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楼后门,余伊建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了一会,确定院子里没什么动静,便对时万点了点头说:“这个时辰估计老板和老板娘都回屋里休息了,咱们悄悄地进去吧。”
时万点了点头,熟练地纵身一跃,攀上了墙头,看了看院子里,确定没有人,这才伸出一只手,拉着余伊建,把他也拉到了墙头上来。
见院子里依然一片安静,两人便悄悄地从墙头滑了下来。由于有时万的一旁指导,两人这一套翻墙的动作没有弄出一点动静。
进了院子后时万悄悄来到了院子里的后门前,轻轻地将门闩给打开。
“你这是干啥?怕老板娘明天起来,不知道有人来偷过东西吗?”余伊建一脸疑惑的表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要先留好后路。你想啊,这万一要是在干活的时候惊动了老板娘,咱逃跑的时候也能快速从这道后门溜出去。但如果是顺利得手了,咱再把门闩给插上,然后从墙头翻出去,这不就人不知鬼不觉了吗?”
时万好不容易有个显摆的时候,自然就毫无保留地卖弄起他自己的偷盗之术来。
听了时万的话,余伊建也不再说什么了,默默地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轻声问到:“那请问时大侠,接下来咱该怎么做呢?”
听余伊建这么问,时万伸出一个手指,朝老板娘居住的屋子指了指,轻声说:“呶,去那边,听一听,他们有没有睡熟了,如果睡熟了,咱就可以放心动手了。”
“得嘞。”余伊建轻声说着便踮着脚尖,悄悄地朝老板娘居住的屋子外走了过去。
到了屋子的窗沿边,余伊建小心翼翼地将脑袋靠近窗户,仔细倾听屋子里的动静。
听了一会,他便捂着嘴巴笑嘻嘻地回到了时万身边。
“怎么样?是不是已经鼾声如雷,都睡熟了吧?”时万问到。
“不是,都醒着呢。”余伊建一边猥琐地笑着一边回答说。
“还醒着?那你还笑个毛啊?耽误咱们干事呢。”
“不会,不会,放心大胆地干咱们的事吧,屋里面正哼哼啊啊,翻云覆雨,痛快着呢。一时半会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酒窖这边的动静的。”余伊建乐呵呵地回答说。
听余伊建这么一说,时万一想到那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差点没流出鼻血来。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屋子边挪过去也探听一番,却被余伊建给拉了回来。
“干嘛,干嘛?现在是欣赏风月的时候吗?咱还有正事要做呢,赶紧的。”余伊建说着朝院子里一堆草料堆的旁边指了指说:“那边,跟我来。”便带着时万来到了酒窖口。
余伊建指了指酒窖入口木门上那把比拳头还大的铜锁,轻声说到:“看你的了。”
时万拿起铜锁,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了看锁眼,然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脸。
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两根食指长的铁丝,插入了锁眼,上上下下地拨弄了一会,就听“咔”一声轻响,铜锁就被打开了。
在一旁观望把风的余伊建一听到这个声音,见铜锁已经被打开了,便伸出一个大拇指,表示钦佩。随后,他将酒窖门掀开,迅速地走入了酒窖。时万则留在酒窖外继续把风。
来到了酒窖里,余伊建熟门熟路地摸到那几坛放着最陈年的“仙人醉”的酒坛边,打开了坛盖,就往随身带着的一个酒葫芦里灌酒。
可灌着灌着,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一声声脚步声传来,而且这脚步声十分熟悉,接着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人的样子——老板娘!
知道已经是死到临头了,余伊建只好打肿了脸装胖子,继续再装下去。
他一边故意乐呵呵地傻笑着,一边慢慢地转过身来说到:“嘿嘿嘿,老板娘,你们不是正在兴头上吗,怎么这么快就下床来了呢?”
“好哇,贱贱,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不但敢趴老娘的窗户偷听,还敢到老娘的酒窖里偷酒来了啊!”
“不是啊,老板娘,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啊。我还不是为了给您多赚几个酒钱吗。”余伊建解释说。
“又是给我赚钱?你小子有那么好心吗?”老板娘一脸的不屑。
“呶,是这样的啊。我那好兄弟二牛,你认识的啊。他老爹晚上突然酒瘾上来了,想喝咱酒楼的‘仙人醉’。可这大半夜的酒楼不是早打烊了吗。我那孝顺的好兄弟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跑来找我来了。我一想,既然是好兄弟,这个忙不能不帮啊。而且老板娘你也说过,赚钱才是第一位的,啥时候都别忘了赚钱啊。于是我就跑回了咱酒楼,可这大半夜的又怕打扰了老板和您的好梦,就只好爬了墙进来,自己动手了。”
“哼,你当老娘是傻子吗?既然你是爬墙进来取酒了,你把院里后门的门闩打开干嘛?这分明就是随时想溜啊。”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余伊建心里暗暗叫苦。你个时万,可把我害惨了,本来开了后门是方便溜走,现在却成了老板娘手中的铁证了。
“怎么?没话说了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老板娘一脸怒色地说到。
“别别别啊,我还没说完呢。我进了院子,本想去取酒的,可谁知道你们并没有睡着,在屋里亲亲我我的,声音还那么大。我可是个腼腆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一下子就很尴尬了,弄得我打开了后门就想离开。可后来转念一想,为了这事没把兄弟的事给办好,说出来还不让兄弟给笑话死啊,于是就又硬着头皮回到酒窖来取酒了。”
“是吗?你小子的脸皮不是比城墙还厚的吗,哪有那么容易就害羞的?”听余伊建这么一说,老板娘半信半疑地问到,但眉宇间却舒展了许多。
“哎,这是什么事啊,一码归一码。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连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遇到你们今天这种事能不心潮澎湃吗?”
老板娘听余伊建这么一说,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便问到:“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那我问你,你来取酒,那酒钱在哪?”
一提起钱,余伊建的心又开始流血了,他十分不情愿地从怀里摸出一把从斩剑峰上好不容易赚来的水酒钱,伸到老板娘的面前说:“在这里呢,二牛说要给他爹带纯正的陈年佳酿,所以就多给了些酒钱。”
一看果然有钱赚,老板娘这才收起满脸的怒意,露出了些许笑容说到:“既然是这样,看来真我是错怪你了。”
“可不是,心痛啊。”余伊建一副心痛的表情。
这时,他确实是很心痛,到不是因为老板娘错怪了他,而是心痛那一把铜钱呢。
趁着老板娘正高兴,余伊建趁机问到:“可我就奇了怪了,您的耳朵咋就这么灵呢,我明明听到你们正在屋子里热火朝天、水乳交融的,咋这么快就听到这边的动静,摸过来了呢?”
余伊建一脸不解。
“哼,咱家掌柜的有个外号你不知道吗?”老板娘一边掂量着手中的铜钱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说。
“知道啊,叫李三快啊。”
“那你可知道是哪三快吗?”老板娘又用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扫了余伊建一眼然后问到。
“嗯,据说是刀功快、算帐快,还有一快我就不知道了。”余伊建挠了挠脑袋回答说。
“还说你脑子转的快呢,还有一快着不是明摆着了吗?”老板娘不屑地说到。
被老板娘这么一提醒,余伊建立刻明白过来了,不禁脱口而出地说到:“办那事也快?”
“哎,老娘当年也是年少无知,没有彻底打听清楚,被他那前两快给糊弄了,以为找了个能赚钱的主,结果就上了大当了。”说着,老板娘把铜钱往随身的钱袋子里一塞。
听了老板娘的话,余伊建总算是明白了,平日里掌柜的总是少言寡语,在老板娘面前更是服服帖帖,原来是这事一直亏欠着老板娘呢。
想到这里,余伊建不觉笑了笑,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然后他又觉得这次行动真的太失败了,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李三快的这第三快上,要是被说出去他是败在这件事情上面,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就在这时,老板娘又说了句:“您赶紧打了酒上来吧,看来明天我得舍点钱换把牢靠点的锁了,免得你下次真惦记上我这窖子里的陈酿佳酿了。”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余伊建赶紧把酒葫芦灌得满满的,一边灌,一边还直心疼,恨不得这酒葫芦能再大一点,才能把自己的损失给补回来。
灌满了酒,余伊建从酒窖里出来,特意四处张望了一番,却并没有看到时万的身影,心想,时万这臭小子到底躲哪去了?说好了在外面把风,结果老板娘一来溜得比贼还快,不对,他自己就是个小贼。
等余伊建拿着好不容易“买”回来的“仙人醉”走出了院子,便看到时万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余伊建有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拉住时万的领口十分生气地问到:“你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不是让你在外面把风的吗,你可把我给害惨了你!”
“哎呀,贱贱,你先别生气呀,刚才我也是想喊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你家老板娘出来,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当时一想,反正你说过,老板娘是剪刀嘴豆腐心,想想你最多也就是被老板娘臭骂几句。再说了你也不是没被她骂过,应该都习惯了吧,所以我才自己先躲到了草料堆里去了。”时万说的头头是道。
“我特么……”余伊建这张利嘴竟然都被时万说的无话可说了。
“哎呀,咱已经耽搁了大半天了,二牛他都等急了吧?咱得赶紧给他爹送酒去啊!”
被时万这么一提醒,余伊建才想起这档子事来,便也顾不上心疼钱的事了,赶紧说了句:“那还愣着干嘛,等我抽你呀,赶紧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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