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姝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还没有找到高档茶楼,却被孟易同带着三四个随从给找到了。
孟易同大喜过望。
“谢大小姐!”
谢云姝暗骂阴魂不散!她记住了,谢云倩、戚家、毛家,这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孟易同也好,张贤也好,这都什么玩意儿,他们想以此毁了自己的一生,做梦!
孟易同笑得自以为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自以为必定能让此刻“惶恐无助”的谢云姝大生好感,“谢大小姐别着急,有我在呢,我一定——”
“你算什么东西?”谢云姝冷笑:“谢云倩、戚家、毛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本小姐面前做出这副恶心兮兮的模样!收起你那点不怀好意的心思,别在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算计本小姐,你也配?信不信只要我在我爹面前说一句你居心不轨,你和你们家统统都得完蛋!”
孟易同整个不敢置信的傻了眼,张大着嘴巴半响没回过神来。
怎么、怎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是,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都到了这时候了,怎么可能放弃?
只要坐实了谢大小姐和自己之间已经不清不白,她嫁给了自己,何愁不会向着自家?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那还不好哄?大不了多说些甜言蜜语、多温柔小意些便是!
何况,谢二小姐说了,戚夫人和戚家也会帮忙
孟易同连忙追了上去:“谢大小姐,误会呀!你误会了!”
孟易同带着几个下人拦住了谢云姝去路,满脸都是油腻的笑容,眼看周身经过的路人们有意无意都朝这边看过来,孟易同心里一动,立刻拔高了声音大声道:“谢大小姐别跟我怄气了,咱们有什么话上马车再说吧!等会我好好同你解释,来,快随我上马车”
孟易同说着便要伸手去拉扯谢云姝。
安彤气得挡在谢云姝面前:“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家大小姐动手动脚!我们大小姐跟你素不相识你怎么敢!滚开!”
“谢大小姐,快别跟我置气了,我真的可以解释的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孟易同含情脉脉的看向谢云姝,根本不把安彤放在眼里,而他那几名随从更是不要脸,嘴里笑嘻嘻的说些不三不四的暧昧下流话,便要上前将安彤拉走。
谢云姝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彤吃亏,便将安彤拉往一旁,一脚将一名孟家随从踹开,冷笑道:“看来戚家给你的很多,大庭广众之下也敢如此大胆,好得很!姓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倒霉吧!”
谢云姝没想到孟易同这么疯,鬼迷心窍到了神都拉不回来的地步了。
这种时候试图与他讲任何道理都讲不通的,自己只有安彤两个人,再耽搁下去只会吃亏。这事儿算是给她提了个醒了,下次出门,定要带着她的护卫,再碰上孟易同这种人,揍死他!
谢云姝拉着安彤便跑。
孟易同哪里肯放弃?都到了这一步了,他已经把人给得罪的死死的了,除非将人变成“自己人”,否则,这位谢大小姐恐怕真的不会放过自己。
“追!”孟易同立刻带着人追了上去。
他恶从胆边生,这一刻,甚至生出了抓到她便要强行与她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将事情彻底坐实!
“谢大小姐!”谢云姝和安彤跑过一处路口,恰好碰到安公子主仆从一家酒楼出来,安公子或许是看到她主仆跑得急匆匆很有些慌不择路的架势,好生诧异,忍不住出言唤她。
谢云姝看见是他,心中大喜:“安公子,能不能帮帮我们!”
“有人在追你们?”
“嗯!”
“快上马车。”
“多谢安公子!”
谢云姝毫不犹豫上了安公子的马车,安彤只犹豫了一瞬,也连忙跟了上去。
大小姐愿意相信的人,那必然是值得相信的。
谢云姝还在大喘气,孟易同主仆便追了过来,往前方跑了过去。
谢云姝从车帘缝隙看了一眼,厌恶无比,“此事长话短说,不怕安公子笑话”
谢云姝便一五一十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安公子听得恶心不已,“真是岂有此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谢大小姐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下回谢大小姐出门身边多带几个靠谱的人,再碰上这样的不必客气,打一顿便老实了。”
这话正合自己心意,谢云姝莞尔:“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相视一笑。
实不相瞒,这会儿谢云姝还真有点儿打鼓不是很想下马车,谁知会不会再碰上那阴魂不散的?
那阴魂不散的若是跑了一会儿没发现自己,恐怕会掉头回来找。
她必须赶紧回家,占得先机抢先下手,才能杜绝谢云倩万一胡说八道。
那么这会儿,自然是安公子送自己回去更加方便安全。
只纠结了一会会,谢云姝便决定向安公子摊牌。
两相权衡,她宁可选择相信安公子。
“那便麻烦安公子了,我是平北侯府的大小姐,先前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觉得没必要说,还请安公子不要介怀才是”
“你——你是谢大小姐!”安公子果然惊讶。
“正是我,”谢云姝坦然一笑,自嘲道:“看来安公子也听说过。”
安公子忙道:“是听说过几句,谢大小姐与传闻中并不一样,可见传言误人。那些不相干的话,若是日后谢大小姐有意无意听到了,也不必放在心上。”
谢云姝心里微暖,点点头:“多谢安公子!”
安公子摆摆手:“我这就送谢大小姐回去。”
“好!”
安公子没有自报身份的意思,谢云姝便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既然安公子不说,想来是有不说的理由,日后该知道的时候再说吧!
安公子的马车又快又稳当,没多大会便将谢云姝送到了平北侯府大门口。
谢云姝道谢,与安彤下车。
安公子看着二人进了侯府,这才吩咐车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