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综艺结束之后,薄舟澄又返回了剧组补拍之前遗落下的一些电影片段。
她的戏份也到此结束,赵雪为此特意办了一场聚会,算是感谢薄舟澄的友情出演。
“你这几天怎么愁眉不展?”
饭桌上,薄舟澄胃口不佳,即便桌上全是她喜欢吃的菜,但也只动了一两筷子。
只顾着低头喝闷酒。
“没什么事……”
薄舟澄不想回答,声音淡漠。
赵雪手指点了点饭桌,只在片刻间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能让她这位好友牵肠挂肚的除了徐柚言那个小作精。
还能是谁?
还能有谁?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徐柚言吧,她又怎么了?”
薄舟澄紧紧攥着酒杯,然后又放下,她不想说,可是此刻孤立无援,猜不透言言的心思。
所以不得不说。
“她最近和另外一个女人走得很近,我有点担心……担心她喜新厌旧。”
赵雪一听,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在座的其他演员和剧组人员纷纷不敢出声。
“你可是救了她的命,她怎么能这样!”
薄舟澄却摇头。
“救命又不是以身相许。”
她一个人喝着闷酒,心中的苦闷无法消解,自从那天早晨,言言醒过来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到后半夜,所有人都散场了。
薄舟澄靠在座椅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舟澄,咱们该回去了。”
苏茶轻轻喊着人,薄舟澄捂着脑袋,只是摇头。
“我想静一静。”
苏茶只得满脸忧愁的出去,想了好半天还是拨通了徐柚言的电话。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薄舟澄发脾气的时候,那真的是倔的跟头驴似的。只有徐柚言能够哄好。
…
“我是小鳄鱼……特别爱洗澡……”
徐柚言躺在浴缸中,正在不断搓着细腻光滑的肩膀上的泡泡。
突然,手机铃在一旁响起,徐柚言伸手接通。
“苏茶,有什么事吗?”
徐柚言现在是在酒店,因为公司要准备电影的事情,所以,徐柚言比较散碎的工作都挤在了一起。
这几日也比较忙碌,连薄舟澄人影儿都没看见。
两人的工作属性不同,自然不怎么见得着面,薄舟澄基本上不怎么拍广告,也不怎么拍代言。
连杂志都少去。
“舟澄,她喝醉了,不愿意回去。”
徐柚言有些苦恼。
“薄舟澄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徐柚言嘴上虽然抱怨,但人已经站起身,洗澡洗到一半的感受,可是很难受的,主要是不管薄舟澄,那家伙要是酒后出一些醉态,被狗仔拍就不好了。
苏茶下意识想反驳。
舟澄才不是小孩子,是因为你才会变成小孩子的。
可到底是忍住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段感情,徐柚言的世界太幼稚,或者说,只是把薄舟澄当做一个避难所。
一个徐柚言在被全网黑时,唯一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避难所。
现在,她的人气逐渐回归,利用薄舟澄度过了最难熬的那几年,徐柚言便想着着甩掉人了。
苏茶向来是这么看待徐柚言的,不过,事情也确实往这方面发展。
所以,徐柚言显得更加渣女几分。
…
夜色深沉,徐柚言戴着黑色的口罩,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饭店门口,此刻饭店已经接近打烊。
但还是有不少客人。
徐柚言直接来到苏茶所说的二楼包间,推开门,就看到了那躺在椅子上的女人。
薄舟澄今天只穿着最简单的衬衣,衣领微微开着,露出那洁白的锁骨,锁骨泛着点粉红,和脸颊上的红晕形成了一副极养眼的醉美人半卧图。
“薄舟澄?”
徐柚言走过去,轻轻喊了一声。
她把口罩摘下,就要去扶人。
薄舟澄睁开眼,先是不敢确信,然后又伸手去摸徐柚言的脸颊。
“言言?”
这一声言言喊得太软了,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听的人心里发紧。
“我在。”
徐柚言头发还是半湿的,因为是洗澡洗到一半临时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气息。
“你告诉我……”
薄舟澄站起身,桌上只剩一些残羹冷炙,徐柚言被抵到桌子的边缘,差点打翻酒杯。
薄舟澄并不在意,挥手一扫,高档的餐盘掉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落。
薄舟澄只当这是醉酒后的梦境,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郑雅哪里比我好?”
徐柚言眼睛睁大,低头看着那些盘子,心里在想,完了完了,这赔偿下来估计都要大几万。
“我没说过她比你好啊。”
已经察觉到危险临近的徐柚言立刻装傻充愣,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的无辜。
“可你怎么靠她靠得那么近?”
薄舟澄又靠近几分,程准赶紧扯着苏茶走出包厢门。
“咱们还是讨论讨论,那一桌子盘子该怎么赔吧。”
程准颇为尴尬,只能随意扯个话题。
苏茶想了想。
“我去赔吧,这是舟澄弄坏的。”
程准没有争论这件事,只是有些不理解的挠了挠头。
“她们两个最近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苏茶内心冷哼一声,想说还不是你家那位作精惹的错,但是当着徐柚言助理的面又不好直接说,只能点头又摇头。
“我也不知道。”
门内,气氛逐渐焦灼。
徐柚言为了让自已不沾上剩菜剩饭,只能伸手抓着薄舟澄肩膀,两条腿无处安放,也只能缠着这人。
“我都说了我和郑雅没什么关系。”
徐柚言带了点恼怒,抬手拍着这人的肩膀。
“放我下来,我可不是桌子里的一盘菜。”
薄舟澄却不依不饶,只是伸手捂着徐柚言的嘴。
眸光中带了点点不耐烦。
“言言,不要吵。”
说完,低下头,鼻尖碰到脖颈。
徐柚言只觉得浑身颤栗。
于是抬脚,毫不客气的踹在对方膝盖上,薄舟澄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忍下这一脚。
但此刻也松了手,清醒了一些。
“你是……真言言?”
薄舟澄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这满地的狼藉,难以置信自已刚才都干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难道还能是假的。”
徐柚言扯着自已半湿的头发,有些无奈。
“我洗澡洗到一半过来接你,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把我当盘菜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