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子哥的目光扫过张虎那打着绷带的肩膀时,两眼猛然射出凶厉的目光,整个人的气势也陡然起了变化,再也不像一位温文尔雅的绅士,再也不是驰骋商场的成功人士,而是一择人而食的凶兽,一真正掌控着他人生死的霸主。
不过转眼间,胡子哥身上这种气势就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他再次缓缓转过身子,面朝落地玻璃窗。
“谁干的?难倒他们不知道你张虎是跟我胡子混的?”胡子哥俯瞰着繁华的H市,语气平淡的问道,但平淡的语气中却藏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自从胡子哥转行进军商界后,昔日跟他一起打拼江山的手下们,一部分跟着他活跃在商场,一部分则留了下来打理道上的事情,张虎就是继续留在道上混的人。
“不是道上人干的。”张虎摇摇头说道。
“哦,不是道上人干的!”胡子哥有些惊讶。
“是个看起来像是位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干的,一个人横扫了包括我和曾全、曾黎在内八十二人。”张虎有些窝囊的说道。
这回胡子哥真的很惊讶,忍不住转过身来,其他人的身手如何不知道,但张虎和曾全曾黎两兄弟都是跟过他的,身手如何他再清楚不过,更何况那些混混身手就算再差,但七十九人这个数字还是有些吓人的。
“说来听听!”胡子哥坐回宽大办公桌后面的真皮转椅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张虎恭敬的应了声,然后把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
“你说铁棍刀子砍在他身上如同砍在钢筋上一样,还发出金铁撞击的声音?”胡子哥本来平静如水的脸终于起了大变化,整个人忍不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不仅如此,事后我们查看了那些西瓜刀,有些刀刃都卷了。”张虎回道,目中忍不住流露一丝恐惧之色。
“难道真有人练成了金钟罩!”胡子哥一脸震惊的自言自语,人忍不住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手习惯性的来回拨动着胡子。
“金钟罩真有这么厉害吗?”张虎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也是练家子,自然听过金钟罩之名。
胡子哥再次站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沉声道:“金钟罩为硬功外壮,属阳刚之劲,兼内壮之劲,练到至极如有一金铸之钟覆罩全身,不但可以承受拳打脚踢而丝毫无损,甚至连普通的刀剑也伤不了他们,更甚者可达到罡气护体的程度,就连寻常枪弹也能挡住一些。”
“啊!那么说他已经练到至极了!”张虎忍不住一脸震惊的道。
“就算没炼到至极,也已经练到很高层次。奇怪,金钟罩乃是极难练成的硬气功,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练到如有金钟罩身呢?”胡子哥一脸疑惑的道。
“那是不是就没办法他了?”张虎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胡子哥没有回答,修长的双目只是眺望着远处,流露出浓浓的战意,许久才沉声道:“先查查,看这人是什么来头。”
张虎听到这句话,那对虎目不禁一亮,然后躬身道:“是,胡子哥,我这就去查。”
胡子哥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张虎见状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带上门。
张虎走后,胡子哥嘴角勾一抹很冷酷的微笑,自语道:“刚好,最近在修炼上有了大突破!”
余子清并不知道他已经引起了社团老大胡子哥的注意和兴趣,此时他正一个人留在实验室里处理那批加急样品。
加班到晚上九点钟,总算是做完了样品前处理,接下来就是明天的上仪器检测。不过余子清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一丝不苟的把实验台面一些瓶瓶罐罐整理干净整洁。
有时候余子清觉得做实验跟修炼其实有相通之处,一点都马虎不得,需要一步一个脚印,需要一丝不苟,就像现在的整理实验台面看似很微小的事情,但若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会让一些高浓度的东西残留在台面上或者一些器皿上,容易给下次做实验带来沾污。
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余子清这才背着已经干瘪的单肩包,慢吞吞的晃荡着回去。
远远的余子清看到阿珍包子店亮着灯光,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他过人的听力还是隐隐听到了女人的呜咽声和男人的叫骂声。
余子清脸色不禁微微一变,飞快朝阿珍包子店跑去。
包子店里,朱丽珍那个混蛋丈夫正抓着阿珍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另外一只手还不停打她的脸蛋,留下鲜艳的手掌印,嘴角都流出了血来。
朱丽珍满脸泪水,脚在地上乱踢,手拼命往头上乱抓,想把那个混蛋男人的手给掰开,但却扯得自己的头皮更加疼痛。
“我没有,我没有!你快放手,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个混蛋!”
那个混蛋男人一脚踩在朱丽珍乱动的手臂上,痛得朱丽珍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
“徐,徐胜,老,老子来这里不是看,看你打老婆的,快快问那个小白脸在,在哪里?”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在包子店里响起,正是龅牙兄。
除了龅牙兄还有鸡窝跟一个绿毛小子。
“没有,我没有,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找他麻烦!”朱丽珍近乎歇斯底里的叫道。
“还说没有,你以为老子白痴啊?没有那天那么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店门口,还替你出面!”徐胜气呼呼的骂道,正准备要乱踢朱丽珍一顿时,发现朱丽珍的双目正惊恐的盯着外面,然后尖叫了起来:“子清,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