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的脑癌已经到了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生命……”
莫鸯鸯行尸走肉般走出医院,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她回过神,已经站在御朝苑小区正门。
莫鸯鸯嘴唇颤抖,她鼓足了勇气,却始终不敢再迈出半步。
一周前,她的二十岁生日宴上,她的母亲竟告诉她,她不过是个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小野种,而她的好闺蜜何诗旋,才是莫家的亲女儿。
她甚至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赶出家门,还背负“妄想害死莫家真千金”的罪恶,流浪街头。
忽然,背后被人用力推了一下,莫鸯鸯猝不及防失去平衡,肘部和膝盖狠狠着地,剧烈的疼痛,让她疼的浑身颤抖!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莫家赶出来的白眼狼啊,敢情是在外头苟延残喘过不下去,想要死乞白赖的回莫家啊,可惜……莫家不会让你进门的。”
面前多出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
莫鸯鸯不用抬头都知道,这声音是曾经跟在她后头,恨不得喊她妈的田薇妮。
莫鸯鸯一朝跌入泥潭,田薇妮就成了何诗旋的跟班。
田薇妮转身:“诗旋你快来看,这像不像是街边快饿死的流浪狗……”
已经认祖归宗改回姓氏的莫诗旋,站在后面一脸担忧:“薇妮,你别这样……鸯鸯她虽然做过伤害我的事,可她毕竟也是我朋友。”
她虽然这样说,但人却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啊,就是太心善,你不忍心出手,今天我帮你出口恶气。”
田薇妮掏出一叠钞票,施恩般地砸到莫鸯鸯头上:“来,今天本小姐大发慈悲,你把鞋给我舔干净,这些钱就是你的……”
莫鸯鸯像一具木偶般,一动不动。
田薇妮一把拽起莫鸯鸯的头发,恨不得将她的头皮扯下来:“你现在连过街老鼠都不如,踩死你我都嫌脏,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臭架子,给我舔干净听见没有。”
莫鸯鸯被迫抬头,那张没有血色的脸,透着一股病态的妖艳,哭过泛红的眼角,也带着动人的妩媚,哪怕是如此狼狈,也美的惊人。
看着这张脸,田薇妮的眼底满是嫉妒。田薇妮捏住莫鸯鸯的下巴,精心修剪的又长又尖的指甲,掐进她的皮肉里。
“这张脸我早就看不顺眼了,跟你人一样,今天我就撕烂你的脸……”
莫鸯鸯本不想反抗,但眼角的余光看见了莫诗旋,此刻她脸上挂着畅快的冷笑。
那笑刺得莫鸯鸯心头狠狠一疼。
她忽然觉得,够了!
自从她知道自己不是莫家的亲生女儿后,她就告诉自己,不论如何,莫家养了她,她欠莫家的情。
所以哪怕何诗旋陷害她,算计她,她都忍着。
可是,她做错什么了?
被抱错的时候她也才刚刚出生,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被蒙在鼓里不由自主的人!
凭什么所有的后果都要她一个人承担?
要这样一遍遍的践踏她?
莫鸯鸯心底一冷,她对田薇妮小声道:“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知道这个秘密,以后,任何男人都是你的掌中之物。”
田薇妮听到这话犹豫了,片刻后,她弯下腰:“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哼……”
就在田薇妮把耳朵凑过来的瞬间,莫鸯鸯一把抱住田薇妮的头,对着她的脸用力撞上去。
“啊……”
凄厉尖锐的惨叫划破天空,田薇妮捂着鼻子,血透过指缝流出。
莫鸯鸯咧开嘴笑,森白的牙齿宛若是被鬼魅附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脏污,居高临下看田薇妮:
“今天我心情不好,就想见点红,感谢你无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