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呵
君少顷神色一凛,周身的气息都冰冷了几分。
“来的正好,让他们去偏厅侯着,等我夫人休息好再说。”
“是。”
君少顷吩咐的功夫,云雪儿已经醒了过来。
她放开了君少顷的胳膊,紧紧抓住他的手,小声劝说道:“少顷,要不算了,我爸妈也想跟他们合作,不如就各退一步吧。”
君少顷转头,眼神一下子变得温和,他伸过头,亲昵的用额头贴了贴妻子,柔声道。
“别担心,雪儿,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你爸的要求,我会完成,但是…”
“他们对你的伤害,我也绝不能放过。”
君少顷怕吵醒了孩子,声音并不大,但却十分坚定,让云雪儿无法拒绝。
但君少顷的话也让她心里也有了依靠,是这五年来她都不曾拥有过的安定。
君少顷把怀里的七月抱给云雪儿,继续说:“雪儿,孩子也累了,我让人带你们去房间,你们先好好休息吧。”
“不要走…爸爸…不要走…”
君少顷想把七月放在云雪儿的怀里,但是七月好像有什么预感似的,睡梦中突然醒了过来,抓着君少顷的衣服不肯放。
云雪儿眼眶微红,“少顷,女儿第一次见你,这几年,我有断断续续给她讲爸爸的故事,可能…她心里真的很期盼见到你。”
君少顷的心也软了下来。
半晌,他吩咐司机,“走吧,一起送我们去房间。”
白顷公馆完全是按照君少顷家的习惯建造的。
前院是公馆的会客厅,会议室,还有办公室,后院有一栋专门的楼用作休息的房间。
最后靠近后门处,是公馆守军的住处。
整座公馆都被巨大的树木环抱,环路上颇有些林荫路的意味。
车子行驶在公馆的路上,时不时还会遇到几人一组的巡逻兵,训练有素。
云雪儿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云家本应该是她的家,可是现在在一个陌生的公馆,她却觉得比那个生养她的家都要温暖。
君少顷一手牵着云雪儿,一手抱着七月,带他们走进了后院的房间。
“雪儿,这边是主卧,和主卧对着的是次卧,我想,等回头把这里重新装饰一下,给七月做儿童房。”
“这边,是二楼的卫生间,一楼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
“你看看,这里还缺什么,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添置…”
君少顷耐心的给云雪儿介绍,还时不时的逗一下七月,完全让人没办法和那个杀伐果断的少帅联系起来。
云雪儿的目光追随着君少顷,对方说了什么,她几乎都没有听进去,还一心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
“雪儿,雪儿,怎么了?”
君少顷看着妻子一言不发,心里有点慌张,紧跟着唤了她两声。
“嗯,没,没事…”
云雪儿低头去看君少顷怀里的七月,小家伙也已经醒了,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爸爸…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吗?”
君少顷一愣,随即浅浅笑了笑,“这里只是临时的住处,但是,七月永远是爸爸的女儿,只要爸爸在的地方,都是七月的家。”
“嗯嗯。”
小家伙第一次对君少顷展开了笑颜,君少顷看着那张熟悉的笑脸,略微有些失神。
七月笑起来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同样西装的黑衣人,他与君少顷眼神对视,然后就站在门口没有进门。
君少顷摸了摸七月的头,把她放到地上,“七月,好孩子,爸爸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好不好?”
看七月乖乖的点点头,君少顷又起身摸了摸云雪儿的后脑勺。
“雪儿,在这等我。”
出了房间,君少顷的脸色转瞬间变得阴沉。
“朱厌,什么事。”
“少帅,张家那个老的已经坐不住了,在偏厅闹呢。”
“哦?是吗?你们就干看着?”
君少顷挑了挑眉,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按少帅吩咐,自然是‘好生招待’,只不过,我想少帅应该不希望他们太痛快的死,就自作主张替您留了点尾巴。”
名为朱厌的黑衣人,正是十二血衣其中一位。
跟随君少顷多年,朱厌对自家少帅十分了解,像张家这样的作死行为,欺负到夫人头上,必然是要少帅亲自招呼一下的。
朱厌跟着君少顷上了车,一起去偏厅见见那命不久矣的张祖林。
公馆大门打开的时候,一股巨大的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
地上,杂乱的跪着大约十来个人,把小小的偏厅摆了个满满当当。
君少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迈开长腿走到唯一一处摆着沙发的地方坐下,声音散发着阵阵寒意。
“张祖林,是哪个?”
顿时,在他斜对面的一个跪在地上的人被少顷军押着,拖行到君少顷面前。
他的头被人强硬的抬起,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已经被打的有些面目全非。
耳朵、鼻孔、眼眶无不在往外渗血,模样多少有些渗人。
君少顷嫌恶的冷哼一声,开口道:“张显宗是你儿子?”
“是…是…”
张祖林被打的嘴歪眼斜,说话的口齿都不太清楚,但他仍然心有不服。
“我…我儿子是你杀的!”
“喊什么!”
君少顷双眼一瞪,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张祖林吓得一哆嗦。
“张显宗,要把我女儿买去当童养媳,你,知道吗?”
“我…我……”
张祖林经过刚刚的话,已经不敢再出声言语,喏喏的低声不知道嘟囔什么。
君少顷站起身,走到张祖林面前,少顷军配合的拎着他的胳膊,让他仰头望着君少顷。
“你给我听清楚,君七月,是我的女儿,从今往后,冒犯我女儿和我妻子的,就是这个下场!”
君少顷抬手钳住张祖林的下巴,后者发出一阵刺耳的惨叫,又被少顷军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声。
不过短短功夫,张祖林的下巴就被生生撕裂开来,鲜血汨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