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皎摊手耸肩:“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毒,没办法,博学多才。”
她可是多少学弟学妹膜拜的榜样,除了专业,兴趣使然每天都在看各种杂学医书,上千年的药方都在她脑子里。
毒?她也感兴趣,毕竟毒也是一种药。
气的大刘氏咬牙。
林皎皎咧开嘴接着说道:“中了这个毒的人标志性的特征就是呼吸和嘴里有杏仁味儿。大家都知道苦杏仁有毒,中毒症状就是这样。”
林皎皎话音落地,大刘氏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眼睛放光,故意引导的问道:“谁没事会吃那么多苦杏仁,我小叔子可不是傻子。”
等的就是这一句!
林皎皎顺势‘上钩’:“所以下毒的人必定是弄了许多苦杏仁,熬成了浓浓的毒汁,才能达到致人死亡的效果。”
大刘氏一跳三尺高:“前阵子你邻居家的苦杏仁都丢了,显然是你弄的!村长,就是她害死了我小叔子,你一定要给我们讨个公道啊!”
林皎皎丝毫不着急,嘻嘻一笑说道:“别激动啊,我还没说完呢。我们家除了我都对杏仁过敏,闻到味儿就起一身疹子,所以我没这个条件熬毒汁。”
说着,她转身看向村长:“这下毒的人摆明了是要诬陷我,村长只要着人查查,是谁大量买了苦杏仁,就知道谁是下毒的人了。”
大刘氏脸色发白,已经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如果真去问她就逃不掉了,大量收苦杏仁的是她娘家!
不行,她要想想办法!
大刘氏眼睛瞟着林家的门框,眼睛骤然一亮。
“你害死了我家人还想诬陷别人,我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要讨一个公道!”
大刘氏七手八脚爬起来,嗷的一嗓子就冲着林家的门框上撞了上去。
林皎皎挑眉,这是要血溅当场?
那也要看她同意不同意了,不过她估计这个大刘氏也没那个胆子真寻死。
在村民惊呼声中,大刘氏“嘭!”的一声撞到门上后就倒在了地上。
脑门上血肉模糊。
林皎皎在心中伸出了大拇指,是个狠人,对自己这么下得去手。
村长被吓到了,祝二保家的更是扑过来嚎啕大哭,直说自家要灭门了,要跟林皎皎拼命。
村长忙让人拉住她,满头大汗要人去找郎中。
林皎皎却走到大刘氏跟前蹲下,审视片刻后说道:“死不了。”
要是再死个人可就出大事了。
“用不着去找郎中,止了血就是了。”林皎皎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村长,我略懂些医术,我来吧。”
她可不是扯谎,原主祖上确实出过走脚郎中,只不过是医术不甚高明,只治些头疼脑热的。
原主也不会什么医术,但现在的林皎皎是换了瓤的。
“你别丢人现眼了,你会个球的医你会,你要是会我就是猪圈里的老母猪!”刘桂芳啐了一口。
她这会儿心里已经把林皎皎恨的透透的,姐姐下毒的事是和她透过口风的,要是牵扯到她可怎么办?
这个小贱人嫁人了还这样坏事!
围观众人哄然大笑,谁也没把林皎皎放眼里。
这会儿刘桂芳甚至是希望自己姐姐一死了之的,最好是别牵扯到她。
林皎皎也不理她,想了想现场能帮自己的竟然只有秦铁匠,只能转头去看他。
“能帮我拿些血竭和炒蒲黄来吗?”
她觉得,这个怪人一定能弄到。
秦铁匠点头爽快答应,转身就走了。
林皎皎心里松了一口气,让哥哥去煮了开水放凉,又拿了干净的帕子过来。
清理过大刘氏的伤口消毒完没多久秦铁匠就回来了,手里果然提着纸包的药草。
村长的人没找来郎中,看林皎皎像模像样的,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眼巴巴的看着她把两样药草磨碎了撒到了大刘氏的伤口上。
其实大刘氏也就是伤口看着吓人,她也没真的用了吃奶的劲儿,只是看着吓人,伤口不深,缝都不用缝。
刘桂芳是拿准了林皎皎是病急乱投医的。
她这个小姑子什么样她会不清楚?
打一棍子都憋不出一个闷屁,满林家都是窝囊废,她要有这手看病的本事怎么任由她拿捏?
一群人眼巴巴看着地上躺着的大刘氏,就见药草沫子撒上去没多大会儿。
刚还血流如注的伤口竟然慢慢止住了血,林皎皎面无表情伸手死命的往大刘氏人中一掐。
“啊!”撕破天际的尖叫声中,大刘氏睁开了眼。
林皎皎拍拍手站起来,“好了,这不醒了。”
刘桂芳呆若木鸡,攥紧了手咬着后槽牙,刚要找个空挡溜回家去,却发现自己姐姐很奇怪。
只见大刘氏躺在地上,口角竟然流出口水来,一半脸是怒火,一半脸好似没睡醒一样。
她看着是想起来的样子,却动弹不得。
“哎呀!林皎皎你作死的,你把我姐姐给害残废了!”大刘氏激动的尖叫起来。
已经转身的林皎皎心里“咯噔”一下,低过头一看。
这大刘氏躺在地上口歪眼斜,活脱脱一副全身不遂的样子。
不会这么倒霉吧?
撞个头把自己撞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