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然，你可别胡来啊！”
一听项祭然这话，金秘书瞬间紧张起来，看着面前的小孩儿都不愿意看着自己，他两只手搭在项祭然的肩膀上：
“祭然，已经这样了，咱们想办法弥补，你不要再惹事儿了！”
项祭然气势汹汹，年轻的脸上全是莽撞，他盯着金秘书看了一会儿，咬着唇：
“金秘书，你信我。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时间把祁宇约过去，因为就能把这事儿解决了。”
金秘书抿唇，脸色看上去比项祭然还要难看，就好像杀了人的不是项祭然，而是他。
犹豫片刻金秘书还是给了项祭然这次容错的机会：
“最后一次。如果不行，你就得听我的。”
项祭然比了一个“OK”的手势，等金秘书走了之后他从床上下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吐了口气：
“祁宇，这都是你逼我的。”
本来今天祁宇是要出外勤的，二零四和敖犬都要出一只小队护送总统去宙斯军团的领地参加谈判会。
金秘书临时打来电话，都准备蹬车了，祁宇才接起来：
“怎么了，金秘书？”
“祁队，还是今早有人说总统儿子杀人的事情，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总统办公室等您，说只能和您面谈，这事儿我已经给总统汇报了，他同意您过来一趟。”
电话里，金秘书声音有些着急。
“什么人？”
祁宇虽然还在提问，但已经开始卸身上的装备，将枪和防弹背心交给令桦，他来到敖犬特遣队队长面前准备打个招呼。
“一个知情人，您或许见了就想起来了。”
神神秘秘。
祁宇暗自腹诽，但没有说出口：
“好，我在回去的路上了。”
他应下之后抬头看着敖犬的队长克里斯蒂丶安，两人碰拳之后说：
“小少爷那儿有事儿，我得过去一下。”
“还真是个烦人的孩子。对了，你听说小少爷要来敖犬的事儿了吗？”
祁宇摇摇头：
“全身上下就一根.屌.还能动，他能来敖犬？”
“你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克里斯蒂带着刀疤的眼睛笑起来像是新月一样，弯弯的。
他勾着祁宇的肩膀，把人送上直升机之后两只手按在他的腿上，高挺的鼻子将黑色面罩撑出了好看的轮廓：
“等今晚任务结束，喝一杯？”
“上次我们为什么吵架，你忘了？”
祁宇也不客气，给了飞行员一个手势：
“你不是说我专门给总统干脏活儿吗，我还是离你这种全民英雄远一点的好。”
“你还在生我的气？”
克里斯蒂看着螺旋桨转起来，他一边向后退一边问。
祁宇虽然张口说话了，可他没听见。
“算了，他从小就这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克里斯蒂举手投降，他无奈地笑笑，转身时对上令桦探寻的眼神，而后者迅速躲开——
祁队和安队没分手？
啊？
那倪尔算什么？
是他们play的一环吗？
祁队，不是，你……
虽然和克里斯蒂没有多说什么，但坐在直升机上祁宇的心情倒是格外好，腿在上面一摆一摆，像个小孩子。
等降落在办公楼顶的停机坪上，金秘书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祁队，我带你下去。”
两个人火急火燎走下来，总统办公室房门禁闭，金秘书要开门之前祁宇又问了一遍：
“是什么人，金秘书？连名字也没有吗？？”
“他说要亲口说给你听，祁队，你去听听吧。”
祁宇眉头一皱，看着金秘书转动门把手之后，他走了进去。
“……”
幽静的办公室里，因为阴天的缘故，房间显得阴沉沉的。
祁宇刚进去，金秘书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好？”
祁宇先长了口，他看到总统的椅子上有个人正背对着自己。
“哗啦——”
“……”
可当椅子转过来的时候，祁宇没想到的是上面坐着的居然是项祭然！
挑眉，祁宇朝着项祭然的方向走了两步：
“项祭然？”
项祭然皮笑肉不笑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办公桌前面靠坐在其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直勾勾盯着祁宇。
“你没瞎？也没聋？”
“我也不是小混混，祁队长。”
说着，项祭然伸出手轻轻摸着祁宇的脸，却被男人嫌弃地拍开。
“你怎么在这儿？”
再一次将项祭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这还是祁宇第一次见他穿正装。
和平时很不一样。
白色的西装好像将项祭然一身顽劣的品质都洗掉了，肩宽腿长，带着伤疤的手和青涩又张扬的脸有些不协调。
看着像“薛定谔的好人”。
“祁队长都说我要杀人了，我可不得出来让祁队长这个罪魁祸首澄清一下？”
一听这话，祁宇错愕得睁大了眼睛：
“你是总统的儿子？”
语气中带着试探的味道，他说话的时候向后退了半步，一只手已经抚上了腰间的配枪。
“不像吗？”
“……”
脑子“嗡”的一下，祁宇开始疯狂在大脑中回忆之前自己对项祭然说过的话，眼珠微微颤动，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亦步亦趋，项祭然靠近祁宇，而后伸出手猛地在他腰上一托，两人身体相贴：
“叛国罪和杀人罪，祁队长觉得哪个更重？”
“你什么意思？”
项祭然眯眯眼笑了：
“法律咨询。”
掌心的腰肢上肌肉紧绷，项祭然捏了一把，被祁宇嫌弃地推开之后，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祁队长应该懂我的意思。本来方楠怎么死的，我们都心知肚明，我只是要一个事实罢了。”
“事实就是在现场发现了带有你指纹的枪，而且父子乱.伦这种事儿传出去，恐怕总统也吃不消吧？”
祁宇又不是傻子，他手里也有把柄，此时正是拿出来的好时候。
“你觉得总统会对我干什么？就算你把我进贡上来，他也……”
“他会做什么不重要，”祁宇勾唇笑笑，“民众认为他会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唇线紧绷，项祭然声音颤抖：
“好……好啊，祁队长，真不愧是二零四的队长，脑子就是好使。”
祁宇伸出手，一边用指头点项祭然的肩头一边说：
“你最好乖一点，不过是一个杀人的罪名，总统不会把你怎样的。”
项祭然顺势握住了祁宇的指头，但后者立刻抽出手，转身离开。
走在柔软的地毯上，祁宇的脚步没有声音，可也正是这样，项祭然在手机上点动屏幕的声音都格外明显。
“嗯……不要……唔……咳咳……”
脚步骤停，祁宇头皮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传了过去，瞬间浑身冰凉，他猛地转过头，看到项祭然拿着手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其中的视频：
“祁队长的小嘴又软又温暖，不知道下面的.嘴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