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麻雀在后
“你…”李承乾给意外杀出来的李泰给气怒了,李承乾忽略了秦寿的影响力,更忽略了秦寿的阴险,他是颁发了增加税收项目,不过都是针对秦寿个人展开的,压根没有针对过其他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秦寿的阴险圈套。
意识到中了圈套了李承乾,知道李泰肯定联合了秦寿,至于怎么联合他还不知道,不过现在要解释清楚才行:“父皇,你别相信他的话,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对百姓不利之事,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李泰等李承乾说完后,冷笑一声反讥说道:“清白吗?要真是清白的话,百姓们为什么会暴乱?又怎么会闹事到皇宫?这一切的一切,敢问太子哥没有责任在里面?还是不敢当着父皇的面说清楚?”
李泰不依不饶的反问声之下,差点让李承乾有吐血冲动,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一切都是诬蔑,都是骗局,父皇,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有人想要诬蔑儿臣,还望父皇明察,这是故意栽赃陷害!”
李承乾试图辩解,可看到李老大铁青着脸色,还有李泰有备而来的态度,马上心凉到脚板地,阴谋,很要命的阴谋,要是处理不当的话,甚至万劫不复也有可能,好阴险!这是李承乾第一时间的心里想法,李泰出现就预示着阴险到来。
“泰儿?你这是?”一肚子火气的李老大原本想要开始责骂,见到李泰邋遢不已的外貌后,李老大硬生生憋下火气,李泰说有证据什么的,李老大到想要瞧瞧,李泰拿到了什么证据?至于会让李承乾恼羞成怒到这个地步?
李泰无视李承乾吃人的目光,也不怕彻底得罪他什么,径直拿出假皇榜说道““父皇,你看。这是儿臣在百姓闹事前,意外东城门发生的,要不是儿臣及时赶到,还真让某些心术不正的人给毁灭证据了!”
“呈上来!”李老大顿时一肚子火气,不管李泰的话是否真实,如若李承乾真做错什么,李老大也不会偏袒姑息。李承乾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到李老大火气心头的脸色,顿时没有勇气,事到如今也只有见招拆招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寿会出阴招。
‘姓秦的,孤王与你没完!’李承乾咬牙切齿地心里怒恨秦寿。也只有秦寿才玩得起这么大的手笔,除了他李承乾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还有谁敢如此大胆敢于自己作对,连他的舅父长孙阴人也没有那么胆量。
“混账,承乾,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李老大看到李泰呈上来的假皇榜后,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甩向懵了的李承乾,不明所以的李承乾捡起甩落地面的假皇榜。看了眼后差点两眼一黑晕菜过去,这秦寿也太狠毒了吧?
“不,这不是真的,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真的冤枉啊!这,这不是儿臣发的告…”李承乾试图辩解着真相,可这假皇榜上面的字迹和玉玺,全都是仿真到以假乱真地步。连李承乾也认不出这字迹是不是真是出自自己手笔,太像了!
李泰原本七上八下的内心终于松了口气,说实在的秦寿开始拿出假皇榜要陷害李承乾的时候,李泰心里也没有底,害怕会露陷什么的,现在见到李承乾害怕和不敢相信的模样,李泰放心了。同时也迷惑着,秦寿怎么弄来假皇榜到以假乱真地步?
“冤枉?那朕问你,字迹可是你的?玉玺是否你掌管着?看着朕,回答朕的问题!”李老大黑着脸看着李承乾。一字一句责问着李承乾,发生这样是的事是不可原谅的,无礼漫天加税更是罪不可赦,更何况还加税百分之二十?
原本百分之十的税收,都显得有点负重了,现在又征收百分之二十,这不是明显逼着百姓造反吗?难怪那么多百姓聚众闹事了,换成是他自己也会这样,更别提那些商人会集体罢市了!
“是,不是…”李承乾百口难辩了,这些字迹明显就不是出自自己手笔,可那清晰字迹又错不了,还有那玉玺更是不可能有人伪造,可李承乾压根没有颁发过这样的皇榜啊!好端端的给人冤枉还真是一件不爽到极点的事。
“你!”李老大高举着手,作势欲要打下去的动作,可见到李承乾畏惧还有周围的人后,李老大始终下不了手,躲在一边看戏的李泰既是妒忌又是期待李老大这一巴掌打下去,只可惜李老大空有动作没有勇气。
“少爷,该放小麻雀出去了吗?”躲在远处观察的吴庸,见到皇宫哪边的变化后,马上凑到秦寿马车边,小声翼翼地开口询问马车内的秦寿,吴庸不知道什么叫时机成熟,也不懂怎么看那边的时机,害怕坏了秦寿的大事,及时开口提醒里面毫无动静的秦寿。
“不急,不急,时机还未成熟,两狗才开始互咬,还没有到白热化程度,稍安勿躁!”秦寿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这让外面的吴庸为之一鄂,敢如此大逆不道的,全大唐恐怕也只有秦寿如此,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大唐皇子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其身份更是代表大唐皇室,秦寿敢拿他们比喻成狗咬狗,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要是传出去了,也不知道秦寿如何收场,当然前提是没有人敢传出去。
“吴庸啊!你说人生最大的悲剧是什么?”秦寿忽然其来一句话,直问得吴庸满头雾水,什么人生最大的悲剧?吴庸一点也听不明白,也不理解秦寿这话是什么意思?心虚的吴庸保持沉默,没有乱回答秦寿的话。
马车内秦寿摇头叹息一声,感慨良多地说道:“唉~其实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追求错误的东西,其实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多一分心力去注意别人,就少一分心力反省自己,吴庸,你懂了吗?”
秦寿的大道理直让吴庸闻言为之愕然。说实在的吴庸还真不知道那么多,他只是一名打下手的人,对于出谋策划之事,不怎么再行,要是以前他或许还会有兴趣出谋策划,可是经过这些年变化后,现在甘于当默默无闻的幕后小脚色。
“吴庸。时机快到了,叫小麻雀准备准备,切记,妆不可过!”秦寿呆在马车上,眼看时机已经差不多了,马上唤吴庸准备好一切。好戏随时准备好上场,吴庸闻言马上照办,去派人安排好一切。
“尔等速速将原委道出来,如若不然朕就治尔等扰乱朝廷大罪!”李承乾的所作所为直让李老大心寒到底,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李承乾没有能力驾驭好皇权,就足够说明一切。他真的不适合做皇位继承人!
城东米铺老板王老五在李老大审问声之下,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道:“是,是是,启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太子殿下颁告增加赋税的告示,开始草民以为只是增加了一点税而已,可没有想到……”
“胡说。孤王何时…”恼羞成怒的李承乾暴躁如雷地指责王老五,可当他接触李老大的警告目光后,马上低头不敢说下去了,怨恨十足的目光看着王老五,大有恨不能生吞了王老五的意思。
“朕没问你话,你多嘴什么?朕已知大致事情经过,朕会妥善处理。尔等都先行回去吧!”李老大皱着眉头不悦地看了眼李承乾,出言喝止他的话,现在不管是谁对谁错,解决眼下的聚众闹事百姓才是重要。
百姓们没有按照李老大的话去做。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回去?回去又怎么样?回去能够解决他们大部分人的无米无粮吗?这是不可能的事,连最基本的民生都遗忘了,百姓怎么肯就此离去?家丑那是你的事,饿肚子才是百姓们最关心的事。
李泰在李老大皱眉的时候,马上站出来声色凛然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太子哥把事情闹得如此,不给个说法,百姓们不乐意了,父皇不是常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太子哥造下的孽,没有交代百姓不乐意啊!”
“这…”这回轮到李老大难以下定论了,李老大很想说不字,可看到翘首以待的百姓,李老大硬是一句话说不出口,李泰这么刁难李承乾意图,李老大要是看不出来才是怪事,只是当着众多百姓们面前,实在说不出口。
“皇榜不是孤王下的,孤王敢作敢当,这分明是有人背后陷害孤王,凭什么要孤王担当起这个责任?”李承乾顿时来气了,李泰紧咬自己不放,一副不打垮自己誓不罢休的模样,直让李承乾又气又怒,失去理智般态度强横起来。
李泰无视李承乾失去理智的恶毒目光,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既不是太子哥殿下,那还真是怪哉了!莫不成有鬼不成?众所周知太子哥临时执政代替父皇,保管玉玺是太子哥的责任,莫不成玉玺给人盗了不成?”
“你…”狠,够狠的!李泰一语双关的话,直让李承乾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承认就是表示真丢了玉玺,承认了,那就铁铮铮的皇榜是他张贴事实,这也太毒了?居然把自己往死里赶!李承乾郁闷有吐血的冲动。
“够了!!”李老大几乎咆哮般大吼起来,刚对李承乾失去信心,对李泰萌生希望,哪晓得李泰穷追不舍赶尽杀绝的态度和言辞,再一次让李老大信心大失,彻底跌倒万丈深渊地步的心寒,似乎看透世事似的,一眨眼间变得苍老了不少。
李泰在李老大咆哮完毕后,及时闭嘴不说话了,能够把李承乾拉下来,就表名他还有些希望,而李承乾则阴霾着脸色,他知道此次过后,自己太子位置难以保障了,真要是那样,也只有兵行险棋搏一搏了。
“诸位可否卖给面子给本王,暂且先行各自回家?本王保证,明日即可有消息,各店铺开业,如何?”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李泰马上按照约定,第一时间站出来打圆场,让李老大看看自己的魅力,只可惜事情并不是李泰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王爷是否卖面子给我等,解决我等一日为食之饥?”“就是。就是!”“不能就这么算了,面子是小,肚饥是大!”“要是王爷担保发粮,我等马上离去…”愤愤不平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在有心人牵制带头之下,瞎闹起哄起来。
“这…”百姓们不配合,这让信心满满的李泰吃瘪了。他可不敢乱担保这事,也怕担保承诺实现不了,恐怕秦寿也不敢担保这事,全城百姓多少人?这真要兑现的话,那可是天文数字的粮食!
李承乾冷笑一声,冷眼看着李泰吃瘪的模样。自己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至少现在报应来了,李承乾也不相信秦寿有那么大的手腕,他虽然有钱,可一下子也凑不出如此居多的粮草,除非全城各大粮商都连夜开市!
李老大也感到头痛起来。如此居多的百姓就算是他也不敢贸然答应,这一刻李老大才意识到商人的重要意义,没有了这些商人,城内百姓大部分都无米下锅地步,开仓屯粮那是不可能的事,讨伐大军和皇宫消耗也需要。
“小治参见父皇!”就在李老大头痛怎么遣退安抚这些百姓的时候,李治在几十号人群拥跟随之下,把捻时间姗姗来迟。李老大一脸疑惑着表情,而李承乾和李泰则目光惊愕地看着李治,确切地说是李治身后的几十号人。
“咦?乔记米铺掌柜?”“长乐坊米铺掌柜也来了?”“那不是城西侯家米铺掌柜吗?”“他们怎么全都到齐?”“就是就是,怎么回事?”李治的出现和他身后几十号人,直让百姓们惊讶道无语复发地步。
“罪民参见皇上!”几十号人同时下跪参见李老大,统一忏悔惭愧的表情,还真有那么点回事。李承乾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给阴的一败涂地,翻身无力了,而李泰一副酱红着猪肝脸。此刻他明悟过来了,感情给人耍了现在才发觉!
“平身!”李老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通过百姓们议论声之中得知,这些人全都是长安城的米铺掌柜,李治带着这群米铺掌柜来是解决问题的?李老大迷惑的同时露出些许欣慰,不管李治是不是有预谋的行为,他把米铺掌柜全召集来就是本事了!
“治儿,你这是?”李老大看着李治容貌憔悴,忍不住痛惜起来,幼嫩的脸孔显露出疲惫之态,像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凌乱的长发显示出不堪主人的撕挠,不符合年龄的严肃感,导致笑纹几乎在他的脸上是绝了迹似的。
李治按照秦寿给的台词,睁眼说瞎话似的背诵着稿词:“父皇,小治偶获罢市一事,怕父皇担忧,特意前去说服身后全城米铺掌柜…太子哥也是无心之失,估计是听信了小人常言故而犯错…”
“治儿!”李老大闻言李治的话后,甚为感动,居功不骄还帮着有错的太子哥说好话,此品此德实属难得,光是他挨家挨户去找这些米商谈事,又能以大义说服以利为先的商人,就是实属难得!
“小王爷仁厚大义,我等实属惭愧!”身后几十名米商配合十足地惭愧起来,不忘大夸李治如何仁厚,反正在他们眼里,褒贬词无所谓,秦寿给出的诺言和利益,比起这些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要不是怕夸得太多穿帮,还真不客气一股脑乱拍一通。
“小治应该向各位掌柜陪个不是,太子哥一时糊涂,做出出格之事,诸位别见怪才是!”李治谨慎简词,害怕自己说多错多,坏了秦寿的好心安排好的事,也不多说废话,一口咬死是李承乾有错在先。
乔记米铺掌柜等人在李治话落后,马上站出来齐声说道:“皇上!我等自知罢市实属罪该万死,经过小王爷终日游说,我等决心痛改前非,为了将功补过,特此连夜开市,以亏本收购价格卖出回馈补偿!”
“好,好好,尔等如此深明大义,实属…”李老大心中大石放下后,话还没说完,闹事的百姓们一窝蜂散去,这让李老大为之无语,好吧,李老大此刻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在多好话承诺,比不上一句有利的话!
李泰咬牙切齿地看着受重视的李治,这一切应该属于自己的,没有想到给人做嫁衣,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始至终都给别人牵着鼻子走,说得难听点就是给人耍猴戏了,愤怒和不甘充斥着李泰心头,如果可以的话,李泰不介意用脚踩死秦寿那个家伙!
李承乾此时阴霾着脸色,他知道自己算是彻底输了,输给阴险的秦寿,如今李承乾也只有最后一步,最后铤而走险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