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香味弥漫在鼻腔中,让人无法自拔陷入沉沦,就像是在品尝一瓣甘甜的小柑橘。
果味的甜度不浓郁,却刚刚好。
让人忍不住索取……索取再索取。
薄舟澄被人推开,徐柚言深呼吸两口气。
“我肺不行了。”
她倒是没抱怨薄舟澄这极不淑女的行为,只是用手背擦着嘴。
“抱歉,下回我注意点。”
薄舟澄抬手拍了拍徐柚言的背,低垂着眉眼,她刚刚太过高兴了,一时忘乎所以,忽略了言言的感受,下回是该多注意些。
两人从车里出来,剧组的人都不敢拿正眼看她们,薄舟澄今天回来的匆忙,还没时间化妆。
只是简单的和其他几个配角对了戏,明天便开始准备拍她的戏份了。
徐柚言今天拍了一场骑骆驼的戏,还觉得挺有趣的,铜铃铛挂在骆驼身上,随着骆驼抬起四蹄,铃铛也跟着微微晃动。
清脆的响铃声弥漫在风中。
薄舟澄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爱不释手,忽然想起母亲让她带的相册,于是偏过头。
“苏茶,麻烦你帮我把相册拿过来。”
苏茶不敢多问,点头去办了。
徐柚言拍完戏,只觉得屁股疼,好吧,坐骆驼确实是爽,但是这颠簸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下来的时候小腿肚都在打颤。
“柚言,要不然让薄影后给你揉揉?”
程准在一旁搀扶着徐柚言,他只是个男助理,有些事情,不好过于亲力亲为。
当初公司给徐柚言配备男助理的时候,也是考虑到男人力气大,可以一下推开疯狂的粉丝。
“我知道了。”
徐柚言点头,忽然又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她会给我揉腿?”
两人最亲密的行为,都是在独处的时候,按理来说,不应该让这些助理看到啊。
“这都多少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们那点事。”
“柚言,薄舟澄私底下不是很听你的话吗,你叫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的。”
程准悄声说着话,徐柚言有些诧异。
虽然她知道薄舟澄对自已很好,可也不会好到这种地步吧。
毕竟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签订了主仆契约,怪离谱的。
两人刚说完话,薄舟澄就走了过来,她的鞋子上套着防沙套,以防戈壁中的黄沙灌入。
不过……
徐柚言就没这么好运了,尽管是穿的戏服长靴,但鞋子里面依旧被灌入了黄沙,硌着嫩脚心。
骑骆驼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一下骆驼走了几步,脚皮都仿佛要被沙子磨破了。
才走几步,徐柚言眉心微微皱起。
脚上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怎么了?”
薄舟澄很是细心,一下就察觉到了伴侣的不对劲,偏过头来,细致耐心的询问。
“脚底进沙子了。”
“哦。”
“这是正常的事。”
不过,徐柚言没想到,薄舟澄反应如此冷淡,她心有不满。
微微抿起唇。
“你都不知道,关心关心……”
话还没说完,薄舟澄就蹲了下来,红色的防沙鞋套陷入黄沙中,倒显得有点滑稽。
“我背你。”
徐柚言耳朵红了,有些羞愧,自已刚刚要怪罪对方的言论。
“怎么不上来?”
薄舟澄有些疑惑,徐柚言为什么没扑上来,这可不像言言以往的作风。
“来了。”
徐柚言抬手怀着这人的脖颈,手臂微微用力,薄舟澄直接把人背起来,沿着黄沙慢慢往前走。
“其实你不用背我的……”
或许自已可以骑骆驼下山坡,只是那样,腰会更疼。
“就几步路而已,不算什么。”
薄舟澄没有停下脚步,徐柚言趴在这人背上,头一回感觉到了什么叫心安,仿佛天塌下来了都有薄舟澄顶着。
但明明对方和自已一样是女人,也是柔软的,不应该让她承担这么多。
“你要是累了,就和我说,我自已走。”
徐柚言贴过来,靠在薄舟澄耳垂上说着话。
“我不累。”
这么几步路,对薄舟澄来说不算什么,演员想要成名,吃过的苦可比这个多。
不过是背个人而已。
回到房车边,薄舟澄把人放在椅子上,又蹲下身,耐心的给徐柚言脱着长靴。
徐柚言脚底果然沾了不少沙子,在小熊袜子上,薄舟澄抬手拍掉。
这才把徐柚言自已的鞋拿过来。
“我自个儿穿。”
眼看薄舟澄要连鞋也帮自已穿了,徐柚言赶紧伸手拿过来。
眼里还带着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小孩子,穿鞋这种事都要别人来。
“好。”
薄舟澄站起身,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已。
就这样,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返程,这附近不远处有一家旅馆。
原来是供游客住的,不过此时已经被剧组包了下来。
因为剧组的人多,房间又不多,所以一个房间要住两三个人。
徐柚言作为主演,当然是有特殊优待的,可以拥有最好的房间。
但她觉得这样有些浪费。
“你要和四个人一起睡?”
眼看程准要回去歇息,徐柚言有些愣住,没想到,剧组竟然安排这么多人睡一间房。
“那当然,房车都睡满了。”
程准实话实说。
“几个主演都是单独的房间,导演,副导演也是单独的房间,我们这些人当然就要挤一挤了。”
徐柚言犹豫片刻,还是叫住了程准。
“那你住我的房间吧。”
程准一听赶忙摇头。
“这怎么可以,这可不行啊!”
他要真这样做了,那不就是以下犯上吗。
“没事。”
“我和薄舟澄一起。”
徐柚言笑了笑,翻出自已要换的睡衣,直接走去了不远处。
薄舟澄房间就在她隔壁,敲了没几下,门就被打开。
“有事?”
薄舟澄还以为是哪个剧组人员,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一抬眼看见是徐柚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头上的发丝微湿,显然是刚刚才洗过澡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水气味。
“言言,你怎么……”
以往来说,徐柚言拍了一天的戏,应该早就累得不想动弹了。
这会儿应该是瘫在床上的,薄舟澄还打算吹完头发,帮对方按一按酸软的地方。
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在言言床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