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心里又急又气,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
该死的孙泽,该死的赵芙清,一对贱人!
她是林家的宝贝女儿,谁给她这样的气受过,等她回去后,她就跟孙泽分手,她还要把赵芙清的事情全部发到网上去,让她被千万人唾弃!
跑了一会,林希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看了看身后。
怎么还没有追过来?以往她赌气往外跑,孙泽都会跟着过来的,怎么这次......
林希想到这里,握紧拳头,肯定是那个赵芙清!一定是她拉住了阿泽,不让阿泽追出来!贱人!真是贱人!
好啊,你对我不仁,那我就对你不义。
林希气冲冲继续往前走,就感觉这条走廊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怎么回事,这里有这么长的走廊吗?她觉得有些奇怪。
忽然,头顶的灯光闪烁了起来,一闪一闪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
林希开始有些慌了,她回过头想原路返回,可是不管怎么跑,身边的景物依旧没有变化,她就像是跌入诡异的无限循环怪圈。
“阿泽!阿泽!你在吗?”林希慌乱地喊。
可是没有人回答,只有她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
林希紧张地望着黑暗处,仿佛那边埋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很轻,但是在寂静的走廊上十分清晰。
林希睁大眼睛,看着黑暗处,就见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慢慢走了过来。
她梳着精致的发髻,身上的襦裙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只是看不清她的样貌。
“你是谁?”林希颤抖着声音问。
那女人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朝她走近。
林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转身就跑,希望能离那个女人远远的。
可让人绝望的是,无论她跑得多快,那个女人依旧跟在她身后,而且离她越来越近了。
“不,你快走,不要跟着我!阿泽!阿泽!快来救我!”林希绝望地大喊。
可是并没有人能回答。
忽然,前方走廊出现了亮光。
林希心中一喜,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往亮光跑。
那是一个拱门,林希快速跑进拱门,可没想到,里面不是孙泽他们,也不是宅子的任何一个房间,而是一个诡异的房间。
房间陈设布置十分不同,倒像是古时候的布置,雕花木床,木质桌子凳子,还有那扇木质的大门。
怎么回事,她这是进了一个什么地方?林希有些慌了。
她走到门前,试图打开那扇大门,可是不管她用多大力气,都没办法推开。
而她进来的那个拱门也消失不见了,她现在等于被关在了这个小房间里。
林希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不到任何出路,她又慌又害怕,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好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该赌气跑走,也就不会遇到那个诡异的女人,也就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林希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想躲起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之前追她的那个女人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希这时才能看清她的样貌,竟然是赵芙清!
赵芙清?怎么会是她?林希满心疑问,而且她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这又到底是什么地方?
林希想要质问她,可是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严曦,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送信出府的事情告诉了严望春!”赵芙清厉声质问。
林希想说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也不叫严曦,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她听到自己在说:“是啊,就是我说的。赵福柔,你想让父母接你离开,怎么可能?”
原来对面那个女人不是赵芙清,而是赵福柔吗?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呢?
赵福柔一双大眼睛瞬间染上了水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自从我嫁过来,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严家。你嫁过来才一年,就要跟我哥哥和离,要是传出去,我们严家的颜面何在?”
“颜面?就为了严家的颜面,你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吗?我被囚禁在府中受尽折磨,难道你就没有看到?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呀!”赵福柔字字泣血。
“你的死活干我何事,只要你不走,清泽哥哥就会一直留在府上陪着我,而且哥哥也说了,他会教清泽哥哥打理家业,以后清泽哥哥也会跟我们严家一样成为一大富商,到时候,哥哥就让他娶我。”严曦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甜蜜。
严曦一说到此处,原本还在伤心的赵福柔突然恶狠狠地抬头:“好啊,好一个教阿泽打理家业!严耀祖,你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走不得,阿泽却走得了,我这就让阿泽回家去!再也不要回来!”赵福柔抹去脸上的泪水,坚定地说。
严曦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语气带着得意:“清泽哥哥想走怕是走不了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刚刚听说,你的爸妈在来严家的途中遭遇山匪,全都死在了山匪手里。”
赵福柔听到这话,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怎么可能?庾岭几百年来都没有闹过山匪,怎么突然有山匪!”
赵福柔沉默了一会,突然猛地上前,掐住了严曦的脖子:“是你,是你们,是严春望,为了囚住我们姐弟,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严曦,我跟你们严家不共戴天!”
突然木门又被推开,几个下人涌了进来,控制住赵福柔的动作。
严曦咳嗽了几声,连忙说:“你们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快点关起来!”
忽然,只在一瞬间,那些人都消失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林希和赵福柔。
怎么回事?刚刚那一切都是幻觉吗?
赵福柔抬起头,冷笑道:“严曦,还记得这一切吗?”
林希发现自己又能动作了,她慌忙摇头:“不,不是我,我不是严曦,我叫林希!”
赵福柔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柔柔地笑着:“既然你这么多嘴,那就把嘴缝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