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见过爹爹姨娘,让各位长辈久等,是鸾儿的过错。还望爹爹姨娘和各位长辈莫怪鸾儿。”走至舒赫与曲宛若面前,对着双手叠放于左侧,而后侧身福气,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舒小姐长的好生俊俏,倒是让咱家想起了已逝的沈夫人,不管是言形举止还是容貌都像足了八分。”聂进细细的打量着舒清鸾,双眸在望着舒清鸾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了眼曲宛若。就是这一眼,竟是让曲宛若心下微微的一颤,有些摸不清聂进这意何为。
舒清鸾抿唇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公公谬赞了,是姨娘教导有方,鸾儿才能有今天。”
“鸾儿本资聪颖,姨娘只是尽略绵力。”曲宛若婉拒着舒清鸾的当场夸扬,然后很是慈爱的帮着舒清鸾整了整她的衣领,满脸尽是绵绵的母爱,“鸾儿,聂公公传皇上口喻,宣你进宫面圣。鸾儿长这般大没离开姨娘独出府门,进宫面圣可是大事,鸾儿万不可口不择言,也不可如在家这般的使性子,触怒圣意。凡事三思而行。”
曲宛若这话状似在很好心好意的提醒着舒清鸾,则实变相的以威胁着她。毕竟与人苟且的可是她。
舒清鸾抿唇一笑:“姨娘放心,鸾儿谨记爹爹与姨娘教诲。”转身面向舒赫,鞠身一行礼,“爹,女儿先随聂公公进宫,回府后再向爹谢罪!”
舒赫还没来的及接话,便只见舒清鸾直身转身向聂进,又是一侧身行礼:“有劳公公带鸾儿进宫面圣。”
聂进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舒赫,对着舒清鸾做了个请的动作:“舒小姐请。”然后又对着舒赫说道,“相爷,咱家这就带着舒小姐进宫了。”
舒赫对着他抱拳作揖:“有劳聂公公。”
聂进笑而转身离开。
“既如此,那么百里青鹤也不打扰相爷了,就此告辞。”见着舒清鸾与取公公的离去,百里青鹤对着舒赫浅笑说道。
“青鹤兄这就要走吗?我们多年不见,本相还想和青鹤兄如年轻时候那般,把酒畅饮。”舒赫一脸婉惜的看着百里青鹤。
百里青鹤一声“哈哈”大笑,“畅饮?相爷记错了吧?青鹤向来滴酒不沾的,而来畅饮一说?不打扰相爷与曲姑娘,青鹤告辞。”说完,一作揖,然后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滴酒不沾?”舒赫眉头微拧,轻咬着这四个字,一脸的困惑。
“老爷,怎么了?”曲宛若不解的问道。
舒赫摇头。
皇宫
舒清鸾在聂公公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的前往御书房。
“舒小姐,请在此稍候,咱家进去通传皇上。”御书房门口,聂公公停下脚步,一脸深沉的对着舒清鸾说道。
似乎此刻的他看起来与刚才在相府的他有些些的不太一样。
舒清鸾浅浅的一弯唇角,对着他福了福身:“有劳公公。”
聂公公又是深深的看一眼她,然后迈步进御书房。
御书房内,一年轻男子正垂手站在南宫百川的龙案对面,一袭冰蓝色锦袍,衣摆与袖角均是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羊脂白玉带,左侧佩着一圆形羊脂玉佩,垂下一缕冰蓝色的流苏。脚上是一双冰蓝色锦靴。如墨一般的长发,由两侧整齐的束于玉冠之内,下方垂下的发长与那冰蓝色的锦袍紧密相贴,看起来是如此的耀眼而已适中。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宫百川则是垂头于龙案上,手执朱笔批阅着奏拆,似乎没有抬眸理会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
聂公公进御书房,对着南宫百川很是恭敬的躬身:“奴才见过皇上。”然后又转身向龙案前的男子,“见过安逸王。”
听闻聂公公的声音,南宫百川从龙案上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朱笔,双眸直视下方的聂公公:“来了?”
聂公公点头:“舒小姐正在殿外等候皇上召见。”
南宫百川原本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喜悦,对着聂公公说道:“宣!”
“是!”聂公公折身往殿外走去。
“父皇有事,那儿臣不打扰父皇,儿臣先行告退。”南宫樾对着南宫百川鞠身作揖。
南宫百川点头轻应:“嗯。”然后便再没有下文。
南宫樾唇角一抿,转身朝殿外走去。
“舒小姐,皇上召见,随咱家进去吧。”一出御书房门,聂公公对着舒清鸾说道。
“谢公公。”舒清鸾侧身福礼后随聂公公步入御书房。
“臣女舒清鸾见过安逸王。”刚迈入御书房的舒清鸾,与迈步踏出御书房的南宫樾迎面相遇。
舒清鸾微微的鞠身,双手侧放于左侧,对着迎面而来的南宫樾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宫礼。眼睑微微下垂,没有直视南宫樾。
“舒小姐无须多礼。”南宫樾对着舒清鸾做一个请起的手势,越过舒清鸾与聂公公朝殿外走去。
冰蓝色的衣摆与玉白色的裙摆偶然相触,镶丝银边与浅紫色流纱轻轻拂过,却是显的如此的相衬,就好似天生就该冰蓝配玉白。然而却只是仅那么一瞬间的轻触,便是各归各位,背道相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臣女舒清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舒清鸾对着南宫百川行宫礼。
“鸾儿不必多礼。”南宫百川大步从龙案后面走出,伸手扶起舒清鸾。
东宫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找儿臣可是有事?”南宫佑对着皇后很是恭敬的鞠身行礼。
对着那些宫女太监,皇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宫女太监很是识趣的退下。
“母后可是有事要与儿臣说?”南宫佑望着皇后问道。
皇后略显有些愁容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佑儿,你老实的告诉母后,对鸾儿这事,你有何看法?”
南宫佑微微的怔了一下,“母后何此一问?”
“你只须如实的回答母后,此事你如何看待!”皇后略有些严厉的看着南宫佑。
“舒清鸾如若没做出此等荒淫之事,而舒相亦能助儿臣一臂之力。那么太子妃这位,儿臣许她无碍。再者,她也是父皇相中的,既然对我有利而无害,儿臣自然顺其自然。但是如今,她做出此等荒淫之事,置儿臣的颜面于不顾,儿臣断不会再接受她!”南宫佑如实说出自己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