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玉认真的拉着苏皎皎,“姐姐,你好好想想,究竟是想嫁个正气凌然的真男儿,还是非太子哥哥不嫁?”
苏皎皎脸一红,“你小小年纪想啥呢。”
“好姐姐,女怕嫁错郎,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好好想想,好不好?”
苏皎皎定定的盯着楚颜玉,“玉儿,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有吗?没有哇。”楚颜玉打哈哈。
“你说得对。”苏皎皎深吸口气。
“我们女儿家嫁人不仅仅是一生的幸福,还牵连到整个家族。我们苏氏和武安王一样,征战沙场几十年,我父亲若不是受了重伤,不能再上阵杀敌,也苏家只有我一个女儿,皇上也不会恩典让父亲做刑部侍郎。
但我苏氏骨子里和武安王一家一样,不喜权势,眼里不揉沙子。所以,我是要好好想想。”
楚颜玉松口气,“这就对了了。”
送苏皎皎出宫后,楚颜玉撑着脑袋看着窗外。
前世,她一门心思追着霍擎羽跑,大婚后,也极少回宫,好像对太子楚斐仁的事情并不是太关注。
现在看来,楚斐仁不是什么好货色。
今天那个小宫女真可怜,可这后宫就是吃人的地方,不明不白消失人还少吗?
她不是菩萨,管不了啊。
先顾着自己吧。
“春鸢,如果冬鹭回宫了就叫她过来。”
不一会儿,冬鹭急匆匆进来,身上还穿着常服。
“公主。”
楚颜玉立刻来了精神,“赶紧过来坐,春鸢给她倒盏茶来,看她嘴唇干得不行了。”
冬鹭接过茶一口喝尽,面色有些自责,“公主,奴婢有负重托。”
“怎么了?你先坐下来说,我抬着头看你怪累的。”
冬鹭这才坐下,“哥哥好不容易查到了秦掌柜,说是遭难入了狱。可找他时晚了,他被人救出大狱,并以重金请了。哥哥又去找了他好几次,他都拒绝了。”
“啊?是白家的人?”楚颜玉很惋惜。
“不是的,好像是新入京城的西域商人,而且,此人正在和盛宇街地段最好的两间铺子洽谈,一间是米铺,一间是客栈。”
“啊,那两间是最好的铺子。”楚颜玉小脸皱起。
“你让你哥哥好好打听打听是谁。这个秦掌柜继续盯着,能抢过来最好。”
“是。”
楚颜玉托腮,难道白家这么早就开始插手商业了。
看来,她得加快步伐了。
这辈子,银子在手里才是最真的。
秦掌柜没有了,那要选谁帮自己在外面做生意呢?
冬鹭的哥哥是个暗卫,打听消息做点事是可以的,生意可不是人人会做的。
何况皇族是严禁经商的,她不想连累母后。
楚颜玉脑子里死劲在搜刮,前世记忆力还有谁适合呢?
“公主,最近心思很重啊。”春鸢轻柔的声音传来,手里端着一碗银耳牛乳羹。
“奴婢点了鹅梨帐中香,喝完银耳牛乳羹就早些歇息吧。”
楚颜玉接过玉盏,盯着她,眼睛一亮。
“公主盯着奴婢作甚?奴婢脸上有脏东西?”春鸢忙去照镜子。
楚颜玉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记得你母亲家是做生意的?你爹进士出身,现任户部官职吧?”
春鸢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是的。奴婢爹如今只是户部仓部司的小官。”
“可你母亲出身商户大家呢,还是皇商吧。”
春鸢面色一暗,“皇商资格被人使坏夺去,我母亲家已经没落了,否则,奴婢也不会进宫。”
“那他们可都安好?”
春鸢点头,“父母健在,两位兄弟,不争气的做些小生意。”
楚颜玉欣喜万分。
春鸢的母亲和嫂子前世她是见过的,都是心思纯良之人。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养出春鸢这样的女孩子,家人也不会太差,起码秉性是好的。
楚颜玉和春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春鸢又惊又喜。
翌日,楚颜玉便以春鸢母亲病重为由,让她带些公主赏赐出了宫。
春鸢很快回来,说父兄万分感激公主给的机会,这几天就将市集的情况摸清楚,再向公主禀报。
有人替她做生意了,楚颜玉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