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鸾确实是死了,可是却让她重生了。
唇角扬起了一抹冷冷的却是带着坚韧的讽笑,转身,对着舒赫福礼:“女儿谢爹爹手下留情。”
舒赫狠狠的瞪她一眼,朝着南宫佑鞠身作揖:“臣教女无方,还望太子殿下莫怪。殿下既然已到相府门口,是否过府一聚。正好已是午膳时分,也好给臣一个谢罪的机会。”
南宫佑停下进轿的动作,直腰转身,对着舒赫露出一抹浅笑:“舅父言重了。本宫并没有怪罪舅父的意思,本宫做事向来恩怨分明。况且本宫此刻是奉父皇之命,送舒小姐回府而已,并非舅父所想的那般兴师问罪。舅父又何来谢罪一说?既然本宫已经将舒小姐安全送回府上,那本宫也该回宫,父皇还在等着本宫的回话。舅父无须记挂于心上,本宫不是那般小心眼之人。只需舒小姐安份守己,做好自己便行。本宫先行告退。”说完,弯腰进轿。
“臣恭送太子殿下,定当不负太子所望,教好这个逆女!”舒赫对着南宫佑的轿子鞠身恭送。
轿夫抬轿离开。
“孽货,给本相滚进去!”见着南宫佑的轿子离开,舒赫朝着舒清鸾怒吼。
绛绫阁
曲宛若与舒紫鸢正坐在膳桌前,桌上摆着做工精致,让人垂涎欲滴的菜肴,以及三副白玉碗筷。
说明舒赫出现在相府门口前,正打算与曲宛若和舒紫鸢,一家三口用午膳。
“通!”舒清鸾在舒赫与曲宛若面前跪下,“爹,娘姨,女儿给你们丢脸了,女儿任凭爹和姨娘处置。”
“鸾儿,你这是做何?”曲宛若一脸不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舒清鸾,话虽是这么说着,可是不见她有起身的意思,甚至于嘴角还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
“姐姐,你又怎么了,气的爹如此大怒?”舒紫鸢亦是用着一抹居高临下般的眼神斜视着她,“姐姐,妹妹真是好生的佩服你,昨天才将爹娘气成那样,本以为你醒来后会有所觉悟,不再气爹娘了,可是你这又是为哪般啊?”说完,倒一杯温杯递于舒赫,一脸的浅笑乖巧,“爹,先喝杯茶,消消气。姐姐纵然再也不对,可她毕竟还是皇上看中的太子妃人选,这地位以后可是在爹之上的。”
舒赫气的将一点将手中的茶杯砸向舒清鸾。
“爹,女儿自知无缘于太子妃。就算没有这件事,女儿也无心于太子妃一位。”舒清鸾跪在地上,双眸直视着舒紫鸢,“所以女儿进宫面圣时,已经向皇上,皇后表明清楚。女儿自知配不上太子,能够与太子并驾齐驱的,只有妹妹这样身份高贵的才配得上。皇上也应了,会慎重考虑此事。爹,女儿不求爹原谅女儿,但求爹不要将女儿赶出府。女儿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依靠了,但求爹给女儿一个安身栖命之所。”
舒清鸾双眸含泪的讫求着舒赫,满脸的无所欲求,但愿有个地方可以让她遮风挡雨而已。
皇上确实说了会慎重考虑此事,至于是不是你们心里认为的此事,那可是就是各自的理解问题了。若你们非要往那方面去理解,那可是你们的问题,而不是她的表达有问题。
曲宛若突然间从椅子上站起,将跪在地主的舒清鸾扶起:“鸾儿大可放心,纵然你再有不是,你都依然是爹与姨娘的女儿,是相府的大小姐。你爹又怎么会将你驱赶出府呢?也幸好,你与……那公子的事,只有老爷和我们几个知道而已。其他下人根本不知。鸾儿以后万不可再做这般任性之事。这次幸好太子殿下不予追究,不然真是老爷也保不了你。以后,可得好好的重新做人,等这事淡了,姨娘再帮你找门好亲事。”
曲宛若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真情流露。
“爹和姨娘的大恩,鸾儿没齿难忘。”舒清鸾抹去脸颊上的眼泪,对着曲宛若谢恩。
“滚回你自己的兰心苑去,省的在这里碍我的眼!”舒赫连眼角也没有斜她一下。
“鸾儿告退。”转身离开绛绫阁,却在转身之际,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眸中闪过一抹凌厉。
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尽数的偿还!
你不让我好过,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舒清鸾,从来都不是可以任人搓扁了捏圆的人。
五日后
兰心苑
天泛亮,院中的香樟树上,只几鸟儿欢雀的喳叫着。晨风拂过,给人一丝丝清凉的感觉。
舒清鸾搬一张藤椅放于院中香樟树下,手执一本《策林》。在这炎热的夏季,于清晨之际,还未出太阳,坐于这阴凉的树荫下,清清静静的看上一会书,倒也是一种享受。
这五日来,日子倒是过的清静,舒赫自然不会踏入她的兰心苑半步。至于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也未曾来过。倒是云姨娘与舒映月自那天起,每日去给曲宛若请安后,便会来兰心苑给她请安。
没有过多的话语,仅请安而已。请安过后,便没再多说其他,回了自己的院落。
然而,对于云姨娘与舒映月母女俩,舒清鸾倒是多了一个心眼。总觉的这对母女并非如表现的这般,如此柔弱可欺。特别是舒映月,在她的眼眸里,总是闪烁着一抹无形的计算与算计。绝对不似表面这般的对曲宛若和舒紫鸢那般的惧害。只怕,这也是一对狠角色。
不是有句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深藏不露那才叫真高手。
像云姨娘和舒映月这般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过着不怎么讨好的日子。要么她真就是一扶不起的阿斗,要么就是她隐藏的太深。
然而,从舒映月的眼神里,她绝对没有看出阿斗的意思。那便是,母女俩隐藏极深。
就如她现在一般,虽然极不愿意对曲宛若与舒紫鸢低头。但是形势所逼,让她不得不向他们附首示弱。
如果现在她便展露出她强势的一面,那么只怕此刻,她已没机会再坐在这里看书。
所以,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用自己的柔弱,博得他们的轻心。到时,再寻机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