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透过彩色玻璃，神秘符号仿佛在玻璃中流动，折射出的光华落在冰冷的台阶。
“这里不是那座教堂，是你的神殿。”
台阶上，身着长裙的姜栖声音平缓而清冷，她望着神座上古老的神祇，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陷入疯狂，或是畏惧，激动，敬仰等情绪。
即使在这座神殿里，规则由神定，她无法掌控这里的空间。
作为第一个来到神殿的人类，她的表现得太淡定。
不过，眼前的她还算人类吗？神慵懒地勾了一下嘴角。
“这里是我的神殿。”祂的音质干净，却没有任何感情，“你在这里不再拥有空间上的权限，你可以用游戏的方式，离开这里。”
“是神的考验么？”姜栖看了眼穹顶上透出的星光，嘴角微动，“好啊。”
神殿没有时间概念，姜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她在神殿里高度自由，可以去到任何一个地方，神殿之外是无垠的星空。
她始终没有找到出口，曾经通过一扇门到达阴森的墓地，独自在那间破败的教堂做了半个月守墓人，挖了几座坟才找到离开墓地的线索。
“你可以更早离开的。”
姜栖耳边响起那道逐渐熟悉的声音。
“守墓地这份工作我觉得很不错，不用着急。”姜栖脸上扬着浅淡的笑容，眼底始终是平静的，“我更好奇，神在自己的神殿中，可以使用我的空间规则制造门。”
“你在神殿，空间规则自然就在神殿。”祂的身影骤然出现，坐在姜栖对面的高背椅上，
“找到离开神殿的方法了？”
“我能不能找到，取决于你。”姜栖把握着手上的国王棋子，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游戏，规则是你定的，你随时可以更改，我想在不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离开神殿，只有一个办法，入侵你的神殿。”
“你虽然没有离开黑暗深渊的封锁，可你位格太高了，没有彻底消化空间规则的我，没可能做到这件事。”
“我玩游戏，只要收益够大，一成机会也上，没机会还要试纯属浪费力气。”姜栖话锋一转，“而且，我的目的是做神使，或者祭司，进行降临仪式。”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那双异色瞳孔望向姜栖，祂修长的手指垂落，“祈祷我的意志降临，在我离开黑暗深渊前，解除旧神封印，重新洗牌。”
她掌控空间规则，可现在的她不够稳定，解除封印的过程古神不会坐视不理，以一己之力对抗古神，就算利用系统规则，其中的阻碍和难度可想而知，跟随她玩家会因此失去生命。
否则，她的精神也不会这么不稳定，所有她想借用神的力量。
“神的力量也可以夺取，我这个旧世界的遗民，也想在真实世界参与神的游戏，不是作为蝼蚁。”
姜栖微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之前的确不敢冒险解除你的封印，因为这件事情的结果我控制不了一点。”
掌控原初规则的神祇，不在乎任何事物，处于封印中的时间对人类来说遥不可及，对神来说毫无意义。
“现在不一样了。”
姜栖站起来，俯身靠近祂，他们离得太近，寂静的气氛没由的发生了些微妙的转变。
“不一样吗？”祂坐在那里，一副任由姜栖作为的模样。
“神既然回应了我，我也会去黑暗深渊见祂。”
话落，姜栖看见祂眼眸中流转的星河，以及自己的身影。
——
番外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