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要啊!”
杜子豪惊恐到了极点。
“闭嘴!”
“你身为杜家嫡系,就该有为家族奉献的精神!”
杜崇鼓足力气,将球棍狠狠砸下。
呯!呯!呯!
咔嚓!
杜子豪的双手双脚,全部骨裂。
碎裂的骨头茬子,夹杂着鲜血溅射开来,有不少鲜血落在杜崇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好狠!
周围人眼皮狂跳!
杜崇咬牙问道:“姜先生,您看这样够吗?”
姜明面无表情,淡淡摇头:“不够。”
“什么?”
杜崇神情一震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开口:“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明淡淡道:“很简单,我要他的命。”
“不可能!”
杜崇嘶吼出声。
他双目通红,死死盯着姜明:“我愿意拿杜家产业来抵罪!”
“抵罪?”姜明抬头看来:“杜子豪犯下的过错,就算拿整个杜家来赔罪,也不够!”
“荒唐!”
杜崇怒吼道:“我儿子最多也就犯下不敬之罪,这不该拿命偿还!”
姜明漫步走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杜子豪,缓缓道:“我的老婆,叫沈冰凝。”
“五年前,你意图对冰凝下手,虽然没成功,但有此心,你就该死!”
什么?!
杜子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嘶吼:“不可能,你……”
话音未落,姜明一脚踹出。
嘭!
杜子豪猛然被踹飞,狠狠撞在身后的劳斯莱斯车身上。
巨大的力道。
令劳斯莱斯四个车轮包括车窗,全部炸裂。
杜子豪瞬间毙命。
就算是死,他面容也残留着不敢置信。
“子豪!!”
杜崇发出一道哀嚎,双手下意识握紧高尔夫球棍。
但下一刻。
一股极度的冰寒,直接将他淹没。
“我若没有实力,今天还能活着离开吗?”
姜明面无表情,缓缓抬头:“就因为排队在你杜家之前,你们就能随意泄愤?还派遣宗师武者准备动手?”
“北江,不该是这个样子。”
杜崇浑身一颤。
他满腔怒火,转瞬化作惊恐:“姜先生息怒,我,我知道错了……”
姜明都懒得听废话。
抬手一拍。
嘭!
杜崇如死狗一般被拍飞,还没落地,就彻底身亡。
全场死寂。
众人呆滞的看着杜家父子的尸体,然后又惊惧的看向姜明。
这尊杀神!
当真是杀伐果决啊!
“北江王,请。”
姜明回头,带着张牧之朝青木会馆走去。
彤姐挥了挥玉手。
立马有随从上前,将杜家父子抬走。
……
青木会馆内。
古韵生香,尤其是院内花园,充斥着极致的中式美学。
曲径通幽。
雕栏玉砌。
张牧之打量着周围,笑道:“说来惭愧,我来北江也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知道,徐州城内有这等妙地。”
“姜明,看来你的底蕴果真不浅。”
青木会馆的存在,很是特殊。
作为黑龙殿的秘密据点,这地方常年关闭,且防卫森严,根本没人知晓其内部布局。
张牧之这话,显然是在暗喻姜明的背后势力。
姜明淡淡一笑:“就是个普通会馆而已,和你的北江王府比起来差得太远。”
“别的不说,北江王府后花园的那座白玉假山,雕刻得栩栩如生,内有乾坤,价值连城。”
此话一出。
场中气氛,立马变得微妙起来。
尤其是张清曼和周围的玄虎禁卫,更是目光一凝。
北江王府邸,范围森严,尤其是府邸后的那座假山,蕴含机关密道,是北江王用来闭关练武之地!
这等机密之地,别说外人,就算是王府之内的护卫都不知情!
却被姜明,一针见血的点出。
张牧之先是一愣。
而后意味深长的看过来:“姜明,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过奖了。”
姜明笑了笑:“北江王今日前来,应该不是来叙旧的吧?大族覆灭,北江大权松动,你应该会很忙。”
张牧之正色道:“再忙的事,都没有今天重要。”
姜明道:“但说无妨。”
“我今日前来,是想代表张家,重新和你合作。”张牧之凝声道:“大族覆灭,他们后面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徐宗棠,依旧隐匿在暗处。”
“此人,才是你我共同的敌人。”
张牧之神情肃穆。
他知道姜明的复仇计划。
北江大族,不过是黑手套而已,当年姜家灭门的真正黑手,是徐宗棠!
“重新合作?”
姜明看了眼张清曼,似笑非笑道:“之前张小姐代表张家,已经和我谈判破碎。”
张清曼神情忐忑。
张牧之也有些尴尬:“小女之前意气用事,并不能代表张家。”
“算了。”
姜明轻轻摇头:“我本来的计划,是在暗处复仇,由张家出面,明暗合作。”
“但如今,我不需要了。”
北江大族覆灭。
裘千仞已死。
只剩下一个徐宗棠,并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
姜明如今的目标已经改变。
他不是楚州姜家血脉,他的亲生母亲,是大夏龙主!
23年前母亲被追杀一事,徐宗棠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啰啰而已,而真正的敌人,必定是擎天般的人物!
姜明无惧!
可张牧之这个小小的北江王,已然不足以和他合作!
张清曼咬了咬红唇,站出来道:“姜先生,之前在楚州,是我错误低估了您的实力,才导致谈判破裂。”
“但如今,张家极为重视您。”
“此次合作,张家也必定诚心满满。”
姜明淡漠摇头:“我说了,不需要合作。”
张清曼话语一滞。
“不过。”
姜明忽然抬头:“虽然不再合作,可有些事,依旧需要和北江王商榷。”
张牧之问道:“何事?”
“今后,明面上你依旧是北江王,大权集中。”
“但地下世界,我为尊!”
“包括北江武协,还有几个北江基金商会,我也要占据!”
“张家,不得逾矩!”
简单的一句话。
被姜明用平静的语气说出,却噙着无与伦比的霸道。
这哪有半点商榷的样子?
张清曼俏脸剧变:“姜先生,你这是要和张家,分治北江?”
“谈不上分治,我只是保证自己的权益。”
姜明靠在椅背上。
他端起青花瓷茶杯,不紧不慢的看向张牧之:“不知北江王,对我的提议是否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