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季悠然三人就坐着公交车,出发去了火车站。
来到火车站,只见候车厅里到处都是等火车的人,有的三五成群正聊着天,有的正在打着牌,还有的正打着盹。
“哇!好多人啊!姐,你等一下会不会没有座位啊?”季长乐担心的看向季悠然。爷爷说姐要坐五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到京城,要是没有座位,那就太累了。
季悠然笑了笑,“不会的,我买的票上有座位。”
“哦!”季长乐放心的点了点头。
“悠然,到了那里给我回个电话。”季长河不舍的看着季悠然。他家没有电话,不过村长家有,村长家离他家只隔了几户人家,他去接电话也方便的。
“嗯。”季悠然点了点头。
“路上要小心一点,不要和陌生人多接触。”季长河一脸凝重的叮嘱道。他担心路上会有人出手对付悠然。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到达的,你等我电话。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检票了,爷爷,长乐,我走了,再见!”季悠然看了一眼大厅墙上的钟,对着季长河两人挥了挥手,拎着行李向检票处走去。既然她敢一个人去京城,就不怕那些人对她出手。如果那些人真的敢来招惹她,那么就做好被她反击的准备吧。
“姐,你一定要早点回来。”目送着季悠然离开的背影,季长乐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起来。她真的不想和姐分开。
季长河收回视线,伸手拍了拍季长乐的肩膀,“爷爷带你去吃馄饨。”
“嗯。”季长乐抽了抽鼻子,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再次看了季悠然离开的方向一眼,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季长河离开。
季悠然按照火车票上的号码,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将行李放在座位上方的架子上,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她坐的位置是一个相对而坐的四人位,对面坐着一男一女,此时两人正闭着眼睛,听他们的呼吸,应该睡的很沉。
身旁的位置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他的皮肤白皙,五官俊美,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很干净,很明亮,让人一眼就会升起对他的好感。
年轻男子看了季悠然一眼,转过视线,继续看窗外的风景。
季悠然也没有和对方搭话的想法,打开自己带的书看了起来。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坐车?”坐在季悠然对面的中年妇女醒了,她笑着打量着季悠然,似乎对她很有兴趣。
季悠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搭话,继续看书。
“小姑娘,你几岁了?看你的年纪应该还在上学吧?”中年妇女并没有在意季悠然的态度,继续笑着与她说话。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季悠然头也没抬,淡淡的开口。
中年妇女尴尬的笑了笑,“我们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认识了,一路上也可以相互有着照应不是吗?”
季悠然合上手中书,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中年妇女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和身旁的男人说起了话。
“请问要喝水吗?”一道甜美的声音在季悠然耳边响起。
季悠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对方穿着制服,一看就是火车上的工作人员,“给我一杯开水。”
“好的。”女子微笑着帮季悠然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
“谢谢!”季悠然接过杯子,放在桌上。
工作人员又询问了另外三人,才推着车离开。
季悠然拿起杯子,看着杯子里的水,眼中划过一丝玩味的神色。就这?太小看她了吧?
“这水不能喝。”身旁的年轻男子突然开口。
季悠然挑了挑眉,看向对方,“为什么?”难道他也看出来这水里被下了药?
“不卫生。”年轻男子淡淡看了季悠然一眼,眼中有着一丝不解。他有些想不明白,对方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为什么会有人对她下毒。
季悠然将杯子放回到桌上,“谢谢!”
“你是哪里人?”年轻男子心中突然对季悠然起了一丝好奇。季悠然刚刚那声“谢谢”似乎别有含义,难道她知道水里被下了毒?
“乐城。”季悠然转头看向年轻男子,从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对他起了一丝好感。好像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有。
“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年轻男子打量着季悠然。这个小女孩给他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开口提醒。
“我叫季悠然,你呢?”
年轻男子看了季悠然许久,缓缓启唇,“季鬼宿。”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和他一样的姓,不过他可以肯定她不是他家族的人。
季悠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难怪她会对他有好感,原来他是鬼医门的人。
季鬼宿她知道,是她十三叔,听她父亲说,十三叔接了任务离开鬼医门后,就失踪了。鬼医门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是一点音讯都没有。直到她出事,都没有十三叔的一点消息,仿佛他人间蒸发了一般。
“有人昏倒了!”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惊慌的叫喊声。
季悠然勾了勾唇。心中很清楚对方为什么会晕倒。
季鬼宿转目扫了身后一眼,看到刚刚那个给季悠然倒水的工作人员,此时正躺在地上,微微眯了眯眼,目光再次落在了季悠然的身上。工作人员不可能无缘无故晕倒,可是如果是季悠然动的手,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
季悠然笑了笑,翻开书再次看了起来。虽然她很想和十三叔聊一些鬼医门的事,但是火车上的确不方便聊这些,而且暗处还有敌人对她虎视眈眈。
季鬼宿打量了季悠然好一会儿,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你知道鬼医门吗?”她不是鬼医门的人他很肯定,但是从刚刚那名工作人员的脸色来看,对方的确是中了毒。鬼医门虽然精通医术,但是更精通用毒。季悠然能在他面前用毒,而不让他察觉,可见她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