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刘被管家请进门喝茶,他一边嗑瓜子儿一边看电视屏幕上已经到公司的贺钦钦。
“司总,咱们今天还带贺小姐去民政部门吗?”
司玖音捧起茶杯,瞧了一眼正在餐厅整理鲜花的小胡,淡淡道:“算了,不去了,反正有白字黑字的协议已经在手里了。”
手里的茶杯是暖的,但司玖音的手心依旧冰凉。
司家这么多辆车,其实车胎爆了再换一辆车开就好了。
但是司玖音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恰好正好是要带贺钦钦去登记这个节点,车胎爆了?
巧合再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只怕自己再换一辆车,也会碰上新的事故,可能比车胎爆了还要严重的多。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再加上监控录像的事情,客厅的监控录像找专家修复了,但是监控室的录像是彻底烧坏了,这很蹊跷。
司玖音愈发怀疑是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一切,不把背后搞鬼的人揪出来,恐怕后患无穷。
司机小刘不用上班乐得自在:“也是,我看今天车胎爆了,也是在提醒不宜出门。”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不放心:“可是要彻底把贺钦钦除名感觉才安心呢。”
说完小刘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去看司玖音的神色。
司玖音漫不经心道:“我刚刚和程曼沟通了,等月末的时候台里不忙,可以去接贺钦钦把事情办了。”
司玖音余光注意着花艺师小胡。
凌姨昨天是在客房歇的,早上她吃早餐闻到桌上的花香,突然和司玖音耳语说,她想起来12月19号那天,她在监控室附近闻到白荔枝玫瑰的花香。
所以司玖音今天请了小胡来给自己上插花课试探一二。
这时候,花艺师小胡对司玖音道:“司总,花材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现在开始插花课吗?”
司玖音点点头:“也好,刚好今天不宜出门,就在家陶冶一下情操。”
司玖音上辈子没空上这种课,这辈子即使有原主的记忆手艺也变得生疏了。
她微微皱眉,对着小胡道:“诶,自从半个月前的那一次发病之后,我这手就生疏了许多。”
“我原本还奇怪来着。”
花艺师小胡脸上闪过了然之色,她担心道:“要不您再去医院做做检查吧。”
司玖音摆弄着手里的粉荔枝玫瑰:“行,谢谢你提醒。”
粉荔枝和白荔枝的香味是一样的。
“小胡,你刚刚也听到了今天我出门不太顺利我打算月末再带贺钦钦去民政部门登记。”
司玖音状似不经意道:“之前听你说你平时会做塔罗牌占卜,你能帮我占卜一下月末哪一天适合出门吗?”
花艺师闻言,愣了一下随后道:“行,我回去帮您占卜一卦,把日期告诉您。”
司玖音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和她说道:“日期可不能告诉第三个人了。”
小胡斩钉截铁说道:“您放心。”
司玖音满意地笑了笑,既然有人隐藏在背后想要阻挠,而且这三个人都有嫌疑,那她就打一手明牌,看看对方想怎么做。
上午11点15分。
新星电视台记者办公区。
贺钦钦走出电梯,来到自己的工位。
她其实是一来就想直奔食堂吃饭的,但是有镜头拍着不太好,显得自己挑这个点来公司就是来干饭的。
而午饭之后又是午休时间,再趴在工位上睡觉的话,很容易让观众觉得自己很懒。
所以贺钦钦来到工位,准备找些事情做,假装自己很忙工作很认真。
只是她刚坐下准备掏出手帐本写写画画,一位同事就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放到她的桌子上。
“这一份财经新闻分析报告,下午6点之前发到组长的邮箱。”
贺钦钦掐着时间准备去吃饭呢就来活了,她仰头不解的问:“这是我该做的工作吗?”
“这是我们组轮着做的,现在轮到你了。”
同事没好气的将文件甩到她桌上。
以前组内的这种轮流做或者需要分工的工作,交给贺钦钦,贺钦钦理都不理。
贺钦钦不做,就会拖累整组的进度。
所以大家只好承担了她那一部分的工作,又拿她没办法。
现在有镜头拍着呢,贺钦钦也和司玖音在镜头面前解除收养关系了,总算能够出口恶气了。
贺钦钦皱着眉看文件上的要求:“可是我以前都没有做过这种多维度分析啊。”
同事冷笑:“你当了快一年的正式记者,你告诉我你不会做这个?”
贺钦钦立刻噎住了,她梗着脖子道:“会,当然会。只是不屑于去做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很无聊很枯燥。”
“我认为记者应该在有意义的事情上发光发热。”
同事最看不惯的就是贺钦钦这副嘴脸,自私又懒又肤浅。
“你要是不满意你找领导说去!”
“不要把自己不想做的工作甩给同事。”
说罢她就转身离开了,不想再和贺钦钦多废话。
贺钦钦生气的捏着文件资料:“你——”
这时候又有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走过来:“大家都做的事情,为什么每次一到你这你就找各种理由推脱,你拿工资是干什么吃的?”
贺钦钦皱眉:“我平时的工作就是去采访那些我熟识的商业大佬做报道。”
“他们都很欢迎我、很认可我,我也总能采访到你们这些人采访不到的企业家和财经专家。”
“让我做这些杂活,简直是大材小用。”
男生看贺钦钦这一副委屈气愤觉得屈才的样子,真是想把贺钦钦脑子里的水给挤出来。
他亮出手机屏幕上的邮件:“我来是通知你一声,做采访专栏的易主编觉得你之前采访各路商业大咖的水平太烂了。”
“以后新星财经专栏由其他人负责。”
“所以别再拿你很忙当借口了。”
“新星电视台不养闲人,如果你觉得呆不下去那就走人。”
贺钦钦瞪着眼睛:“我?水平烂?”
“我每次去采访,那些叔叔阿姨都对我和颜悦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