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马蹄声渐渐远去的声音,孟欢欢慢慢放下了轿帘,看她有些晦然的表情。仿佛也是知道了那个诞字,早知道不去做那个生辰锁了。我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胸前挂着的生辰锁,突然觉得它有些火一般的发热。孟欢欢肯定也是料知了这件事情。所以一向镇定自若地她才会表现的如此黯然。
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让那侍卫退下了,再看向了孟欢欢:“慕容大既然敢带领水族大军包围黄泉的入口彼岸之巅,而小黑和小白这两个小鬼竟然不应战,而是找人来禀报给我听,就证明了他们绝对不会干涉慕容大的行为了。这样看来,慕容大不仅知道我杀了孟欢欢,而且还有足够的证据,否则他不会冒然带兵来这里的。如果我让你出战,你一定必死无疑。”
亲自来了外,后头陆陆续续的还有不少昔日行会的会员进来点菜吃饭,瞧上去场面倒也热闹非凡,没有因为菜价昂贵而出现孟欢欢害怕的冷场。毕竟是自己家的地盘,如果出了家名酒楼,他们昔日行会的脸上也有光,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钱花在自己行会驻地城市的酒楼里,昔日也可以捞一部分税金,分一杯羹,所以这一天开张,酒楼生意爆满。当然,免税而只收了房租这件事二十一弦没敢对别人说,生怕被手下的鄙视他开后门。
“你像是一匹马,一匹在草原上奔跑的马,你最清高,你跑得最快,因为你很聪明,你知道怎样才能躲过驯马的人。我会驯服你的,连你的人、你的心一起,都会驯服。”他握手成拳,自信满满,“你又像是开在月光下,最美最美的晚香玉,美得深到我的灵魂深处,我不会再让你走。”
然而,成败之局虽定,我和慕容大的对决却远没有结束。琴声依旧在,箫声自然也不能停。琴声越来越高,箫声则越来越密,仿佛两道锋芒毕露却又完全不同的剑气飞扬直起,纠缠在空中,越飞越高,越演越烈。直到砰一声巨响从左侧山头和我自己身上响起,我只觉手掌唇瓣一阵麻痛,声音已是嘎然而知。
恩师一辈子清廉自律,独独这个儿子却养的很不成器,在京中欺霸威武,名声很是不堪。慕容大面色沉静的说道,“不必提我身份,把轿子抬到路边,让徐小公爷先过。”邢墨还想争辩,看慕容大面色不善,只得讪讪的退到一旁,指挥着轿夫把轿子让到一边。
慕容大微微掀开帘子,见一匹高头大马抢先跃过,手中马鞭一扬。
低下头,有时候,她总是忘了司南誉已经是大兴王朝的皇上的事实,好像还是在傲林山庄,可以和他平起平坐,虽然在傲林山庄的时候,司南誉也只是在外人面前演戏的时候才会称呼她一声娘,但是私下里,她对他还是有一位礼数在的。只是,好像相处的还算融洽,起码不会有如此冷漠的神情和语气。
男的虽然有着一头的白发,脸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却可以给人一种相当冷漠,但是却又给人一种相当成熟稳重感觉,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孟欢欢总是觉得这个男的有着远比他那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沧伤年纪要小的多的年岁,一身的黑衣,带给了人一种来自幽暗的气息,叫人不由的心中微颤。
那威严中透着霸气的龙袍衣摆,像是在和着我嫁衣的摆动节奏,与我嫁衣的裙衫,不时缠绵的纠缠到一起瞬时,我下意识的使出力气,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那双手的主人却像是早就料定到我的想法一般,握着我的手又用力了些,寒冬依然,那双手的手心却沾染了丝丝汗意,粘粘的依附于我的手背,突然有一种不能意会的尴尬逐渐延伸至我的全身。手的主人却依然像是没事儿一般,执着前行。而被握在他手心里的手,因为他逐渐用力的缘故,有些麻痹了的痛意,顺着手心,慢慢延伸至心底。
一下子就拦在了梦渃儿和孟欢欢的面前,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孟欢欢就冲了上来,一掌就拍在司南誉的脑门上:“你这个笨蛋怎么又是这个样子了?我提醒过你,如果你的伤口恶化就让碧沁给你治疗一下啊,就算不能愈合,也不至于满身鲜血这种恐怖模样啊,还是你说你的血很多,可以随便用来洗大街?”
在屋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手心里。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期待,可是忍不住,心里总是有些东西在萌动。如果孟欢欢还在游戏里……如果服务器的停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黑长的梦境……如果他们还能够再次相见……如果……
伸出手,让月光照着,想捧缕月光。细白手指上的线痕有些生痛。旁人只知她绣功出众,岂知她受了多少苦?从小她就跟姥姥学,入了宫,更要学更多的东西。夜深人静时,她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公主是幸福的,喜欢就看上一眼,不喜欢就扔给她,让她去处理好。她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交给公主,才能使公主高兴。替代得太完美吧,所以苍王一直都那么疼爱公主,引来了几个姐妹的疏远。
年轻娇丽的女孩手提缀满鲜花的篮子走在大街上接受青年男子们恋慕的注视,她们不时拿拿这个,看看那个,眼角余光却瞥向目光的主人。直到花篮终于满了,才恋恋不舍地自“后世”出口袅娜离去。小贩们的吆喝声如编织在一起混而不乱的网,此起彼伏,纵横交错,吸引着来人的目光。露天小吃的摊位前散发出诱人的食物芳香,有馄饨,烧卖,面条各类不等。绸缎店门前总是花花绿绿的漂亮,既是新出的布匹花饰,更是那些爱不释手的姑娘们。
两人满屋目的地向前走着,忽而长街已到了尽头,眼前一座冰做成的水晶桥遥遥立在金水河上,这般绚丽繁花的夜里,看到这样一座冰桥,真真仿若人间仙境一般。一边是高大巍峨的帝阙,一边却是庄严圣地,常年都有全身戎装的锦衣卫庄严守候着,只有在今夜,所有的平民百姓才可以被允许走到金水河的彼端,尽情地享受节日的胜景。
“孟欢欢自小就是一个神奇的女子,多少次死里逃生,她能够醒来,在我看,并不奇怪,虽然我们以为只有我们可以通过药物让她醒来,却没想到她自己就可以醒过来,也就是说,她自由她的道理,她要怎么做,就随她去吧。看她此次醒来,可以勇敢的告诉司南誉她对司南誉的感情,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她一定会好好的陪着司南誉的,我们不必为他们再担心了,只要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就是了。”
“如果是死前造成的伤口,死后,会呈深红色,即使是致命伤。因为人死后,血液虽停止流动,但还是鲜的,因此,还是会呈深红色。人死后,尸僵会在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后呈现,六个时辰后慢慢消退。但是,即使尸僵消退,也会令尸体呈僵硬的后状态,血液会凝结,造成的伤口,就会呈黑褐色。说这伤是致命之伤太过牵强,因为造成这伤的力度不太,不可能置人于死地!你是仵作,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再者!”她加重了语气,“她不是投井而死,这投井,不是死者自己投井,而是死后被人投的井!”
我怔怔的看着在带领下千姿百媚的女人们摇曳着远去的背影,脑中似乎有火焰一瞬而过,孟欢欢刚才的话不停的萦绕在我的耳旁,是啊,就凭他们的身份,是断不敢另设一位请安的主儿天天叩安的。就算他们想要找茬,那蛮横惯了的皇后和惠应该也是不准的啊。难道,这事儿还要复杂?
关于人证被杀的事情,孟欢欢也很清楚,可是她自然有解决的办法:“我知道一二级的魔锦鲤无法说人类的语言,而且现在就算把他们升级到三级,也不一定可以说出人类的语言。可是灵魂那又如何?被杀掉的那条三级的魔锦鲤他的灵魂如果在黄泉之中的话,那么肯定可以出来作证。就算杀死那个人证的人不是阎王,可是能令他的灵魂都消失了的话……似乎只有黄泉的主人可以做到。所以如果他的灵魂不在了的话,那么不是更能证明杀死孟欢欢公主的凶手是阎王陛下吗?”
花样也挺多,不过他的钱似乎不怎么够他挥霍,所以处处束手束脚,搞不出什么大名堂,前段时间还被自己迫得撤消了针对孟欢欢的特级任务,但月舞狂轮不知道去哪为他拉到的这大笔广告赞助费,使他一下子嚣张起来,开始大肆扩张行会。一直原以为他折腾一阵子就要歇歇地,没想到他现在似乎还想建立驻地城市!看来他的野心不小,目前对付昔日行会应该才是他的主要目标,至于自己和孟欢欢,他大概想等到“一统《江湖》”后再来慢慢收拾!