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此刻一脸傲气,将长袍一甩开口道:“老夫才不屑去了解这样的毒物!”
“毒物?这么说来刘大夫您是笃定我这保湿乳害人了?”林皎皎淡淡开口,双眸之中半点不见慌张之色。
此刻那刘大夫只是冷哼一声,未曾继续开口。
林皎皎将自己手中那试用装高高举过头顶方才淡淡开口:“我这东西里面添加了马鞭草与茶叶,这马鞭草有消炎消肿的作用,甚至能够改善咱们皮肤的油脂状态,增加水嫩度,至于这茶叶更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刘大夫给打断了:“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这东西里面虽说添加了茶叶和马鞭草,却也添加了别的毒物增加粘稠度!小小年纪便这般害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
原本林皎皎还觉得是这刘大夫故意陷害自己,但此刻从他这话中也是明白过来,感情是这刘大夫目光短浅见识少,不知道芦荟的药用。
当下她便狐疑的朝着刘大夫扫了一眼,接着摇摇头:“唉……我本以为刘大夫您是前辈了,毕竟熟读医书,医术精湛,却没想到如此目光短浅学艺不精啊。”
刘大夫在医术方面的造诣颇高,在这镇上更是有名的存在,不少达官贵人都找他看诊,现在他竟当众被一个丫头片子质疑,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放肆!你小小年纪便如此高傲,如何能静心研究医术?如何能治病救人?老夫学艺不精?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旁的章府管家一听林皎皎的话,约莫也是明白了什么,不禁朝她看一眼,别说,他此刻还当真信林皎皎一些。
“哦?我倒是奇怪了!如若刘大夫您当真是医术精湛熟读医书的话,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粘稠之物是什么?”说话间林皎皎用手将自己的那“护肤圣品”挖了一些出来,涂抹在自个儿手背上继续开口:“此乃芦荟,又名龙角,叶大而肥硕,呈尖齿状态,在《本草经书》有其记载。”
这话一出果真便见那刘大夫的脸色变了变,毕竟这林皎皎连书名都说出来了,大家大可前去查探。
林皎皎朝着众人扫一眼便继续道:“大家大可前去查证,在这《本草经书》中记载了芦荟此物,此物的药用价值极高,除内热,消肿,如若使用在肌肤上,更是能让肌肤水嫩,保湿透亮。而这芦荟!也是这保湿乳粘稠的原因!”
她这两句话一出来,顿时人群之中的议论声更大了,但这次更多的却都在议论那刘大夫。
其实要说林皎皎此刻还真没打算彻底得罪这刘大夫的,毕竟自己只一心沉迷赚钱,倒是不想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去。
但今日这刘大夫着实欺人太甚,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只怕……经过这一遭,这刘大夫在镇上的处境会更加艰难了吧。
此刻那钱府管家也是出来帮腔:“林大夫年纪虽小,却医术高超,前不久还治好了我家钱老爷!”
显然这是出来帮衬林皎皎的,毕竟钱汕的名声在这镇上也是众人皆知,这可是从京城来的以为贵人。
大家自然也不会傻到去和钱府的人作对,当下也是纷纷朝着林皎皎说话。
反倒是那刘大夫脸色越发凝重,但毕竟不愿意得罪了钱府,所以这时候也只好服软:“原来是一场误会……林大夫当真是年少英豪,日后必定能在医术之上上一层楼。”
显然,这是打算道个歉便让事儿过去了。
只是,林皎皎平白无故的被这样陷害,她心里可是忍不下去。
凭什么自己这么委屈,而这刘大夫一句话便要将事儿蒙混过去?她一猜都知道,如若刚才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清白,亦或是证明那护肤品之中的成分,这刘大夫必定会让自己在这镇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人人喊打。
想到这里林皎皎的脸色也是一沉,不禁开口:“刘大夫!我倒是想要问问那两位姑娘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其实事情她也猜到了,一定是这刘大夫收买了那两个姑娘,让她们出来冤枉自己,接着看着事情不对劲儿,这才跳出来加一把火的。
那两位姑娘似乎也没想到会事情败露,此刻其中一个更是朝着那刘大夫看了过去。
刘大夫见此也是忙咳嗽一声开口:“林大夫!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这样得理不饶人呢?我瞧着这两位姑娘年纪也不大,怕是被人利用了,也说不准。”
“哦?瞅着刘大夫这话的意思是要帮衬这两位姑娘说话了?倒是不知道刘大夫与这两位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林皎皎显然不买账,存了心思这次要收拾刘大夫。
刘大夫见此也是眸子一沉,不禁开口:“林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真要得理不饶人。”
林皎皎也懒得搭理他,朝着两个姑娘走过去淡淡开口:“这随意诽谤诬陷他人是要坐牢的,你们可想清楚了?”
两个姑娘年纪本也不大,哪儿经得住这样吓?当下便开口:“是他!是他指使我们的!说只要我们找你闹事儿,事成之后就给咱们一人一两银子,真的不管咱们的事儿啊!”
刘大夫突然被人这么一指,也是慌了神:“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何时找的你们?这说话可要讲证据!”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姑娘立刻开口:“是你!你说那姓林的姑娘研发了一个药膏,里面含有剧毒,让咱们一起将事情闹出来,免得大伙儿受骗!你还与药童说,那姑娘年纪轻轻就挡人财路,也该给她一点儿教训!这些我全听到了!”
这话一出,当即百姓们都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这刘大夫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谁说不是啊,那姑娘小小年纪,居然这样对付她,啧啧,人心难测啊。”……
原本林皎皎也没料到这一出,此刻只觉得那姑娘是个神助攻,如今这狗咬狗一出好戏倒是好看极了,便要看看那刘大夫要如何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