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舟的锁骨里还有水珠,看样子是刚洗过澡,季宴礼眼睛都看直了。
江寻舟在季宴礼的面前系上了浴袍的带子,丝毫没有避讳季宴礼的意思。
“进来吧。”
季宴礼同手同脚的走了进去。
少年脱下校服穿上西装,已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男人,一个身形高大,智商恐怖的男人。
季宴礼迅速调整好了自已的情绪,以至于江寻舟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江寻舟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一搭,问道。
“感觉怎么样?”
季宴礼声音很沉。
“好看。”
江寻舟???
“你说什么?”
季宴礼强迫自已把目光从江寻舟的腿上移走。
“我说,今天认识了好多人,以后大概率都有可能用得上。”
季宴礼心不在焉。
江寻舟拿起一杯水,轻轻喝了一口,望着他亲手培养起来的人才。
“嗯,以后辛苦你了。”
季宴礼摇头。
“不辛苦,你只管好好休养身体,一切都有我。”
这句话,江寻舟爱听。
“嗯。”
季宴礼起身,把小礼盒打开,放在江寻舟面前。
“礼物。”
“生日快乐,江先生。”
江寻舟倒是好奇季宴礼会送给自已什么,他侧头垂眸看了看。
里面有现金,银行卡,毕业证,还有季宴礼在学校所获得的奖。
江寻舟抬眼看他。
“你是把家都搬来了么?”
银行卡和现金也放在里面,真的很男人,咳咳……
不过,这现金应该是他获得的奖学金吧。
季宴礼解释道。
“这是参加比赛的奖金,还有后来公司给办的工资卡,嗯,你能帮我收着吗?”
江寻舟……
“这……”
“我拿着是不是不太合适?”
江寻舟觉得不合适。
季宴礼紧张的要命。
“交给你,我才能认真做自已的事,我不太喜欢拿着这些东西。”
“身边只要有你的副卡就够了。”
副卡是江寻舟的,是江寻舟给他的,他可以不用,但是,他要放在手里。
江寻舟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
“我暂时替你保管。”
这季宴礼,副卡也不用,让人给他办了一个工资卡,他还交到了自已这里。
虽然,他这么做会让自已感到很有安全感,也会让自已觉得他不会背叛自已。
但是,他终归是不方便。
“季宴礼,副卡不是摆设。”
季宴礼一个成年男人,此时竟然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江先生,今晚不回家了是吗?”
穿成这样,看样子应该是不会回去了。
“累了,不回去。”
这里的环境也挺好的,他换一下试一试。
季宴礼又问,
“我能不能也留下,我,我睡沙发!”
江寻舟……
睡,睡沙发?
他到底在想什么,酒店房间有的是,随便哪一间不能住,他为什么要睡沙发?
季宴礼怕江寻舟拒绝,说的很快。
“你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以叫我,这样会方便一些。”
江寻舟:原来是这样。
“好。”
江寻舟还想说些什么,被他压了下去。
让季宴礼上床,感觉有点奇怪。
他可能也会不习惯。
算了,反正只住一晚,季宴礼现在身强体壮,睡就睡吧。
江寻舟起身朝床上走去。
“一会儿,你记得关灯,不要全关,暗一点,就可以。”
季宴礼应下,江寻舟叫酒店的人送上了一床被子。
江寻舟上床的半小时,季宴礼仿佛过了漫长的半年。
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睡,想上前去看,又怕他发现自已的异常。
借着关灯,季宴礼走到了江寻舟床边,小心的拿起江寻舟手里的手机,放在床头。
季宴礼看着他的脸,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确定他是睡着了。
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改变了方向。
抓住被子往上盖了一下。
季宴礼在床边站了很久很久,手心攥出了汗,也没敢碰一下。
见到江寻舟的手垂了下来,才敢轻轻捏住,给他放回去。
有了这么一次,就有第二次。
整个后半夜,季宴礼都抓着江寻舟的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江寻舟因为白日有些劳累,晚上睡得很沉。
季宴礼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到沙发上装模作样的盖上被子躺着。
睁着眼睛的他,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里面。
一问三不知早上告密。
“祖宗,那个季宴礼他摸你。”
江寻舟解开红绳就要往外扔。
红绳里面变成火柴人儿,死死的扒着江寻舟的手腕。
“祖宗!祖宗!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他了!!!”
江寻舟:问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现在都开始学会了瞎编。
季宴礼摸他?
季宴礼又不是有病,他摸他干什么!
简直是胡言乱语。
一问三不知:真的摸了,祖宗根本不相信我,呜呜呜……
早上八点,
季宴礼将要把江寻舟送回家,江寻舟却说要去公司,两人便一起去了公司。
江寻舟偶尔也会处理一些事情,只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大部分都交个了季宴礼打理。
一晃又过了半年,
季宴礼暗中收揽势力的消息,传到了江寻舟的耳朵里。
季宴礼放下手中的文件,离开公司。
赶往江家的途中,他想了很多,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江寻舟信任他,无比信任他,而他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
不管他怎么说,挑拨的那个人他成功了。
季宴礼走进别墅的时候,身体都是凉的,他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解释,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江寻舟在琴房,弹着一首熟悉的曲子。
听到脚步声,唇角微微勾起。
“你来了。”
季宴礼走到江寻舟身边,未等江寻舟问,便自已主动交代。
“我收拢了很多小家族,把他们联合成一股势力,城西苏家便是其中一,还有赵勤也在其中。”
江寻舟的曲子,似乎有舒缓的功效,季宴礼说话的语速,都不知不觉的慢了起来。
“大概是在一年前,你让我进公司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