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云鹏楷如今正在做的事情之后,徐诚嵘还是有些后怕的。
幸亏,他没有直接答应云枫枰,要不然的的话,他岂不是将女儿推给一个要覆灭徐家的凶手了?
当然了,如果没有女儿及时赶回来,还了解了那一些阴谋算计,他们徐家还能不能够存在,这都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看着女儿对此的反应,徐诚嵘很清楚,要是他直接答应了云枫枰的提亲,这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
而云鹏楷既然做出了那一些事情,今后,他们徐家,要怎么跟云家去相处,这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了。
这个时候,徐诚嵘赶紧地摆了摆手,对女儿徐芊瑶说道:“没有,没有,这样的大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直接决定的,我可没有答应云枫枰。”
“现在,除了这一些事情,云鹏楷直接参与其中,那我们跟云家之间,恐怕也会成为生死仇敌了,这样的亲事,我更是不可能答应。”
“放心吧,瑶瑶,我还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再次摇了摇头,幽幽地叹出了一口气,徐诚嵘继续说道:“我与云枫枰相识多年,对云枫枰很了解,这一次的事情,云枫枰应该是不知情的。”
“要不然,云枫枰是肯定不会同意云鹏楷这样做的,不会同意云鹏楷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在对阵北戎进犯的战事正在进行时,由着云鹏楷去对维王下手的。”
“如果云鹏楷的阴谋得逞,那么,云鹏楷将会毁掉大璟在北境这边的抵抗奋战,反倒是便宜了北戎大军,以此葬送掉谌州这么多的百姓。”
“这一些状况,只怕是陛下直接密旨吩咐云鹏楷去动手的,云枫枰还不知情。”
跟云枫枰相识多年,徐诚嵘对于云枫枰很了解。
云枫枰不是那样没有底线的人,不会以葬送整个谌州为代价,去获得什么荣华富贵的。
要是让云枫枰知道了云鹏楷所做的事情,恐怕会被直接气死过去,不死也会直接断绝父子关系。
到时候,云枫枰跟云鹏楷,这父子两人之间,估摸着也会有一人离开云家。
事关陛下的密旨,事关云家的前程,这样的抉择,还真的是不容易。
因为知道了这一些,徐诚嵘对于云枫枰,也是不由感到了无奈。
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了,事情总会有曝光出来的那一天,而到了那个时候,也是各样矛盾大爆发的时刻。
再次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徐诚嵘想到了陛下可能对云鹏楷所下达的密旨,想到了陛下在这一件事情上,对他们徐家的态度,徐诚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心中非常的担忧,徐诚嵘继续说道:“如果,知道是陛下的密旨,且云鹏楷要对徐家下死手了,要覆灭整个徐家,那么,云枫枰将会更加的难办。”
“对于云枫枰的品格性情,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有信心,不会看错人的。”
“但是,对于云枫枰所提出的,关于你跟云鹏楷之间的亲事,我当时没有直接答应,今后更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估摸着,这一次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云枫枰都没脸来见我们了,更不用说是来提亲了。”
虽然,在云枫枰提出了这一桩亲事的时候,徐诚嵘其实是很想要直接答应云枫枰的。
但正好听到了女儿回来的消息,徐诚嵘这才冷静了下来,没有做出决定,而是准备跟女儿徐芊瑶,跟家里人都好好地商量一下。
这会儿,徐诚嵘对于当时的状况,以及没有答应的这件事情,也更加的庆幸。
可陛下的态度,还有默妃的那些探话,徐诚嵘对女儿徐芊瑶也更加的担忧。
看向了女儿徐芊瑶,徐诚嵘忍不住出声问道:“瑶瑶,如果陛下属意将你许配给维王,这事你怎么看?”
陛下都已经准备要对维王下黑手了,这个时候再试探徐芊瑶跟维王的亲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
帝王心,深难测,徐诚嵘都有些看不透了。
而徐芊瑶,还在为着差点儿跟云鹏楷因为亲事而搅和在一起的事情烦心着,这会儿,听到了父亲的话,徐芊瑶也是对她自己这样的婚事安排非常的不满意。
即便这可能是陛下要亲自下旨赐婚的,她恐怕难以拒绝,但这依然让徐芊瑶非常的不满。
她自己的亲事,难道就不能够留给她自己做决定吗?
要是她立志终身不嫁,那又如何呢?碍到谁了吗?
更何况,那个云鹏楷,如果已经听云枫枰说了这一门亲事,就开始自以为是她的未婚夫,对她不满,神经质地要对付她,那才让徐芊瑶感到恶心至极!
这一些事情,真的是乱糟糟的,让她非常的烦心。
只不过,心下烦躁得很,但徐芊瑶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跟父亲说道:“父亲,这一件事情,我也猜不透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太过被动了,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真的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也是对此反抗不了。”
对此非常的无奈,徐芊瑶没有心情继续说自己的婚事了,转而对父亲徐诚嵘说道:“可是,父亲,我们还是先处理眼下的危机要紧,不要留下什么后患。”
“陆宝芸不是什么善茬,没准都已经将她埋在这里的违禁之物说出去,报案告发了。”
“在危机到来之前,我们还是先把这一些隐患给解决掉吧,省得到时候来不及。”
实在是不想要再去谈这个问题了,徐芊瑶跟父亲说了这一些,得到了父亲的答应了,便开始去后院的其他地方查找,将那一些违禁之物都给统统收走,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而瞧着女儿徐芊瑶这样子,徐诚嵘不禁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
生在徐家,女儿徐芊瑶的亲事,还是被陛下他们算计着,这让徐诚嵘非常的心疼。
也是在这一刻,徐诚嵘心中突然滋生出了一个念头,虽然还只是隐隐约约的,但已经是跟徐诚嵘过往的想法,有了非常大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