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宋翡玉已经能够走路,虽然走的时间长了,还要拄着拐杖。
“我想练习跑步。”
宋翡玉看着不远处的山脊,山脊往下就是她的另一处农场,自已坠马的时候,农场还没有修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
“可以。”
顾伊没有多余的犹豫就答应了,两人用过饭之后,宋翡玉带好拐杖,缓慢的走着山路,山路用石子铺成了宽阔的马路。
时不时就有悬浮汽车从头顶飞过,那是从农场搬运物资的货车。
“这石子路真漂亮。”
宋翡玉边走边用拐杖戳,看这一切都新奇,顾伊则是背着双手,得意洋洋的挑着眉。
“你往前走,还有更惊喜的。”
宋翡玉没有怀疑继续往石子路前方走,果然看到了用白色石块和黑色石块拼成的一个小羊图案。
这小羊拼的憨态可掬,宋翡玉看的愣神,还未及反应过来,一双温热的手,忽然紧紧扣住她的细腰。
顾伊贴了过来,几乎是贴着耳朵说话。
“猜猜,这是谁?”
宋翡玉想都不用想,顾伊以前总爱叫她小羊小羊,于是只是抬手握住对方的手。
“是我吗?”
“猜对了。”
顾伊踮起脚尖,整个人身子往前倾,嫣红的唇瓣落在脸颊,连着吧唧两口。
“给小羊的奖励。”
宋翡玉有些无奈摇头。
“你这样太明显了。”
宋翡玉走了一路,最起码看到几百只羊,姿态全都不一样,有慵懒的,啃着草的,有趴着晒太阳的。
但那些神情越看越像自已,甚至还有一只羊坐着捧起的咖啡杯的模样。
这可真是……
宋翡玉忍不住用手捂着脸,想着自已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收拾顾伊。
来到山脊上,宋翡玉正好可以俯视整个农场,坐落于山脚的农场,不怎么大,但是种植的蔬菜却十分鲜艳,不远处是养殖奶牛的小草场。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随和。
宋翡玉心里有些遗憾,如果自已没和顾伊错过十年就好了。
山脊上是有一段平路的,高耸的树长得茂密,阳光从树叶的缝隙落下,是一处绝美的风景。
宋翡玉站在一头,把拐杖放下,深呼吸一口气,开始练习跑步。
一开始她跑的很慢,身体的肌肉仿佛被拉扯住了,可后来,便跑得很快。
练习了一小时之后,宋翡玉额头鬓角全是汗珠,顾伊贴心的走过来,抬手擦着对方的鬓角。
“好了,不能练了。”
“训练过度会给身体带来负担的。”
宋翡玉听话的点头,低头看着顾伊,她转了转手腕。
“我还想练点别的。”
顾伊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在这地方还能练什么。
宋翡玉把自已的手举到对方眼前,因为这几个月一直在吃好吃的,宋翡玉身上长了点肉,手指也不似先前那般细竹竿。
此刻手指的皮肤是冷白泛着点红润的,指节上的肉匀称有度。
“练手腕啊。”
宋翡玉说这话时带着点暧昧,抬手抱住顾伊。
“我也好久没碰你了。”
顾伊脸绯红一片,其实她很想说,宋翡玉醒来的前一晚,自已还用过那双手。
可这要是……说出来,那也太羞耻了,还不如给自已一个痛快呢。
“可你身体还没好。”
尽管薄荷盛情邀约,茉莉却依旧躲躲藏藏。
“都能跑步了,其他的不算什么事。”
宋翡玉心里有点疑惑,顾伊为什么不让自已碰,可是一想,对方应该是担心自已的身体,又觉得欣慰。
“我是alpha,没事的。”
她言语轻柔的哄,顾伊终于是受不了这家伙的缠人,把头歪去一边,叹了口气。
“好吧。”
顾伊调整好心理,两人来到山坡下,这儿是没什么人看到的,在树叶掩映之下。
宋翡玉把脸贴在她的锁骨上。
“真好,要是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顾伊把对方散乱的发拨回耳后,有些无语的说。
“你是指在这种荒郊野岭吗?”
宋翡玉低头,轻轻嗅着她脖颈上散发的茉莉花香。
“当然不是。”
指尖撩过锁骨,顾伊把头偏去一边,不感直视对方炙热的眼神。
宋翡玉落在唇角,又落在锁骨。
伸手捧着对方的脸。
“老婆,看着我。”
这一声酥软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
帝国历456年,因为内乱不止,珀夜决定登基为皇,帝国被一分为二,化成了两座帝国。
黑崖帝国和星环帝国。
所有的臣子都低头跪拜,珀夜母亲已经被营救出来,虽然代价极大,但人总归是没事的。
安比魁因为一次战争,受了重伤,日日要靠医疗器械维持生命,已经很少能够主持事务了,顾雪泽开始接手安比魁的事务。
夜深,医疗室内,仪器滴滴作响。
安比魁艰难的睁开眼,看见了一个身穿制服的女人。
“你……”
安比魁一口气憋在胸中,差点翻出白眼来。
顾雪泽皮笑肉不笑,笑容不达眼底。
“安将军,近来可好?”
安比魁紧紧攥着病床的扶手,那次战争,他根本就不是被星环帝国那群垃圾给伤害的,而是眼前这个人!
“我要告诉……殿下……”
安比魁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然而这只不过是困兽挣扎罢了。
“可你怎么说?”
顾雪泽依旧是慵懒的嗓音。
“殿下现在已经不是殿下了,是陛下。”
“她以为你在重症监护室呢,暂且昏迷不醒。”
珀夜这几天因为登基的事被忙得焦头烂额,确实没有空来看舅舅,就算来了,安比魁也会被提前弄昏迷。
珀夜只以为对方依旧生命垂危,对于弟弟的恨意就会多上几分。
原本俊美的男人,此刻脸上哪里有一点肉,瘦的都显了骨相了。
“将军,我原本不打算对你下手的,谁让你非要让陛下找别人。”
顾雪泽低下头。
“别说是你了,就是珀夜,除了我,她也不能看第二个人。”
安比魁越看她那一身制服,越觉得眼熟,玄黑色的丝绸长袍,金色的太阳光辉耀眼夺目,上面绣着飞禽走兽。
那是……
那是摄政王的服饰。
反了天了,皇家怎么可以被欺负!
可此刻的安比魁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