎皎顾不得其他连忙跑过去一把将门打开,就瞅着满脸胡子的秦卓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瞅见秦卓的脸色铁青,眉宇之间似乎有些怒意。
林皎皎一想,之前他受伤了,一直是自己帮他换药包扎,今日……难道是见自己迟迟不回去给他包扎伤口生气了?想着她便老实巴交开口:“这病也需要分个轻重缓急,你等等先回去!”
秦卓心里担忧她,所以才一路匆匆而来,折腾了几个时辰才将人找到,没曾想她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回去。
顿时他的脸色也越发不善起来:“你让我去哪儿?林皎皎!夜不归宿,你越发长进了是不是?”
林皎皎一听这话,下意识扫了一眼睡着的父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关上门拉着秦卓走了出去:“你这是发什么疯?”
“你!”秦卓盯着面前的姑娘,竟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