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弄得一愣,下意识的抓紧了桌子,不愿意被吸进去。
但无奈那股吸力实在太过于强大,林皎皎很快便被卷了进去。
一片白茫茫的地方,顺着四周看去便瞧见了一栋楼,她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走到门口才看见医院的招牌,当下也是愣住了,这是……
接着白茫茫的一片迅速消失,林皎皎没有办法只能朝着那医院跑,说来也奇怪,那本是紧闭的大门她伸手轻轻一推竟就开了,顺着走进去,医整栋医院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不对劲儿!太奇怪了!林皎皎想着便要往外面跑,刚跑出医院便觉得面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当她醒来的时候,睁开双眸眼前漆黑一片,透着窗外的月光隐约能够分辨出这是自己的屋子,那刚才……是做梦吗?
正想着,便察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便瞅一个人影一下蹭了进来。
林皎皎心下一沉,便想要动手,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声音虚弱,似乎是在苦苦支撑一般,她连忙点燃了油灯,一张苍白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又受伤了?”她不禁开口。
面前的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秦卓,明显今天他又是一身伤痕。
秉着知道的越少,自己越安全的心思,林皎皎也没有多问,为男人开始处理伤口,相比于上次这次伤口倒是少了些。
她将伤口略微清洗了一下后,便上药接着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秦卓看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不禁开口:“你和我在一块,怕是难逃干系。”无情的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但……之前她与自己相处的那般亲密,怕也是避不开了吧。
林皎皎听出了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不禁皱了皱好看的秀眉:“你这是恩将仇报?”
处理好了伤口,男人似乎觉着轻松了不少,寻了个地方坐下这才道:“莫非不是你过河拆桥?”显然是在说自己帮衬了她的事儿。
林皎皎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说,女人的第三感告诉他,男人背后的事情不是她能够承受的起的。
刚才秦卓光顾着伤口,此刻才注意到这屋子里的东西,朝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扫了一些:“这是在做什么?”
林皎皎心里本憋着一口气,所以语气也是有些不善:“自然是想法子弄些银子,您老人家没看咱们一家都快饿死了吗?”
秦卓见此,倒也不生气:“早说啊!”
说话的功夫,他便直接掏出了几张银票来放在了桌上。
林皎皎听他这样说,也是有些诧异,拿起桌上的一张纸一看,赫然三个大字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一万两!”她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丈夫”,感情这整日打铁的还是个土豪?
对于林皎皎如此震惊的模样,秦卓倒是淡定的很:“现在太晚了,明日我带你去钱庄换银子。”
毕竟在这村里、镇上,这种大额的银票很难使用,还是换成小额的好用一些。
林皎皎手里此刻拽着三张银票,乖乖,这可是三万两啊!想想自己给那些有钱人看诊,加一块也才几百两,自己不得不省着些用,而面前这男人随便甩了几张出来,居然就是三万两银票,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她朝着面前的秦卓仔仔细细看了一眼,似乎是要重新审视他一样,想着他经常早出晚归,然后一身伤的回来,隐隐也是猜到了些什么:“你在村里的身份是为了隐藏对不对,其实你真正的身份是……”
秦卓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想到这个,一双眼眸也是朝她看了过来。
在这注视下,林皎皎接着吐出几个字:“江洋大盗?”
……
秦卓倒是没想到林皎皎居然能想到这个?摇摇头没打算搭理他,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睡下了。
林皎皎手里拽着那几张银票,干脆一咬牙,反正自己因为和他太过熟悉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这银票给自己花,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想着她便躺下睡觉了,说来也奇怪,这次自己倒是没梦见那奇怪的梦境了。
几乎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身边的秦卓也已经将自个儿收拾了一番,带着林皎皎大清早的就出了门。
路上的时候,林皎皎还时不时的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银票,唯恐弄丢了,自己穿过来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多钱呢,想到待会儿自己换了银票便能成为一个小富婆,想想心里都美。
秦卓带着林皎皎到了一个钱庄,这是镇上最大的钱庄,所以一定会有三万两的现银。
其实他倒没想将这三万两都取出来,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存着,让林皎皎遇着事情的时候能够有一笔钱罢了。
那钱庄掌柜,见着林皎皎递过来的银票,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也是变了变。
这镇上虽然不乏富贵人家,但面前的一男一女自己倒是见着面生,而且……瞧着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啊。
到底掌柜的还是长了一个心眼,朝着两人看一眼接着对林皎皎开口:“姑娘……这面额太大,不如咱们先行到后室去详谈?”
若是林皎皎一个人的话,必定是不会去的,毕竟也怕别人见财起意杀人灭口。
但此刻身边不是有秦卓在吗?虽然自己没见过他的功夫,但隐隐也能感觉到他不是普通人,所以在看男人没意见后,便迈步跟着掌柜走了进去。
到了内室后,便有人上来为他们奉茶。
掌柜的朝着林皎皎看一眼这才开口:“姑娘这银票额度太大……而且上面还有官家的印记,不知从哪儿来的?”
林皎皎还以为掌柜的让他们来后室是要跟他们好好算算这现银之类的,谁料想竟是问这些,自己哪儿知道啊?于是她的目光便朝着秦卓扫了一眼。
既然银票是他给的,那他应该知道出处吧?
秦卓倒是没想到一张银票居然也能闹出麻烦来,不由皱了皱眉头,倒是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