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耀的姑父李柏也在一边附和着时燕萍,两人说的都激动的红光满面。
时耀和时欣听的也很心动,要是这项目真能成,以后时燕萍夫妇的养老问题那就解决了,不用麻烦他们,而且投资当股东还能分红呢。
时欣质疑道:“你们说的这么好,靠谱吗?”
“靠谱,怎么不靠谱了?”
“就是我三姨的二儿子罗双拉我入伙,这从小就看着他长大的。我才敢去看看。”
“这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呀,肯定比那些不认识的人靠谱。”
“他自己已经投了钱进去了,现在柴油厂和养鸡都能赚点小钱了,更别说以后养老院建成开起来。”
就在四人聊天的时候,贺钦钦端着香葱煎蛋和南瓜小米粥过来了:“姑姑姑父吃饭了”
时欣一脸期待的去看桌子上的菜,结果发现就只有一碗香葱煎蛋和一大盆南瓜小米粥。
她傻眼:“就吃这个呀?”
时燕萍和李柏奔波这么久倒是饿了。
时燕萍二话不说坐了下来,也拉着时欣坐下来:“这蛋看起来还不错,钦钦把厨房收拾一下也过来吃吧,辛苦你了。”
原本忐忑的贺钦钦得到了时燕萍的表扬,“好嘞!”
她转身欢快的飞奔进厨房收拾砧板和厨余垃圾。
时燕萍这才同一脸不理解的时欣道:“你这就不懂什么叫驭人之术了吧。”
“你记住妈说的,短期战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长期战术放长线钓大鱼。”
时燕萍一脸精明老军师的模样:“她这是第1次做饭,而且之前还是千金大小姐呢,当然要夸不能骂,这样有第2次也容易。”
“等她逐渐适应了给咱们做饭,咱们一点一点挑毛病。”
“这久而久之啊,几句夸奖能给我们换来一个免费做饭洗碗的保姆。”
“这样我们家就不用为今天谁做饭、做的不合口味吵架了。”
矛盾全部转移到一个人身上。
时欣听完竖起大拇指:“高!妈你才是真的高!”
时燕萍冷哼一声:“也不看看我时燕萍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在我这也得按我的规矩走。”
“对付不同的人,我当然也有不同的办法。”
她压低声音:“现在贺钦钦和时耀还没有孩子,没绑定锁死,咱们不能太过分。”
“不能把人给吓退了。”
时欣赞同:“也对,现在贺钦钦好歹是个公众人物,咱们要做什么都要隐蔽一点,不能让人落下画饼。”
“可是妈。”时欣转念一想,“这贺钦钦是司玖音的养女,到时候结婚了未必要在咱们家洗碗,现在训练这些以后用不上怎么办。”
“你这蠢丫头,你又傻了,你以为我让她做饭洗碗只是做饭洗碗?”
“我是在驯化她听话。现在可以是做饭洗碗以后就能是掏钱、办事。”
“把她驯服地咱们给个好脸色说几句好话,她就能感恩戴德,那才叫做赚大了。”
而时燕萍和时欣说这些话的时候,时耀正在收拾东西,脸上的表情和没听见似的。
因为是姑妈的考核,贺钦钦跟着视频学做菜的时候格外用心,几乎是一帧一帧逐步观看的,所以这次做出来的菜虽然算不上好吃,但是也不会出现,太咸或者太淡这种情况。
一顿晚饭就这样应付过去,时欣吃完抱怨了一句:“菜太少了,没有辣椒炒肉之类的荤菜,这个蛋顶多算半个吧。”
贺钦钦原本有些高兴的脸色听到时欣这话暗淡了下来。
她看着桌上一碗一盆,觉得菜确实少了。
以前她在司家吃饭,就算人再少,桌上也是6个才起步,
自己确实不太合格。
而时耀听到时欣这话板起脸:“欣欣,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你嫂子下班了给我们做饭本来就很累了,你不要说这种扫兴的话,我吃得很满意。”
时耀拍了拍贺钦钦的背:“我们家钦钦这么能干,第一次做饭就很不错,要是做久了熟练了,那岂不是能够当大厨的水平!”
贺钦钦被时耀这么一夸,眼睛都笑弯了:“对!熟能生巧,我以后会做得越来越好的。”
“还希望姑姑姑父表妹表弟给我个机会,让我有进步的空间。”
“好了钦钦,你累了吧,去休息吧,这些碗筷就由我来收。”
时耀这个时候站起来开始慢吞吞的收拾碗筷。
时燕萍看着时耀真慢吞吞的样子,一脸嫌弃:“哎哟,时耀,我真服了你了,这么大个人了,收碗筷还收的这么慢,我上次看贺钦钦洗碗可利索了呢,一点都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贺钦钦闻言连忙接过时耀手中的碗筷:“时耀我来洗吧,我洗的快,没事的一下子就写完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贺钦钦已经够累了。”
“我不觉得累,再说了。”贺钦钦凑近时耀耳朵旁说道:“我感觉这样在姑妈面前很加分。”
时耀捏了捏贺钦钦的耳朵:“你这个小机灵鬼。”
“钦钦,你看厨房的地和客厅的地都挺油的了,洗完碗之后顺便拖拖吧。”
贺钦钦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抬头:“啊,好。”
时耀:“钦钦,我帮你拖地。”
“时耀,这是姑妈交给我的——”
“嘘——”时耀伸出食指堵住贺钦钦的唇:“姑妈进房间了,又不知道是谁拖的。”
贺钦钦被时耀的话深深感动了:“谢谢你,时耀,愿意我分担这些。”
时欣在厨房洗了个苹果吃,听到贺钦钦感激涕零的话语,都想笑出声了。
以前拖地这活儿是她和时耀、时航轮流干,现在时耀拖自己家的地是本分,贺钦钦还要说谢谢,真魔幻。
要不是贺钦钦来他们家之后不久卡就被停掉了,她都要怀疑这个人是组织派下来精准扶贫的了。
贺钦钦洗完碗后,早上的冻疮又开始发痒了,她抓了抓手。
她从小就怕冷,生冻疮这个毛病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有,但是被接到司家之后被好生呵护着没有再发过。
今年是时隔18年第1次复发了,如同蚂蚁在啃咬的感觉让她焦躁难受。
这儿情绪一不稳,咳嗽嗓子疼的后遗症又犯了:“咳咳咳咳——”
贺钦钦难受地蜷缩在沙发上,时耀已经出去上夜班了,她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