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动,城在摇。
今日的白帝古城,正在上演着一场古往今来,都未曾有过的盛大场面。
麒麟域五方霸主道统,加起来数十位帝境厮杀在一起,把天穹打出一个又一个黑幽幽的窟窿。
“我的天!天地圣宗、云霞主城、阴阳圣地他们,为斩叶轩竟真要鱼死网破,竟然出动了所有帝境。”
“能有什么办法,今日若是不拼命,待到叶轩破入大成,整个道统都得完蛋。”
“实属让人震撼,一个叶轩竟然令的五个霸主道统不惜一切拼命。”
…………
……
全城修士透过法阵投影,观看着外界上空的厮杀,皆震撼的惊叹不已。
“可笑的人族啊!只知道自相残杀,这种族群距离灭种不远了。”
寄存于周芷萱识海的天魔战皇,瞧着眼前这场血战,不由讥讽连连。
确实如他所言,海外那片大地上,同族一般不会这么自相残杀,因为有外族窥伺,一旦内部出现问题,整个族群不是被奴役,就是被杀光掠夺。
许是人族还不清楚海外那片大地的险恶,自个内部倒是杀的昏天暗地。
“叶轩今日恐怕突破不了!跟他有仇的三大霸主道统,是拼了命都要阻拦,可惜了这么一位人族未来的顶梁柱。”牧诗诗叹道。
“就他也算是人族顶梁柱?!在荒哥面前啥也不是。”牧凌天低低的腹诽道:“明明是草根出身,尽管身怀乱古圣体,但还未成长起来之前,凭什么敢同时得罪死三个霸主道统?!这不是取死行为么?!”
王晁笑骂道:“就是因为这些霸主道统中,有太多像你这样仗着背后有强大背景,看到别人过强而嫉妒,或是忤逆到你就想弄死别人的纨绔,草根才会这么难崛起。”
“我才不是纨绔呢!”牧凌天撇嘴道。
轰隆——
他们在这里谈笑风生,外界却是暴乱一片。
于双方都拼命的情况下,从开战到现在,喋血的帝境加起来不下于五位。
阴阳太祖手捏‘两极阴阳印’,像是两轮烈阳一般绚烂,同云霞太祖疯狂的轰杀着姜族太祖。
都是同一个境界,姜族太祖面对两人拼了命的轰杀,即如同被人当做沙包一般鞭挞,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并且体内血气翻滚,嘴角溢出的鲜血触目惊心,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域外之中,祖兵仍在相互牵扯碰撞,左右不了界内战局。
噗!!
天女教教主宫装美妇,这位帝境七劫,惨重云霄主城一位帝境九劫老祖偷袭,斩去一条手臂,不过并未伤及本源,刹那断臂重生。
然后,她要承受一位帝境九劫,和一位帝境八劫的围攻,瞬间陷入随时可能喋血的苦战中。
“姜老头,为了叶轩,把自己性命都搭进去,这么做真的值吗?!”
阴阳太祖手中托着光耀八方的阴阳圆盘,狠狠向姜族太祖砸下,望着天上愈发凝视的圣光,他着急的怒喝道。
“值!”
姜族太祖手捏太极图只守不攻,轻吐一口鲜血,依旧强势回应。
这老头身怀太极战体,实力极其强悍,若非要两人联手才能制衡,单独对上会很危险,否则云霞太祖早就杀向叶轩。
“哈哈!无论你是否负隅顽抗,今日叶轩必死,谁来了也阻止不了。”
云霞老祖狂笑,喝道:“鸿莲道友,该你出手了!”
鸿莲?!
城内修士,闻听此名,皆不由神色一变。
那可是妖族一位恐怖妖帝啊!
“呵呵!来了。”
随着云霞太祖喝声落下,远空之中缩地成寸,踏空而来一位红袍、红发,极其妖魅的男子,恐怖滔天的妖威笼罩全城。
“我去!鸿莲妖帝可是一位十八劫帝境,云霞主城竟同妖族狼狈为奸?!”
“天,他们到底是达成了何等协议,才能让鸿莲妖帝合作?!”
“肮脏的云霞主城,前段时间我听说北洲那边,很多城池诡异被屠,死亡数亿人族修士,全是精血被吸的干瘪尸体,肯定是鸿莲妖帝所为。”
“嘶!还有这种事情?!那么他们肯定是达成了这种协议,云霞主城这么做会遭天谴的啊!”
…………
……
鸿莲妖帝一经出现,得知是云霞主城与之狼狈为奸,霎时各种骂声一大片。
“嗯?!人族之事,妖族插手?!”
九品摘星楼四层靠窗位置,荒王在此正看的兴起,突然杀出的妖族让他眸内闪过一道寒光。
本打算晚点再出手帮帮人族圣体,然而竟有妖族参和进来,使得荒王打消再看一会的念头。
“勾结妖族欲杀人族最强圣体,既是尔等取死,休怪本王手段残忍!”荒王已是有出手毙掉这群人的打算。
“乱古圣体啊!呵呵,好可怜,明明有望成就真神,却被自己人逼到这一步。”
红袍红发俊美男子鸿莲,直视姜族圣地深处叶轩突破之地,再看天上已是快凝聚完毕的圣光,发现还有些时间,当即玩心大起。
哧!!
他直视点指,向叶轩射去一道威能可怖的指芒。
帝境十九劫的存在,所发出的一击有多恐怖?!
指芒穿过层层障碍,无人能够阻拦,更无敢阻拦之人,径直来到叶轩近前,并噗嗤一声贯穿他的左臂。
“噗!!”
叶轩周身圣光一阵动荡,遭受一指的他依旧雷打不动,强行压下内心可焚天的怒火,若真到迫不得已,只能强行引圣光入体跟他拼命。
心中莫名有股悲凉之意,这世界的弱肉强食,从步履蹒跚崛起到现在,他一直置身经历着。
就因为忤逆了他们一些子弟,无奈被迫出手将之打伤之后,其身后的老一辈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亲自出手找他报仇。
“有点骨气!那这样呢!”
鸿莲妖帝见状,玩味一笑,随后再度点去两指,一指奔着他命根子,一指奔向他右肩膀。
简直不要太狠。
不过,能把人族最强的乱古圣体玩弄于鼓掌,对于谁而言,都是一件相当美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