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随后用手勾住了沈开平的脖子,舔了舔自己手上的血。
“可是我想要沈靖,他身上好像有东西,你能不能帮我弄走?”娇儿勾得他神魂颠倒,自然什么都答应。
而且两人本身就有交易,所以娇儿想要得到什么,他都会给。
“一个小兔崽子而已,你还对付不了吗?这可不像你。”沈开平用手刮着娇儿的鼻尖,宠溺地笑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高人在帮他,但我的确进不了他的身。”
一想到这里。
娇儿的情绪变得有些暴怒,眼睛慢慢地从红色变成了绿色,最后又转变成血红,仿佛能滴出血。
“别生气,我帮你还不行吗?那你也得让我喝点血。”沈开平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娇儿。
“夫君真是的,一点也不知道对人家怜香惜玉。”
娇儿说着便用牙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从她的手指顺着流下去,沈开平迫不及待地抓住手臂,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不断地吸着,仿佛喝得越多,自己的命能够越长。
可他并不知,作为一条蛇,通体都有毒。
别说一滴血。
哪怕是一点唾沫进入了茶内,一个人那样喝下去,也会中毒。
可沈开平即便知道这一点,他并不怕。
他想长生不老。
娇儿看见沈开平这副样子,笑意更甚,在一旁露出了阴险的面容。
要说两人为何会有交易?
还得在一年前说起。
沈开平喝多了酒回府,原本是想叫个姨娘来伺候。
可在院子里碰到了一条青蛇。
那条蛇很不一样,那样的光泽,看起来不像普通的蛇。
沈开平喝了酒便能壮胆子,慢慢靠近,想伸手抓住那条蛇。
可蛇特别的灵敏,躲开了沈开平的手,还一口咬住他。
而下一瞬。
青蛇突然变成了一个姑娘。
也就是现在娇儿的模样,她长得很好看,妩媚妖娆。
一颦一笑勾引着沈开平的那颗心。
他竟被一条蛇吸引到,两人这一晚上竟翻云覆雨。
娇儿打算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在咬了沈开平后,他的血助自己化作人形,那么他后代的血更纯正。
接下来的日子。
沈开平纳妾越来越猖狂,但总是隔一段时间就消失。
沈夫人也怀疑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连尸体都找不到。
那些人都被扔到后山,尸体早就不成样子了。
沈开平想长生不老,想一直这么勇猛,所以跟娇儿做起了这样的勾当。
只可惜娇儿一直接近不了沈靖。
好不容易等他身上的那鬼东西离开,没想到又碰上棘手的事。
眼下。
只能让沈开平帮自己。
……
入夜。
沈开平来到了沈靖院子内,便看到他站在院外,像是在等着谁……
沈靖一见到沈开平便有些害怕,想回屋去躲着。
“你给我站住!”沈开平呵斥一句,极快地走过去,一把抓住沈开平的肩膀。
“父……父亲……”
沈靖浑身发抖,不敢去面对沈开平。
他一直都很怕沈开平,而且会出现在院子里,就是为了等宋灵宝。
谁能想到,等来了一个最不想见的人。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沈开平皱着眉头问道。
沈靖没听明白,懵懂地望着他,眼神有些胆怯。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你老子动手。”沈开平可不废话,直接扒开沈靖衣裳,在怀里找到那张符。
“这是谁给你的东西?”沈开平质问道。
沈靖大惊失色。
跳起来想要去把那张符拿到,却亲眼看到沈开平将它撕碎。
他狠狠地把符踩在脚下,怒视沈靖。
“你在府内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什么意思?谁给你的东西?赶紧说!”沈开平非要把那人揪出来,以免再来对付娇儿。
“我……我……”沈靖支支吾吾,还是不愿意说出宋灵宝。
而且他很想告诉沈开平,娇儿是一条蛇妖。
却又不担心沈开平不相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还在我面前隐瞒起来!看我不打死你!”
沈开平动怒。
直接拎起沈靖的衣裳,扬起另一只手,准备给他一巴掌。
沈靖认命般地闭上了眼。
“沈开平!你这是在做什么?!”沈夫人愤怒的声音传来。
还好沈夫人及时赶到。
她一把推开沈开平,将沈靖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可是你的亲儿子,你也要下这样的死手吗?”
沈夫人愤怒不已。
她绝对不能继续待在沈家,也无法忍受沈开平。
“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是想诅咒我吗?”沈开平指着地上那些被撕碎的符。
沈夫人却一脸诧异。
她更多的是疑惑,沈开平什么时候会管这些小事?
自己嫁给他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过沈开平会因为一张符,情绪波动就这么大。
除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娘……”沈靖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没事的,有娘在。”沈夫人揉了揉沈靖的头。
“沈开平,你明知道靖儿前些年的状况,我去求了这些符,为了保靖儿平安用,难道这也不行吗?”
听到沈夫人的话,沈开平也有些哑口无言。
他知道这些符肯定不简单,但也不好直说。
沈开平甩了甩衣袖,看他们不愿意交代,也懒得再过问。
反正没了那张符,娇儿应该就不会再被伤害。
“哼!”沈开平冷冷扫过沈夫人的脸,转身离去。
他一走,沈靖便放声大哭。
“娘,那是宋妹妹给的符……现在我要怎么办?宋妹妹肯定会怪我吧。”沈靖的上气不接下气。
正巧。
宋灵宝偷偷地从后门进来了。
刚好就看到沈靖在哭。
原本宋殊欲也准备跟着宋灵宝过来。
可后门的那个狗洞,他实在钻不进去。
“沈靖,你怎么哭了?”宋灵宝迈着小步子跑过去。
刚好踩到了被撕碎的符,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是谁干的?”宋灵宝问道。
沈靖吸了吸鼻子,从沈夫人的怀里探出脑袋。
“对不住了,宋妹妹,我爹刚才过来将符撕碎了……”
“这原本是你的好意,竟然这样被糟蹋,怪我没有保护好……”
沈靖越说越自责,脑袋垂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