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身穿鹅黄色束腰罗裙的少女袅袅娉婷地走了过来。
她身姿婀娜、五官精致,梳着单螺髻,以一支粉玉银簪固定。整个人也水灵粉嫩得很,脸蛋、脖子、手,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白嫩得不像话,仿佛吹弹可破。
在这个贫瘠的镇上,这样一位貌若天仙的少女的到来,简直像是月宫的嫦娥驾到了一般,前一秒还喧闹嘈杂的人群,这一秒忽然就鸦雀无声了。
她的身上有好闻的香粉味,微风一吹,一整片天地都染上了淡淡的清香。
她走到乔洛薇的身前站定:“不知我的贴身妈妈怎么得罪夫人了,竟叫夫人动了如此大的肝火。”
“你问她咯。”乔洛薇说道。
少女转头看向房妈妈,房妈妈想好生在小姐跟前告这小贱人一状,奈何她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还是丫鬟把事件的经过与小姐交代了。
少女听完,优雅地点了点头,对乔洛薇道:“是我的贴身妈妈唐突在先,我在这里,代她向姑娘赔声不是。”
她公正无私的做法赢得了周围一片赞誉。
乔洛薇微微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你……”
乔洛薇道:“打了我娘,一句道歉就完事,那是不是以后谁都能跑来打我娘,然后谁都只用说一句对不起?”
少女的面色涨红:“你不是已经教训过房妈妈了吗?”
乔洛薇点头道:“是啊,所以你不用道歉了呀。恶人已食恶果,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姑娘,慢走不送。”
少女闻言,铁青着脸上了马车。
房妈妈也被人抬到了车上。
望着少女越走越远的背影,乔洛薇心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排斥,不知是为了什么。
“哎呀,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就敢看她的热闹。”一个坐在街边的老乞丐,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一边说。
一个大婶问:“谁呀,老李头,你认得?”
老李头喝了口酒,道:“她那马车上刻着三七草,这是恩伯府的族徽。”
“恩伯府又是啥?”大婶问。
“连恩伯府都不知道。”老李头翻了个白眼,“恩伯府是京城四大医香门第之一,名气可大了!那个小姑娘,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恩伯府现如今的‘嫡长女’。”
大婶笑道:“老李头你连这都知道?你是不是又去听戏了?”
老李头瞪她一眼:“你才去听戏了!我在京城走南闯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没出来呢!”
“哎哟你这老李头,敢占老娘便宜!”大婶作势要打他,不过瞧他这么脏,又把手收回去了。
老李头伸出手:“给个铜板,我继续给你说。”
“我才懒得听,你爱说不说!”大婶挎着篮子走掉了。
突然,一个铜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跌进了老李头的破碗中。
老李头忙往上张望,楼上是茶楼,不知是谁给的钱,并没有露面。
乔洛薇在老李头对面,恰好看到了楼上丢铜板的人,是个戴斗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