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还是得到了夏栀的好心收留,两人久违地躺在一张床上。
夜深了,外边的星星眨呀眨,她平躺着也睡不着,眼睛在黑夜里也闪闪发亮。
她轻声问:“栀子,你睡了吗?”
“我睡了。”
听到回复自己的声音没有丝毫困倦的感觉,颜清马上翻身过来,笑着说:“好栀子,先别睡,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大胆地请教吧,我肯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不过,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指教你啊?但是先说好,感情的事儿我也只是纸上谈兵,可没办法帮你了。”
“不是感情上的。”
颜清还没到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的程度。
“是工作上的问题,我最近想做一个新项目,和娱乐相关的,但是毕竟之前没尝试过,还是经验不足,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夏栀也来了兴趣:“那你算问对人了,你猜我现在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听她说是还做老本行,那应该还是和传媒相关的工作。
颜清问道:“做什么的?你在哪里高就啦?别卖关子了,快说嘛。”
夏栀嘻嘻哈哈地说:“高就谈不上,还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卑微打工人,我现在跟着新老板去了东亿,就是靠娱乐产业起家的东亿。”
颜清瞪圆了眼,彻底精神了。
“我知道东亿!之前蒋影帝的经纪约是不是就在东亿。”
她在脑海检索了一下有关这家公司的信息:“还有最近正火的小花许之鱼,我超喜欢她演的戏,她也是东亿的艺人吧。”
夏栀也转身过来,接着说:“不止哦,最近东亿的业务核心是在娱乐综艺,《全民练习生》、《super lady》,还有前阵子的《萌娃当家》,这都是东亿制作的。”
“这么厉害!”
听到她列举出来的综艺节目,颜清止不住地兴奋。
《全民练习生》她知道,捧出了个顶流,她还真情实感地pick了一个,可惜最后没能出道,这个节目已经成团出道的男子组合的成员,目前也混得风声水起。
后来的选秀,都是模仿或者照搬这个节目,但只能是小火一把。
“你们致衡也想做娱乐节目?”
“嗯,想做,我有业绩指标压力,所以很着急开拓一个新项目,但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你觉得可行吗?”
“你还有业绩压力?怎么回事儿,你可是致衡的老板娘。”
夏栀忽然间明白了,打趣道:“哦我明白了,赚再多的钱也不嫌多,自己为自己打工,你这是想法设法想帮你自己赚钱啊。”
“你正经点儿,我这个想法到底行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致衡财大气粗,这样的金主爸爸我们最喜欢了,明天我帮你问问赵四儿,先打探一下消息。”
颜清有些迷惑:“赵四儿是谁?”
“哎呀,不是那个亚洲霹雳舞王尼古拉斯·赵四儿,是我老板。”
“你老板叫赵四儿?这么清新脱俗的名字。”
夏栀道:“就是东亿现在的当家人赵杭舟,他在家中排行老四,我就习惯叫他赵四儿了。”
这个压榨自己的资本家,夏栀虽然明面上不敢叫,但在背地里随便叫。
“你的新老板是赵杭舟?就是最近总上新闻头条的那个吗。”
赵杭舟这个名字,最近曝光度非常大,因为赵家换了新的掌权人,社会各界对他的关注度很高,颜清也在网上见到了他的照片,相貌英俊,虽然迷人,但透着一股危险。
想到那人的样子,她不由得说道:“栀子,你在他身边工作,可要小心。”
夏栀不以为意,轻松道:“放心吧,我们互相看不上眼,但就是工作上意外地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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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电话震动嗡嗡嗡的声音分外吵人。
颜清以为是自己的闹钟,迷迷糊糊地摸过去,却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看着外边还很暗沉的天色,她把正在震动个不停的手机递给旁边的人。
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迷蒙着说道:“栀子,你的电话响了。”
夏栀翻了个身,紧闭着双眼,嘟囔着:“唔谁啊这么早烦死人了。”
随后眼睛勉强睁开个缝,一时不适应手机屏幕上的光,又闭了闭,再次睁眼,看清了来电显示后,她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她赶紧接起了电话:“喂,四爷。”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夏栀霹雳扑棱地就下了床,口中还说着:“哎呀,怎么可能忘了呢,正在路上呢,您老再等等哈,我这边有点堵车。”
这声音一听就带着困气,怎么也不像清醒的人。
但她心理素质极好,继续敷衍道:“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到了。”
挂断电话,夏栀拍拍胸口,立马起来套衣服,嘴里还在控诉刚才来电话的那人。
“催催催,像个催命鬼,这才几点,我就得出门去打工了。”
夏栀利索地穿好衣服,对着颜清解释了两句:“颜颜,我那个无良老板出差回来了,今早的飞机到,我给忘了,现在得开车去机场接他,你早上自己打车去公司哈,冰箱里什么都有,你随便拿,我先走了。”
颜清从被子里探出头,打着哈欠,回了一声:“好”
夏栀抓起包,就急匆匆地走了。
咯噔的门锁声。
颜清在心里感叹夏栀这个工作不好干啊,还得兼顾司机的活,又看了眼时间,才五点,还能再睡一会儿,晕晕乎乎地就又睡了过去。
回笼觉总是格外香甜,她一不小心就睡得沉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要命的是,手机里还收到了临时开会的通知。
致衡集团。
颜清到了会议室的门口,她看了眼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十点准时迈进了会议室。
但是会议室内氛围有些奇怪,安静得出奇。
今早临时召开晨会,晏怀闻到的非常早,每个进门的人,看到这尊大佛都心里一惊,晏总平时都是掐着点儿到。
今天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晏总为什么来的这么早,别人不知道,沉芳可是很清楚,因为他心里有急着要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