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众人,同时叹气,
“一点也不好骗。”
牧云枫轻笑,
“你们还当三叔是云柏呢,说什么都信?你们不知道外面对三叔的评价吗?”
牧云柏炸了,
“我怎么了,那我是不如三叔,那我也没那么傻,谁说啥都相信啊?”
“对对对,你没有,云柏最精明了,”
牧云柏是牧家小辈中最小的一个,每个人对他都是宠溺的,听听这哄孩子的语气,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还是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爸,这小七可比花家自己培养出来的好多了,”
虽然没做成自己的儿媳妇,但是劝的儿子出门了,杨桃对她的喜爱那是蹭蹭的涨。
李白英也点头,
“是啊,眼神正,灵动,不像这些人家培养出来的千金小姐,又会这个又会那个的,但是感觉还真就没有这个舒服。”
牧轻帆难得的回来一趟,倒是对刚才他们说的话有点兴趣,
"云柏,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叫小师叔啊?
你们刚才说的实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她去指导啊?"
说到正事,牧云柏也有了几分正色,
“这是我师傅的小师妹,我师祖的关门弟子,我们自然都是要叫小师叔的,这是规矩。
我师父那儿不是有几个课题吗?我们研究好几个月了也没有进展,这不想让她去给我们指导指导吗?”
牧轻帆盯着他,就等到了这句话,
“是啊,我听到了,我问你为什么?她,明白你们的课题?”
“是啊,她聪明着呢,别看是在观里长大的,接触的东西可多了。
名义上是我师叔,实际上也是跟着我师傅,我师伯师叔他们长大的,他们会的,她都学到手了,而且,比他们都厉害。
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样样通样样松,但是其实,她的研究正经挺深呢,反正,我们是跑着都追不上的那种。”
“比你厉害?”
“我算啥啊?
现在我师傅师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要来问她呢。”
这话,牧云柏是半分都没有犹豫的。
别看牧云柏上来那个疯劲儿确实挺疯,但是他可是著名大学博士生毕业,能让他这么夸赞的一个人,那得厉害到什么程度?
客厅里几个人也都正了正脸色,
“云柏,你说的都是真的?”
牧云柏也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是连轴转才赶回来的,
“真的真的,比金子还真呢。”
说到金子,杨桃和李白英对视一眼,
“爸,聘礼是给了,但是那是给花家的,弟妹这,可是连结婚戒指都没有啊,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原本订的是牧云枫的妻子,而且知道花家的品性,他们也没打算多重视,觉得表面过得去就行,所以这些还真的就没想。
他们对花锦又都很满意,这么一看,确实不好看。
“戒指,让老三自己准备,是他结婚。
不过其他的,你们了解,要不你们帮着参谋参谋?”
“爸,”杨桃俩人还真有点为难,
“弟妹还不到二十,比咱们家最小的云柏都小,跟我们一比,那都好几个代沟了,我们这眼光,人家也相不中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倒也是,主要是,家里就这两个女性。
牧云枫沉吟一瞬,
“云柏,你跟小婶相处的时间长,能了解一些,她大概喜欢什么风格的首饰?”
牧云柏一个哈欠顿时被堵在喉咙里,使劲的眨巴眼睛,想把生理性泪水眨巴掉,
“啥?首饰?”
挠挠头,牧云柏回忆着,山上就闻师伯和小师叔两个女性,闻师伯那是个学习疯子,他也没看到她们戴过首饰啊?
“喜欢什么首饰,我不知道,但是她不喜欢麻烦,很不喜欢,讨厌麻烦,我估计,太繁琐的她也不一定能喜欢。”
又嘟囔着,
“戴的一串一串的,动起手来都嫌烦得慌。”
声音小,只有身边的牧云轩听清了,直接就嚷嚷出来,
“动手?为什么要动手?有人欺负三婶吗?”
气氛顿时又是一变,
“有人敢对她动手?”
“是花家的人吗?你呢,你不会保护她吗?”
“你个完蛋玩意儿!”
你一句我一句的,牧云柏半天没插上嘴,颤颤巍巍的举手,
“我能辩解一句吗?”
牧怀远一拍桌子,
“你说,我看你能辩解出来什么。”
牧云柏苦着脸,
“你们就不能听全了吗?是她动手,她,动手,谁敢欺负她啊,都是她欺负我。”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啊,不是被欺负啊,那就行。
行了,休息吧,明天问问老三再说吧。”
瞬间,客厅就剩下牧云柏一个人。
“不是,你们至于吗?我不是你们的小宝贝了吗?”
不得不说,牧家的气氛很好,很友好,花锦也丝毫没有心里负担的,睡到了自然醒。
严格说来,也不算自然醒,是被手机吵醒的。
“喂,说!”
对方显然被这干脆说愣了,反应了两秒,才突然意识到,
“你在睡觉?”
揉揉眼睛坐起来,喝了口水,才继续说道,
“二师兄,我醒了,你怎么打电话了?”
“你在哪儿呢?花家人欺负你了吗?”
花家?
“哦,没有,我不在花家,我在牧家。”
对方笑了笑,
“呦,云柏这小子还真有孝心,还知道护着你呢,不错不错,回去我就给他投资那套设备。”
花锦是不想解释,但是想想这孩子上回被惩罚的惨样,还是好心的解释了一句,
“二师兄,跟云柏没有关系,是我,结了个婚,嫁到了牧家。”
“你说,什么?你怎么了?我好像幻听了!”
祝君安还真的把手机换了手,掏了掏耳朵。
“你再说一遍,你怎么了?”
花锦叹气,
“二师兄,你没听错,我说,我结婚了,嫁到了牧家,现在是云柏的三婶。”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是花家让我嫁的,以后花家那边不用罩着了,”
另一头的祝君安扶着额头,使劲儿的揉着太阳穴,
“你等会儿,我缓缓的啊,我有点混乱,得捋一捋,你是昨天回的花家,对吧?”
“不是,是前天,”
“啊,对,前天,前天回的花家,今天就把你嫁出去了?”
花锦再次纠正,
“准确的说,前天下山回的花家,昨天上午见的牧家人,然后就领了结婚证。
今天是第三天了,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