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有时候是该听点意见的。
系统的怂恿如同恶魔的低语,陆知雪犹豫片刻就听从了系统的话,她整个人缓缓靠近。
猛的伸手搭在殿下的腰上。
因为太过紧张,所以手指都在颤抖,陆知雪深呼吸几下,压抑住自已颤抖的心,激动的手。
“殿下,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其实,陆知雪也就嘴皮子厉害了,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就跟一只喜欢被人触碰的猫咪一样。
一摸就浑身酥软了下来,发出愉悦的“咕噜咕噜”声。
高墨柔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愣了片刻之后,随即轻笑着点头。
“是啊,不过驸马你有本事赢得了我吗?”
高墨柔握住对方的手腕,只是一个用力,陆知雪便被抵到了浴池的石块上,因为浴池的水是常年温热,所以石块也并不冰凉。
也是温热的。
陆知雪:……
她原本还想反攻一下呢,看来这样子反攻是不可能了。
自已这辈子都只适合做枕头公主。
高墨柔今天疲惫的很,其实是不会对陆知雪怎样的,所以只在一个简短缠绵的吻过后。
她就松开了手。
“今日有点累,你若是想,明晚我们可以继续。”
陆知雪摇头。
“殿下,你应该好好休养两天。”
言下之意就是,一天怎么行呢?
最起码要两天,最起码得把亏损的精气神给养好,反正陆知雪是没体验过打架打一整晚的。
她跑步跑个八百米都要不行了。
…
高墨柔沐完浴之后,几乎是倒头就睡,公主殿下的睡姿很稳,睡着之后一点也不动弹。
不像陆知雪,睡着之后很容易抱着东西,以前是卷被子,卷着卷着把自已卷成了一个大蚕蛹。
好悬没闷死自个儿。
后面换成了等身的玩具熊,这才强一点。
所以她这次依旧跟以前一样,睡着睡着就滚到了高墨柔怀里,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还是有挺大区别的。
高墨柔没什么察觉,只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有什么暖和又香喷喷的东西往自已怀里钻。
她抬手搂住。
因为心里熟悉这股香味,所以并不排斥。
一夜过后,鸟儿在窗边鸣叫,高墨柔缓缓睁开了眼。
耳旁还能听见院子外的嘈杂声。
“这是二殿下给公主殿下发的急信。”
管家强调,风铃却把嘴一撅,满脸的不屑。
“就算再急,你也不能硬闯殿下的卧房呀,驸马也在里面,难道管家你想打断公主驸马的雅兴?”
“这……”
管家沉默了,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若公主与驸马此刻真的在寻欢……那自已此刻进去,就算多长两瓣屁股都不够板子打的。
然而,高墨柔已经听到了院子外的吵闹声,她站起身,披了一件外袍推开门。
“把信拿过来吧。”
高墨柔神情厌倦至极,用拇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昨天她实在是太累了,那些死士的武功确实高。
可见太子养这些人到底有多花心思。
“是。”
管家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把信纸递上。
高墨柔接过信纸,就把门关上,重新回了房间内,她坐在床沿上,拆开信封。
高羽泽字迹比以前来说要好了很多,又或者说这是写给自已皇姐的,才会这么上心。
就在高墨柔专心致志查看信纸上的内容时,自已的脖子忽然被人搂住,一抹兰香悄然靠近。
陆知雪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打着哈欠,用脸颊蹭着高墨柔的脸颊。
“殿下,你醒了怎么就坐在床头,也不叫醒我?”
高墨柔语气中带着小小的埋怨,不过这埋怨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埋怨,反而是一种情侣之间的抱怨。
说到一半,她这才发觉。
高墨柔手里拿着有信,自已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偷看公主的信不好吧。
陆知雪咳嗽一声,正要松手。
手腕却被捉住了。
“你来了,就一起看吧,正好看看昨天那件事的后续。”
陆知雪扫了一眼,古代人写信力求简洁,这样才能在一张信纸中装下很多事情。
因为纸贵笔墨贵。
就算是皇家,也是同样的习惯,这倒不是因为节省,而是因为越简洁明了,就越看得懂。
陆知雪扫了几眼,脑子里自动把文言文翻译成了大白话。
她心中一暖,这想必是系统为自已提供的技能。
皇姐亲启。
我昨日已经将所有的物资重新点了一遍,这正是今年兵工厂新造的一批货。
年初兵厂起了大火,想必兄长就是在那时以次充好,将那一批货全都托运了出去,如此算算的话,他手里最起码有几百杆火枪,几百柄长枪,几百把大刀。
皇姐,此事不容小觑。
若皇兄买通禁军,事情将更加危险!
高墨柔看完之后才将信纸重新折叠焚烧,只留下陆知雪,她见对方低垂着眼眸,似乎是在沉思。
“不用担心,万事有我,就算皇兄想要造反,他也斗不过我们两个人。”
高墨柔抬手,放在了陆知雪乱糟糟如同鸡窝的脑袋上。
“殿下……我担心,我担心……陆国公府会帮着太子。”
陆知雪犹犹豫豫,终究是说了出来。
虽然此书狗血滔天,但有一些事情还是按照逻辑发展的,就比如在小说中,因为陆远海和太子结盟。
高墨柔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帮助太子,和自已一向关系好的弟弟高羽泽决裂。
陆二狗老了之后,就不怎么掌管国公府的事情了,基本上都是交给儿子来的,包括手底下带的几队兵。
虽然算不上多,但偏偏这几队兵是护卫京城的,所以至关重要,只有皇帝的亲信才能接任。
高墨柔一时沉默,这确实是个问题。
“放心,就算真的闹到那一步,我和皇弟也会求情,此事不会牵连你母亲和你父亲。”
陆知雪见高墨柔为了自已 竟然想到了这一步,心里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她伸手捧着高墨柔的脸颊。
“殿下,我是怕您会吃亏。”
“我那位兄长不是什么蠢蛋,他在战场上能打那么多胜仗,还是有些本事的。”
“我比你懂他。”
高墨柔只是点头。
从很小的时候,陆远海就是自已的跟屁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