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这意思,是要把家产交给外人啊!
这怎么可以?
赵星也气愤道:“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却要把公司给个外人?”
“啪!”
赵父焦头烂额连轴转好几天,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司的危机,还要来赎这个孽子,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扬手就扇了赵星也一巴掌。
“老公!你生气归生气,怎么能对孩子动手?”赵母顿时心疼的拦住,嗔怪丈夫。
转头又疼惜的安慰赵星也:“星也,别听你爸胡说,那都是气话,咱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赵父被这对母子气的浑身发抖:“你就惯着他吧!这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我这是养了个孽子!”
“赵氏是我半辈子的心血,老子就算交给外人,也不能活生生看着你糟蹋!”
“停车!”
吱呀——
司机猛踩刹车,黑色宾利在路边停下。
赵父推门下车,怒气冲冲离开。
赵母皱眉瞥一眼赵父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去,还在心疼的宽慰儿子:“星也,别听你爸的气话,有妈妈在,谁也别想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显然赵星也也没把赵父的话放在心里,还在满脸阴沉的盘算:“苏芊柔不就是有苏家撑腰吗?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统统踩在脚下,给我等着!”
然而,第二天母子俩看着律师送上门的合同,就傻眼了。
赵父说到做到,真的把公司大部分股权转让给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助理,还登报与赵星也断绝父子关系。
这一顿操作下来,可以说赵星也母子除了名下那点不动产和手里的现金,几乎什么都没有。
两人顿时慌了。
苏家。
苏予安正在跟苏芊柔说赵家的八卦,听的苏芊柔目瞪口呆,倒是有几分佩服赵父的魄力。
常言道慈母多败儿,赵母对赵星也的纵容娇惯她是一早就看出来的,赵父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斩去这段亲情,也算是断尾求存,为赵氏求来一线生机。
否则继续被这对母子拖累下去,赵氏迟早会败落的分文不剩。
苏芊柔悠闲的咬了口苹果,沉思几秒后道:“既然赵家都付出这么大代价了,咱们也不能欺人太甚。”
“妹妹你的意思是?”苏予安挑眉。
苏芊柔嘿嘿一笑:“都说穷寇莫追,赵家已入穷巷,未免狗急跳墙,三哥你就高抬贵手,再饶他们一回呗?”
闻言,苏予安不满皱眉:“不行!他们之前跟踪偷拍你的事,哪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嗐!”苏芊柔嬉笑道:“就赵星也找的那些垃圾,就是来十个八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我这不是没受影响吗?”
她也不是想为赵星也求情,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若是把赵家逼急了不顾一切反扑,怕会连累到三哥。
这可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局面。
“好吧,都听你的。”面对苏芊柔的撒娇,苏予安哪里挨得住?只能缴械投降了。
“谢谢三哥,你最好了!”面对苏家人,苏芊柔从来不吝啬赞美和撒娇。
“你三哥最好,难道老公就不好了吗?”苏芊柔话音刚落,背后就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
苏芊柔下意识扭头,就看见墨北辰从门口走进来,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墨北辰迈着长腿走到沙发边,俯身看着女人漂亮的眼睛,淡笑勾唇:“自然是来看看我一夜未归的妻子,都在忙些什么?嗯?”
“墨总大清早来我苏家,是特意教训我苏家小公主的吗?”苏芊柔还不等开口,苏予安已经不悦的替她怼了回去。
他苏家的小公主,自己都没舍得说一句重话,轮得到他阴阳怪气了?
“三舅哥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墨北辰从善如流解释:“只是昨晚在家等了柔柔一晚,都没看见人回来,心里实在担心,所以才一大早过来叨扰。”
苏家和墨家同在商界有一席之地,苏予安在苏氏任职,以前也没少跟墨北辰打交道。
整个苏家,大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男人的手段。
也正是这样强大的男人,才足以给他家宝贝做靠山,这也是当初他不反对柔柔嫁进墨家的原因。
可若这男人想仗着权势欺负他家小公主,也是痴人说梦。
苏予安不冷不热道:“人都消失一晚上了,墨总这会儿才找过来,要是真有个突发情况,等您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您对我家小公主是真在乎。”
这话可以说是十分尖锐了。
墨北辰面不改色对苏芊柔解释道:“抱歉,我昨晚加班到半夜才回家,等了你半宿,电话也不接,让助理查了你在苏家才放心,等到天亮来接你。”
这个理由倒是充分,以墨北辰的能力,想查苏芊柔的行踪简直轻而易举。
“没关系,其实你再晚几天来也是可以的。”苏芊柔对这些都无所谓,反正两人只是假结婚。
逢场作戏,那么较真干嘛?
墨北辰摇头:“不行,我想你,一刻都等不得了。”
苏芊柔起身准备去餐厅的动作顿时一僵,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住,脸颊瞬间爆红。
咬牙狠狠瞪他一眼:“青天白日的,你胡说什么呢?”
他是不是忘了两人只是假夫妻?假的!
墨北辰显然没有这种自觉,非但没有,还故意凑近:“我对自己的妻子表白,犯法吗?”
男人身躯滚烫,这么近的距离,热气都扑到了苏芊柔的脸上,配上那张精致绝伦的俊脸,真的让人很难抗拒。
苏芊柔冰冷了二十几年的心有刹那失了频率,急促的她都能清晰听到心跳声。
“你大庭广众耍流氓,不要脸!”苏芊柔结结巴巴的说完,一把将人推开,红着脸跑走了。
看着女人跑走的背影,墨北辰嘴角勾起一丝笑痕,很快隐匿不见。
转头看向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喝茶,半点没有避讳意思的苏予安,挑眉:“三舅哥这么喜欢当电灯泡,不避下嫌吗?”
苏予安放下茶杯似笑非笑:“不知羞耻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