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文恭敬的将柳钰的供词呈递给皇帝。
皇帝很不情愿的接过,直接丢在桌子上,一眼都不想看。
“怎么回事?”
“皇上,此事本是女儿家之间争强好胜的手段,微臣不该追究。”
皇帝气了。
这是直接给宝贝女儿定罪说她用手段了?
“就是……”
皇帝刚开口就被白崇文打断。
“但毕竟小女的名声影响到大长公主的颜面,也直接影响到皇家的名声。微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好。”
白崇文冷着脸,话可没有半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恨得差点掰断笔杆。
那你就拿来烦朕!
皇帝实在不愿意翻所谓证词,不管真假,他都很心堵。
“听闻偷窃者是皇太后赏赐的宫女,难不成你觉得是皇太后所为?”
“臣不敢。”
皇帝面无表情,冷声道,“哼,你有什么不敢的?证人自尽了,又怎知是不是屈打成招呢?那位宫女是皇太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养尊处优的,怎经得起牢狱的酷刑?”
“臣已经抓住玉面狐狸,只是,臣不敢擅自审问,
如果让京兆尹审问,事关熙玉公主,万一事情就会宣扬出去。
所以,臣只能先关着”
皇帝脸一沉,“你在威胁朕!”
“臣不敢。”
皇帝气笑,“你已经在干了,还说不敢?”
“微臣和皇上一样,都是为人父,同样心疼掌上明珠。如果玉面狐狸与熙玉公主真的串通……”
“放肆!”皇帝怒喝,“你还没有真凭实据,就敢妄言串通二字。”
白崇文淡淡道,“那是臣没有问话而已,如问了,真相皇上敢听吗?
皇上可曾记得熙玉公主当众说过和玉面狐狸很熟?
若是真问什么,微臣就捂不住了。”
皇帝一噎。
也就白家敢威胁他!
可恶!
“你究竟想如何?”皇帝脸色不好看。
白崇文恭敬的弯着腰,“雪莹本就是内定的太子妃,皇上赐婚便好。”
“什么!”皇帝拳头紧握,“你竟然用太子妃之位威胁朕!你怎敢!”
“臣不敢,臣只是为女儿求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皇帝气得脸色铁青。
是,太子妃之位皇太后和他本属意白家。
但不等于你一个臣子敢来逼要!
皇帝忍着怒气,皱眉,“容朕想想。你先下去!”
白崇文见好就收,“微臣告退。”
他清楚,皇帝若是知道白家对太子妃位志在必得,就一定要掂量下。
何况,整个大宋国,有谁比他女儿更加适合做太子妃?
同一时刻,景祥宫。
楚颜玉正趴软塌的桌子上,看着母后给她做书包。
玉臻派去向孙家暗卫传话的宫女紫荆正好回来了。
见熙玉公主在场,没敢说话。
孙皇后看了一眼玉臻,玉臻将其他人都带了下去。
“说罢,也让公主听下。”
本就是楚颜玉出的主意,让她提前回来查案,她也需要清楚进展。
没想到,紫荆带来了惊人的消息。
“我们的人发现,柳钰在狱中的墙上用血迹写了‘白陷害’三个字,待血迹干了后,再用地上的泥灰涂抹,加上墙面本就乱七八糟的血迹甚多,所以不仔细就没有被人发现。
柳钰的母亲和10岁小妹住在距离京城不远的乡下,待我们赶到,两人都不见了踪影。
还有,玉面狐狸失踪了,整个京城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下落。”
皇后蹙眉。
如此,就陷入了死局。
楚颜玉心里暗道不好,玉面狐狸失踪,恐怕是白崇文做的。
故意问,“母后,白崇文陷害柳钰,目的是陷害我还是陷害皇祖母?难道是白表姐对皇祖母卖掉她的丫鬟,赐了宫女给她怀恨在心不成?”
孙皇后狐疑的看着她。
小姑娘一脸无辜,好似真的没有做这件事。
楚颜玉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母后,明日女儿陪您一起去给皇祖母请安吧,我们去告状。”
孙皇后笑着摸她的头,“好。但不要乱告状。皇祖母心里有数。”
毕竟牵扯到皇太后,是要去见见。
楚颜玉低垂眼帘,掩去情绪。
白崇西这个老东西给我添堵。
那本公主也给你添堵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