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甘泛,贾诩匆匆而来。
“主公,您刚刚去了王府?”贾诩开口问道。
“嗯,送我妹子回家!”
“那女子可是貂蝉?”贾诩试探道。
“没错,就是貂蝉。”甘泛点头道。
贾诩沉默半响后缓缓道:“主公,此女身份有些特殊,不宜沾染!”
“嗯……”甘泛皱起眉头:“你是想说这是王允的美人计?”
贾诩一听,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甘泛会猜测到这点,随即点头道:“正是,主公,所以……”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甘泛摆摆手道:“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且我与她只是普通的兄妹关系!”
贾诩见状松了一口气。
这位主公看似鲁莽,但其智商完全可以担任军师一职。
今天自己的担忧看来是多虑了。
“文和,你觉得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子,值得吗?”甘泛突然问道。
贾诩闻言,微微迟疑道:“属下并不觉得王允做法不妥,春秋便有西施,我大汉也有王昭君之流,只要利大弊小,牺牲几个女子,何妨。”
贾诩说的是事实,虽然有些残酷,但古往今来,哪有什么善良之辈。
更何况是在乱世之中。
“唉!”
甘泛叹气道:“算了,我与你们说真的,不在一条道上,貂蝉的事,文和你不要插手,我自会合理处置。”
贾诩顿感不妙:“主公,莫被女色迷惑啊!”
“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甘泛转移话题:“我让调查白波军俘虏,现在如何?”
贾诩立马肃穆道:“回禀主公,几名贼将之中,确实有一名名为徐晃的将领,今早已经被送到相国府审问,恐怕凶多吉少!”
“什么?”
甘泛差点跳了起来。
“你确定是徐晃?”
“确认无误!”贾诩解释道。
“混蛋!”
甘泛怒骂一声,二话不说,直接冲出府,翻身上马,直奔相国府。
贾诩诧异,不知为何主公会对一个贼将如此重视。
甘泛驾驶赤兔飞奔在街道上,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抵达了相国府。
正巧田仪在府门口办事,看到甘泛的身影,连忙迎了上去。
甘泛顾不上寒暄,急促问道:“主公呢?”
“军师来得不巧,相国与吕布去了刑场,监视斩首白波贼去了!”
不好!
甘泛不敢有丝毫耽搁,再次策马狂奔向刑场方向。
刑场。
吕布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一柄长戟。
他面色平静,目光冷厉,看着跪倒在地的一群白波贼俘虏。
这些人都低着脑袋,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董卓正坐于高台旁边的坐椅上,面色阴沉地看着对面的不服自己的大臣。
现在自己找不到理由杀他们,但利用这群不肯归降的白波贼的血来威吓他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吕布的到来,更是让董卓逼迫过来看这一场屠杀的大臣们心生惧意。
“诸位,这便是反抗朝廷的下场,行刑!”董卓一挥手。
刽子手举起刀。
一颗人头落地。
“啊——!”
看到这一幕的官员们纷纷发出尖叫声,甚至不少胆小之辈直接晕厥过去。
董卓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满意道:“不错,继续!”
很快,又有一名白波贼的头颅滚落在地。
“啊——!”
又有官员晕死过去,董卓皱起眉头,喝斥道:“慌什么?”
“朝廷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腐儒,这才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既然你们这般害怕杀人,那老夫今日便让他们看个够!”
“奉先!”董卓大喝一声。
吕布会意,对着士兵道:“给他们松绑!”
吕布一声令下,士兵当即上前,将绑住这些俘虏的绳索砍断。
“呼哧……”
绳索被砍断,众白波贼将看着地上的兵器一脸茫然。
“只要你们能从我戟下逃脱,便放你们离去!”吕布淡漠道。
“哈哈……朝廷的走狗,受死!”
一名白波贼将怒吼一声。
“砰!”
吕布猛地踏前一步,一拳轰击在这名白波贼将胸膛。
“咔嚓!”
清脆骨折声传出,这名白波贼将胸骨塌陷,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砸进人堆中,吐出数口鲜血,彻底失去了生机。
吕布的强大,让观战的百官皆是露出畏惧之色。
心中更是产生了不能再与董卓为敌的念头。
“继续。”吕布冰冷的目光扫过四周。
剩余的白波贼将不敢怠慢,连忙拔刀冲向吕布。
“铛!”
吕布手中的长戟横挡住两把刺来的刀刃,顺势劈下,另外一把刀刃也被磕飞。
紧接着,吕布抓住一名白波贼将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咔擦……咔擦……”
吕布双臂用力,直接拧断了白波贼将的脖子。
“啊——!”
白波贼将惨嚎一声,摔倒在地。
吕布的杀戮,震慑住了剩下的白波贼将,他们竟然不敢上前。
“好!”
董卓一掌拍碎了桌案:“不愧是吾儿奉先!”
在众人畏惧的眼神中,吕布找回了那种无敌于天下的霸气。
“还有谁?”
吕布傲然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一个正在挑选武器的俘虏身上。
那人丝毫不在乎这位大汉战神投射来的目光,依旧专注于自己的武器。
吕布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右脚轻轻一动。
他知道,此人是这群人之中最难应付的,那日活捉他也是废了他好些功夫。
长戟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劲风,袭向那人后背。
那人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手腕轻轻一抖,一柄大斧精准的打在了长戟的戟杆上。
“锵!”
一声金铁交鸣响起,那人握着大斧的虎口发麻,差点没把持住。
“嗯?”
吕布眉头一挑,这家伙居然还有力气接住自己一击。
本来想收为自用,可惜此人不识抬举。
“哼!”
吕布轻哼一声,左腿发力,腰部用力,右脚借助力量猛蹬地面。
手中长戟再次凌空一斩。
这一击,那人自认全盛之时尚且接不住,更别说现在体内气力消耗巨大。
所以只能勉强躲避。
只听扑哧一声,他肩膀的衣袍被撕开。
若非躲避及时,这一戟足矣削掉他半边肩膀。
饶是如此,也让他疼痛欲裂。
“啊!”
那人咬牙忍耐着,随后趁机抽出长斧,反手就是一招横扫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