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旨意下达已经半个时辰了!
听到消息,南荒候龙景山不敢怠慢。
“备马、备马,臭小子,咱们赶紧进宫见皇上。”
看着爹爹慌了脚的模样,龙啸天淡淡一笑:“爹,不要急,咱们大夏王国崇尚武道,修炼比天大,律例上明明写着,圣旨下达的时候,如果臣子正在修炼是可以延缓的。”
龙景山苦笑:“你懂个屁,律例是律例,现实是现实,皇上旨意下达,如果不及时赶到,肯定会出问题。再一个,现在是三十六路诸侯大赛,皇上突然召集所有诸侯,谁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去的晚了,说不定会吃大亏。”
爷俩打马如飞赶向皇宫。
皇宫内院,皇太子居住的院落。
大夏王国的文武百官,三十五路诸侯,带着他们的后人都在。
众人愁眉不展。
皇上紧急召集满朝大臣只因为皇太子得了怪病,让大家看看谁能给太子治疗。
众人看到皇太子浑身卷裹一层黑气,好像长了一身黑毛,吓死个人。
三品符箓师齐飞白,三品丹药师文清禾,还有好几位二品符箓师和丹药师,皇家御医也在,看着皇太子的怪病直摇头,都拿不出一点办法。
齐飞白摇摇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怪病,回忆看过的所有典籍,都不记得看到过类似的病症。
文清禾眼眉紧锁,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身上能生出这么多的黑气,一般来说就算产生了黑气也直接消散,这黑气围绕着皇太子不散,好像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皮毛。
这算是哪门子的病症?
如此怪病,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给皇太子诊脉,没有发现太子身上有任何问题。从诊疗上看,皇太子的生命体征完全正常,可是,他浑身冒黑烟,昏迷不醒,这他妈用屁股看都知道不正常。
没发现皇太子病在何处,当然没法治疗。
他们老二位都没有办法,其余的符箓师、丹药师、御医更束手无策。
三十五路诸侯,文武百官都看了,没有人见过太子的怪病。别说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皇上在大殿内来回踱步,满脸焦灼,常言道: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儿子三天时间变成这种熊样,当爹的咋会不着急。
再一个,他只有一儿一女,儿子被他立为皇太子,事关国祚传递的大事,更加大意不得。
他脸沉似水,一道道黑线凸显,眼光里都带着丝丝愤怒火焰,好像要把大殿点燃,似乎要把大臣里的每一个人看穿:“各位爱卿,皇太子的病你们也都看了,那个能为朕分忧,拿出来切实可行的治疗手段,朕大大的奖赏。”
“或者说,你曾经听说过,看到过别人曾经有过这种病,或者是有看好病的病例,提供线索的,我也会大力奖赏。”
“各位,这是为朕分忧,为国分忧的时候,你们有想法千万不要窝在心里头……”
众位大臣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抬头看皇上。
他们都是人尖子,眼睫毛都是空的。
面对着如此恐怖的病症,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谁敢出主意?
伴君如伴虎,你真的治好了当然奖励不菲,万里有一治不好,嘿嘿,皇太子出现了三长两短,那就不仅仅是脑袋搬家的事情了,诛灭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娘的,这种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谁也不愿意做先烂的出头椽子。
看着大殿内站着的群臣,一个个都像是没生命的木偶,没有人给他出半点主意,皇上越加的恼怒,他有骂人的冲动,没事儿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能豆上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让你们拿主意的时候,都他娘的给我装聋作哑。
“说话啊,你们给我说话啊,给朕拿出来一个主意啊。”
皇上的眼睛都红了,尼玛,朕贵为皇上,儿子病了都治不好,这不是开天大的玩笑嘛?
叫你们来是给太子治病的,不是叫你们来看朕的笑话的?
就在此时,南荒候带着龙啸天来了。
龙景山父子走进了皇太子大殿,大殿内几百人看着他们,表情都很精彩。
有的想:“这对倒霉蛋儿,在皇上气头上闯进来,一定会触动皇上霉头。”
“嘿嘿嘿,南荒候点子真背,上次考核前被东明候之子打伤经脉,从上品诸侯跌落到下品诸侯最末尾,这次又撞在皇上的枪口上了。”
“完了,这下子完了,南荒候恐怕要被皇上惩罚了,皇上正找不到出气的地方,他一头撞在枪头上。”
黑水候父子盯着南荒候父子禁不住的幸灾乐祸。
如果不是龙啸天,他儿子黑鸿亭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凭借着儿子破脉境五星的实力,能带着他顺利进入中品诸侯,到现在却只能屈居于下品诸侯,再难有所进步。
符箓大赛输的那么惨,父子俩回家两天两夜没睡觉,他们想不到在龙啸天手下败的那么惨烈,也更加痛恨龙啸天了。
现在终于等到了报仇的机会,黑水候当然不会放过。
他走出人群,对皇上躬身施礼:“陛下,你的旨意大于天,三十六路诸侯来了三十五路,文武群臣都来了,南荒候父子到现在才慢悠悠地过来,晚了一个多时辰了。”
“陛下,误了时辰事情小,违抗王命,不尊皇命的事大,臣想问问南荒候是不是不把皇上放眼里,才会这么怠慢,还请皇上就地格杀南荒候,才能让皇威浩荡……”
越说皇太子有病,皇上怒火汹涌的时候,黑水候越是火上浇油故意激怒皇上。
果然,黑水候说完,皇上看着龙景山父子的眼神更加阴冷了,这么多臣子没有一个人为他分忧,没有一个人能救下来他的儿子,怎么不让他暴怒?
更何况黑水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南荒候,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瞪着南荒候,几乎上是一字一句吐出来,显然是起了杀鸡骇猴的心。
好多大臣、诸侯看着南荒候眼里只剩下悲悯:完了,南荒候完了,皇上本来就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了,黑水候趁机烧底火,把南荒候推进了火坑。
南荒候绝对要被皇上当做出气筒,前者的人头要落地了。
南荒候和黑水侯的争斗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了,黑水候胜利。
南荒候就要说话,远远地查看了皇太子病症,心里有数的龙啸天,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吾皇陛下,如果陛下不想给太子治好病,那就砍下来我们父子的脑袋,我们死而无憾。”
龙啸天的话炸雷一样响起,大殿里几百人满脸惊诧地盯着他,人们禁不住在下面小声私语:“龙啸天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看出来太子的病症不成。”
“切,胡扯,咱们这么多人都认不出来,龙啸天胎毛未退,乳臭未干,他怎么能认得出?我看他是虚晃一枪,想逃脱杀头之罪。”
“逃避?开什么玩笑啊,如果说不出名堂,治不好太子,那就是欺君之罪,一样难逃一死,龙啸天不会那么傻?”
黑鸿亭偷偷看着龙啸天,阴沉沉笑了。
他暗骂龙啸天是个傻逼,你找什么借口不好,非要找这种拙劣的借口,这是刺激了皇上的逆鳞,再想回头都晚了。
他拳头紧握,心里一片快意:王八蛋,我要看看你怎么被皇上砍头的,南荒候要被皇上除名了。
皇上心里也是波翻浪涌,他盯着龙啸天有二十个呼吸,才眨巴了眼睛问:“龙啸天你能看好我皇儿的病症?”
龙啸天微微一笑,成竹在胸,以他的眼力什么病症没有见过,太子得的不过是一种恶毒仙术的简化版而已。
“陛下,我敢用人头担保,我知道太子的病症。”
皇上大喜,看着一身青衣,眉清目秀的龙啸天越看越顺眼,忍不住问道:“龙啸天,太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龙啸天淡淡一笑:“皇上,太子没有病,他中了一种奇特毒素。”
说到这里,龙啸天看着黑水候父子一眼:“皇上,黑水候父子拼命向我使眼色,阻止我给太子治疗,他们居心叵测。”
“刚才,臣父子进来,黑水候父子好像疯狗一样咬我们,现在,黑水候怕我给太子治好向我使眼色,眨眼睛,手还摆动,皇上,我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皇上如果不为微臣做主,微臣真的想不起来太子病症有关的东西了,皇上,你可以杀了我们父子了。”
“我没心给太子治疗!”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