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快请起。”柳悠娴赶紧扶起卿九九,一脸的受宠若惊状:“也怪我,应该及时向你说清楚的。你是破天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以后,我们就如姐妹一般可好?”
“姐妹?”卿九九一脸茫然困惑的看着柳悠娴,似乎对于柳悠娴的话有些不赞同。
见着卿九九这表情,柳悠娴微微的怔了一下,一脸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若是九九觉的这般不妥,就当悠娴没有说过。”
卿九九抿唇淡然一笑:“当然不能是姐妹了,你是破天未过门的妻子,那也就是未来的嫂子了。那怎么能是姐妹呢,应该是姑嫂才对吗。”
柳悠娴又是微怔了一下,随即却是露出一抹羞人的娇笑,对着卿九九娇嗔道:“九九这可算是在取笑我?”
“取笑?”卿九九浅笑:“怎么会呢?九九说的都是事实。我先帮你把把脉,一会破天回来也好让他心安。不然,他该责怪我不尽心了。也该心疼你了。”
柳悠娴脸上再度泛起一抹红晕,在椅子上坐上,将右手放于桌上。卿九九按脉,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是扬着友善的浅笑,只是心中却已了然。
“对了,刚听你说起,你救过破天?是怎么回事?”卿九九一边为柳悠娴把着脉,一边略显好奇的问着她。
随着卿九九的这问话,柳悠娴脸上那刚刚退去的红晕再度漾开,那如杏子般的双眸里更是透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羞涩,然后则是垂下了头,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对着卿九九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当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好受伤昏迷不醒。好像是被毒蛇给咬伤了。我探亲回府的路上……,嗯,然后就让家丁帮忙把他带回了府。回府后,从我爹的口中才知道他的身份。”
卿九九整个身子僵了一下,那把着柳悠娴脉的右手更是滞了一下,眸中一抹忧伤划过却是被她很好的敛了去。若无其事般的收回自己的右手,对着柳悠娴欣然一笑:“那可真是多亏的柳姑娘,不然破天这条命可就没了。对了,那蛇毒是你帮他吸的吗?”
柳悠娴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卿九九了笑:“怪不得我刚在你的脉像里发现还略有毒素未清。”
柳悠娴拉了拉衣袖,一脸若无其事的说道:“就因为这样,破天才总是这般的紧张我,总觉的好似永远都欠着我什么似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即使是让我丧生,我也毫无怨言的。”
卿九九一脸认真的看着柳悠娴,“放心,不会有事的。只是一点余毒而已,再说也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我会帮你清了它。”
柳悠娴双眸微微一亮,一脸惊喜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卿九九:“九九……你有办法能清我了身上这毒?”
卿九九点头:“我想应该没问题。”
柳悠娴窃喜过后却又是一脸的失落与莫展了:“太医都束手无策,九九……”又似意识到了什么,对着卿九九赶紧解释道,“九九,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医术不行。我只是……只是已经接受了现实。”
卿九九浅笑:“放心,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只是需要一些时日,不过应该可以在你和破天大喜之前解决的。”
“真的吗?”柳悠娴一脸兴奋的紧紧的抓着卿九九的手,“真的可以吗?”
卿九九很肯定的一点头:“可以!”然后神情严肃的看着柳悠娴:“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
“什么?”
“在你的余毒未清之前,你绝不能和破天同房。”卿九九一脸肃穆中带着绝对。
柳悠娴微微的一怔,随即脸上的红晕再度袭铺满了脸颊乃至于袭遍了全身,对着卿九九猛的直摇头:“九九岂能这般轻看于我?那一次是为了救破天逼不得已。可是,自那以后,我们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于礼。悠娴虽在尚书府小住几日,可是却从来不曾有过出格的举动。柳家的家规家教向来都是甚严的。”
卿九九浅然一笑:“柳小姐多心了,九九别无他意,只是为了你与破天好。你先用着早膳,我让下人给你煎副药。一会,我也就出门了,你的毒还需要一些药引,就不等破天下朝回府了。待他回来,你与他说一声。”
“九九,我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柳悠娴一脸感激涕零的看着卿九九。
卿九九笑:“你是九九未来的嫂子,九九对你好是应当的。我先走了。”
卿九九转身离开。却是没有发现,在她转身之际,柳悠娴脸上的感激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则是一脸的阴霾与冷森,那看着卿九九背影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狠绝。
只是柳悠娴不知道,卿九九在转身背对着她之际,脸上的笑意同样挥之而去,换上了一脸的深沉与冷睿,甚至还带着一抹凉飕飕的弯笑。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年伯不解又不舍的看着收拾着这才回府睡了一宿,现在却又收拾着细软,准备离开的卿九九,年伯心疼啊,眼里满满的尽是心疼,“是不是柳姑娘和你说了些什么?”
这是年伯下意识里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了。不然怎么可能,小姐去了一趟柳姑娘那,这回来就又收拾细软准备离府了呢。
年伯说话间,卿九九已经收拾好自己的细软。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很是用心的聆听了一会,又走至门口处,对着门名张望了一会,这才走至年伯面前,一脸严肃认真谨慎的对着年伯说道:“年伯,小九现在说的这些话,你一定要听好记住了。除了你自己,绝不能对第二个人说,就算破天也不行!”
见着卿九九这般严肃认真的样子,从小看着她长大又深知她性格的年伯很郑重的一点头:“小姐你放心,年伯以性命担保,绝不将小姐今天说的话说于第三人知道。就连少爷也绝字不提。”
卿九九这才满意的一点头:“我刚与柳姑娘聊了一会,但是我觉的她很有问题。第一,她昨天的脉像显示她是有武功底子的,但是现在,却已经一点底子也没了不说,还中了一种怪毒,我昨天按到她脉的时候,也是绝对没有的。而且我那一枚银针也不至于让她昏倒。第二,我刚去给她送早膳的时候,再一次发现她又在破天的屋子里翻动着,似是在寻着什么东西。年伯,你知道,小九的耳力向来比常人好,绝对不会听错。就像昨天,我走至门口的时候,她同样在翻找着东西。最后,她说她救过破天一命,这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点。所以,年伯,我觉的这个柳悠娴绝对有问题。她就是在利用破天对她的这份心,在我们府里好做事。不然,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何以冒着被人指点的臭名,也在住在我们府上?既然她与破天的事是板上订钉的,她大可以等事定之后再进府。足在说明一点,她等不及到那一天,她一定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对于破天来说,年伯你觉的什么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