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奇石(下)
“这……”青袍老者转而看了君非奕一眼。
君非奕终于适时发话:“如他所言。”
青袍老者这才终于信服,表示同意,前往密室将那石头交给了二人。
这石头看上去似乎只是普通石头,为青黑色,足有脸盆大小,但只是稍稍靠近,便觉此石之中果然有灵气散逸出来,源源不断仿佛没有止境。
谢修凡沉吟道:“此石能散逸出灵气,莫非其中藏有什么关窍?”他探出神识,却是无法观察到石中的状况。
青袍老者连忙解释:“谁也难保此石一旦毁坏,便是否将要失去此奇效。所以即使心中有所疑惑,也还是没人敢轻易尝试,谢师弟也不要轻易尝试为好。”
谢修凡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待日后此石对他们的效果不再那么明显,再剖开此石查看也不迟。君非奕将这石头收起,与谢修凡随同青袍老者回到外面。
那李家的三名筑基修士早已心中分外忑忐,唯恐少宗主竟然要站到吴家那方。以君非奕的实力,他们恐怕没有任何胜出的希望。众所周知,君非奕当初只是筑基初期,便甚至可以击败筑基后期修士,而他们几个人中,修为最高者也只有筑基中期罢了。
见到青袍老者、谢修凡、君非奕三人一齐出来,他们更是心如死灰。谢修凡上前一步,道:“实在抱歉,冒昧一问,那家族挑战三位还要继续么?若是三位执意继续,我与君师兄恐怕不得不出手了……”
君非奕道:“你三人可同时出战,如若我无法接下,便算你们胜出。”
谢修凡一怔,看了君非奕一眼,稍加犹豫,还是退到了后面。谢修凡其实并不热衷于战斗,除非有人出手对付他,他方会反击,无缘无故的情况下,却是不会去主动挑战他人。既然君非奕定要独力应对,那他也乐得如此。
那三名李家筑基修士闻言,顿时心头升起几分希望,以三对一,或许他们倒真有胜出的可能。
那灰袍老者李远当即道:“多谢少宗主手下留情,我三人虽不才,却也想领教少宗主的高招。”
青袍老者闻言,略略现出几分担忧之色,他明白君非奕实力极强,非他们这样的普通剑修可比。可是,这李家三人均为剑修,同是归一剑宗弟子,他们的实力在宗内并不算弱,君非奕以一对三,恐怕未必能够取胜。
君非奕抽出除恶剑,剑尖指向李家那三名筑基修士。
李家三人见状,当即纷纷各自抽出长剑。像他们这样的剑修,均剑不离身,要么将剑背于背上,要么将剑挂于腰间,通常极容易判断出来。
谢修凡远远退到一边。
“少宗主,得罪了。”灰袍老者李远率先一剑击向君非奕,李远所修功法为火系,火系剑气破坏力只比金系略弱而已,只见这道红色剑气充满灭绝一切生机的气息,势无阻挡地向君非奕袭去。
而李家另外两人,那矮胖青年所修功法为土系,土系以防御力见长,只见他剑势凝而未发,只等着君非奕出剑,便立刻借此反击。另外一个素衣中年人所修功法则为金系,与君非奕相似。
这素衣中年人不甘示弱,见李远率先出剑,便也紧接着从旁一剑斩下。他竟是同时击出了三道金系剑气,这三道剑气快到极致,丝毫也不比火系剑气慢,竟是后发而先至,抢在了火系剑气的前面。
眼见剑气即将降临于身,却见君非奕面色平静如常。
吴家那青袍老者见状,心中只焦急担忧到了极点。作为筑基中期修士,那李远虽然实力极差,比之那素衣中年人颇有不及,可是,他们二人同时攻击君非奕,君非奕能够独力挡下这四道剑气吗?
只见君非奕不退反进,除恶剑挥出,就见几乎在同时,六道剑气一并击出。这六道剑气,每一道之中,所含意境皆有不同。归一剑宗以九九归一剑而闻名,只要达到筑基期,便均有资格修炼,可是,能将九九归一剑练至颠峰者,却是罕有。
大多数普通筑基修士通常能练出三四种变化,可同时发出三四道不同剑气而已。而观君非奕这剑气,众人不由纷纷大吃了一惊,仅仅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他便将九九归一剑练出了六种变化?可明明不久前的说法,君非奕仅仅只是将这九九归一剑练出了四种变化!
所谓九九归一剑,八十一种剑气练到极致,最终又化零为整,九九归一。
能够将九九归一剑练至颠峰,达到九九归一的境界,恐怕也只有归一剑宗的老祖宗,当初才真正做到过。
君非奕能在这个年纪,将九九归一剑练到这种程度,已经足以令众人大为吃惊了。
就见六道剑气凝聚成束,同时击向那三道金系剑气、一道火系剑气。那矮胖青年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立刻也发出了两道土系剑气,从旁辅助。
然而,即便有这矮胖青年仓促出手,这六道剑气仍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竟就这样被彻底击溃。谢修凡眉头紧皱,这次出外历练回来,君非奕的实力果然大有进步,还是超乎想象的进步。
谢修凡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他必须要尽快去掌握第二种血脉神通了,实力远远不及君非奕,他实在心有不甘。况且那青紫藤蔓只能从地底生出,在与能飞行的筑基修士的对战中,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用了。当然,这次兽潮之中,这青紫藤蔓也许会给他一个惊喜。
君非奕这六道剑气,与那三人的六道剑气,一比之下,高下立分。
那灰袍老者李远一时面如死灰,在没有交手之前,谁知道君非奕竟然又有如此惊人的进步,真不愧是……归一剑宗第一天才。
“罢了,我们认输,少宗主果然名不虚传。”李远自知再打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于是只好早早认输,以免给君非奕留下不知好歹的印象,“我们三人这便告辞。”
“且慢。”君非奕道。
李远顿时心下一沉,他早知这位少宗主喜好挑战他人,也不喜在挑战中故意让人,难不成是他还没有打够,非要将他们打至惨败收场,方能心中如意吗?
只听君非奕道:“从今日起,任何人皆不得来搔扰吴家,否则,待我回宗,后果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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