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市郊山头上。
那人挂断电话,对柳嫚熙说道:“他来了。”
柳嫚熙听说杨毅来了,露出丝丝浅笑,心里多了一份暖意,也让今天糟糕的心情舒适了一点。
“你好像很高兴?”
“是,他能来,证明他在乎我。”
“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贪恋世间情爱,道途终究走不长远,我高看了他。”那人找了个地方,盘膝打坐,语气平静的说着。
晚风吹来,单薄的柳嫚熙抱着双臂:“是吗?难道修武之人就不能情爱?这世间最美的不是情爱吗?”
“呵,女人么?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这是你偏执的看法,心中有爱,才能悟道!于你这种一味追求境界,最终只会停滞不前!”
“呃?”那人微微抬眼:“你好像很懂修武一途?”
柳嫚熙没有回应他,淡淡道:“我奉劝你,不要妄想战胜他。”
“你觉得我打不过他?”
“不是觉得,是一定。”
“是吗?”那人露出自信的笑,不再搭话,当下闭目养神,在他心中,杨毅虽然强,他也不弱。
时间一点点流逝,山头上寂静无声!
忽然……一阵风吹来,再看山头上多了一道身影!
“嫚熙,你没事吧?”
这道身影正是杨毅,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柳嫚熙身边。
“你来了,我很好!”柳嫚熙笑的很甜,她见到杨毅来了,这一整天的悲伤,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杨毅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微微点头:“嗯,嫚熙你稍等片刻。”
“好。”
“杨毅,你果然来了。”
那人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嘴角微微上扬,挑衅的看着杨毅。
杨毅面无表情,眼神冷峻:“你是什么人?引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哈哈哈,自然是和你决战!”那人狂笑不止:“你还记得一个月前在极北那场大战中吗?你杀了韩,姜两国三百高手,其中就有我的族人。”
杨毅冷冷一笑:“你既然知道,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在我眼里,那三百所谓的高手不堪一击。”
“是吗?你很自信!不知道你是哪国人?”
“蓝铜,姜国人。”
“呃?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杨毅微微一愣,他记得听过这个名字,可一时间又想不起。
蓝铜脸色铁青,他以为自报家门,杨毅最起码会有点惊讶,没想到杨毅都记不起他是谁,这让他很没有面子。
“那我给你一点提示,天榜!”
杨毅想起来了,上次杀破说过,天榜第八蓝铜,想到这里,杨毅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一个不切实际的榜单,其目的无非是让人争强好胜。
“你笑什么?”蓝铜心里很不爽,杨毅那般轻笑,分明就是瞧不上他。
“你挑战我,是想证明你自已比我强,还是别有什么目的?”
“自然是证明,我才是最强的。”
杨毅冷笑一声:“出手吧!”
蓝铜没有再废话,提气运功,双手成拳,周身上下灵气波动,一道道拳影,如猛虎出笼,带着一阵阵罡风朝着杨毅席卷而来。
这便是武神境的威能,以灵气化作虚影,倘若普通人受一拳,当场就会被轰碎成血雾。
杨毅嘴角多了一抹轻蔑,身躯一动不动,任由这几道虚影打在自已身上。
蓝铜见杨毅不动,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在他认为,哪怕是武神巅峰,也不敢硬接这几拳,杨毅自信过头了。
然,那几道虚影,砸在杨毅身上,如砸在棉花上,没有激起一丝水花,被无声的化解!
“这……?”蓝铜不敢置信,皱眉道:“怎么可能?你的肉体怎么可能抵挡住?”
杨毅纹丝不动,他之所以不动,不是为了装13,而是想试试灵体的威能,果然灵体不是肉体能比,其强硬是肉体百倍,只怕被洲际导弹击中,都能全身而退。
杨毅轻蔑一笑:“就这点能耐?”
“找死。”
蓝铜大喝一声,直接踏空而上:“奔雷拳。”
杨毅微微抬头,迎面一道刚劲有力的拳影,带着雷鸣电闪朝着自已而来。
“花里胡哨。”杨毅冷冷一声,单手成掌,对着看似无解的拳影就是一击。
如此平平无奇一招,这道雷鸣带电闪的拳影,顷刻间化为乌有。
砰的一声……紧接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啊!”
虚空中的蓝铜正中一掌,整个人跌落下来,一口鲜血喷出。
“不可能,不可能。”
蓝铜强忍着疼痛,艰难的站起身,不甘的眼神看着杨毅:“不可能,你怎么这么强。”
他是一个天资卓越的天才,在姜国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然而,今天他却连杨毅一招都敌不过,巨大的落差,让他不能接受。
杨毅淡淡道:“修武一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哇……。”蓝铜一口淤血喷出:“哈哈,没想到我会输的如此惨!”
他应该庆幸,杨毅没有用全力,不然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杨毅,今日我败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杨毅微微一愣,说道:“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武神五段,实属不易,你走吧!”
“这?”蓝铜也懵了,他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要么杀了杨毅,要么被杨毅杀了。
“你真不杀我?”
“在我没有改变主意前,你最好立马离开。”
蓝铜微微点头:“蓝天,我们走!”
“杨毅,多谢你今天放我一马,不过……你自已也要小心,韩天对你发布了诛杀令,相信后面还有不少人会来找你。”
“好,我记住了。”
蓝铜说完,消失在黑夜之中,他这次受伤,没有一年两年,估计是好不了了。
“杨大哥,不知怎么,你在我心中已经无敌了,只要有你在,我就感觉很安全!”
柳嫚熙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着。
“穿上吧!”杨毅看着她抱着双臂,将自已黑色礼服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十一月的南海,深夜已经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